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目光如火,一寸寸掠过她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那炽热的温度,几乎要将那薄薄的鲛绡点燃。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凉的夜露气息,轻轻触上她滚烫的脸颊。
“这就是……乖乖说的惊喜?”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压抑的欲望。
苏静妤被他看得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却强撑着点了点头,羽睫轻颤:“恩……殿下……可还……喜欢?” 她为他学了许多,看了些隐秘的画册,甚至偷偷问过经验老道的嬷嬷,才鼓起勇气,置办了这一身,只为将他彻底拉离战场的血腥,用最极致的温柔与欢愉包裹他。
“喜欢?” 萧景湛低笑一声,那笑声沉郁而危险,指尖从她脸颊滑下,拂过她敏感的耳垂,滑过线条优美的颈项,最后停留在那件薄薄肚兜的边缘,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孤……爱极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不再忍耐,猛地低头,狠狠吻住了她那诱人采撷的红唇。
这个吻,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掠夺气息,不再是昨夜的温情抚慰,而是彻底被点燃的、毫无保留的欲望与占有。
他撬开她的牙关,肆意攫取她口中的甜蜜,大手将她纤细的腰肢牢牢扣向自己,让她紧密地贴合著他已然紧绷滚烫的身体。
“唔……” 苏静妤嘤咛一声,被他吻得几乎窒息,身体却诚实地软化下来,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
那件脆弱的鲛绡长袍,在他大掌的揉弄下,很快变得凌乱不堪。
萧景湛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拥着她,步步后退,直至双双倒入那张铺着厚厚锦褥的拔步床上。
绯色纱帐被他随手扯落,层层叠叠地掩下,将床榻隔绝成一个更加私密、更加炽热的小天地。
烛光通过纱帐,愈发朦胧。衣物被急不可耐地褪去,抛落床下。那身费尽心思的鲛绡与肚兜,未能幸免,很快便成了点缀在锦褥间的靡艳碎片。
没有了衣物的阻隔,肌肤相亲,热度燎原。萧景湛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从她柔嫩的唇瓣,到精致的下巴,到优雅的颈项,再到那柔软……
他极尽耐心地挑逗、品尝,看着她柔软娇媚的脸蛋,听着她发出难耐的、悦耳的呜咽,感受着她身体的……
苏静妤意乱情迷,浑身滚烫,仿佛置身云端,又似沉溺深海。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惹得她微微一缩,却引来他更深的索求。
“殿下……阿湛……” 她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破碎,带着哭腔。
这声“阿湛”,如同最烈的催情药,让萧景湛最后一丝理智也燃烧殆尽。
床榻摇曳,锦被翻涌,混合着喘息、呻吟与……的声响,在绯色纱帐内交织回荡。
苏静妤因他绽放,如同一朵被春雨彻底浇灌、颤巍巍盛放到极致的牡丹,艳光四射,媚骨天成。
不知过了多久,萧景湛才……剧烈喘息。汗水将两人紧密地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苏静妤累得几乎晕厥,浑身酸软,细弱在他怀中轻喘。萧景湛缓过气,小心地从她身上退开,却依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扯过锦被盖住两人。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儿潮红未褪、媚眼如丝的模样,忍不住又在她汗湿的额间、鼻尖、唇上落下细密的吻。“乖乖今日……甚美。” 他哑声赞道,指尖缠绕着她一缕湿发。
苏静妤软绵绵在他胸膛蹭了蹭。
萧景湛低笑,胸膛震动。
“这身衣裳……” 他忽然想起,咬着她耳朵问,“何时准备的?嗯?”
苏静妤脸更红了,声如蚊蚋:“就……就殿下不在的时候……自己偷偷做的……”
“偷偷?” 他挑眉,指尖惩罚性地轻捏她腰间软肉,“还有多少是孤不知道的,嗯?”
“没、没有了……” 苏静妤痒得躲闪,却被他牢牢按住。
“真没有了?” 他逼近,凤眸危险地眯起。
“……还、还有两身……别的花样……” 苏静妤抵不住他的逼视,红着脸小声招认。
萧景湛眸色一深,低头吻住她:“那……明日再穿给孤看。”
“殿下!” 苏静妤娇嗔,却被他以吻封缄。
他的妤儿,总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而他也乐于,将她所有的惊喜,一一拆封,细细品尝,直至尽兴。
那两身还未得见的“惊喜”,已然让他心痒难耐,但此刻,他更想带她出去走走,看看这京城的春色,让她彻底放松,也让这重逢的甜蜜,蔓延到宫墙之外。
他轻轻起身,披衣走到外间。何永早已静候多时。
“去回禀母后,” 萧景湛声音还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沙哑,却不容置疑,“就说孤与太子妃连日劳顿,需静养休憩几日。煜儿、烨儿、安宁,烦劳母后与父皇多看顾三日。东宫一应琐事,由詹事府与掌宫女官暂理,无要事不得打扰。”
何永心中了然,躬敬应下:“是,奴才这就去。”
“另外,” 萧景湛补充道,“备两套寻常富家子弟与夫人的便服,要舒适利落。再准备一匹最乖顺的母马。明日一早,孤与太子妃要出城。”
“奴才明白。” 何永领命,迅速退下安排。
次日,清晨。
苏静妤在萧景湛怀中醒来,还有些迷糊,便被他吻着耳垂唤醒:“乖乖,起身,今日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 苏静妤瞬间清醒了大半,眸中泛起惊喜的光芒。
“恩,就我们两个。” 萧景湛已起身,亲自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水蓝色窄袖束腰骑装递给她,“换上这个,方便行动。”
苏静妤很快换好了那身水蓝色窄袖束腰骑装。骑装剪裁极为合体,完美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和挺翘圆润的臀线,更显诱人。
上衣领口比宫装略高,却因紧束而凸显出饱满优美的胸型轮廓,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墨发尽数绾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优美纤细的脖颈,只以一根通透的白玉簪固定,再无多馀饰物,清爽利落至极。
褪去了宫装的繁复华贵,此刻的她,少了几分雍容,却多了十分的娇俏灵动与勃勃生机,象一颗被清水涤荡过的明珠,光芒耀眼却不刺目,纯粹而明媚。
当萧景湛换好劲装转身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