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苏静妤轻轻环住他的腰。
“很喜欢。” 萧景湛低沉的声音在她发顶响起,“乖乖送的,孤日日戴着。”
他松开她,当场便解下袍服上原有的金镶玉袖扣,换上这一对竹节玉扣。玄色锦袍袖口,一点温润白玉与莹白东珠相映,低调而雅致,更衬得他手腕沉稳有力。
“好看吗?” 他摊开手,问她。
苏静妤抬头望去,只见他凤眸含笑,深邃目光中满是柔情,那对袖扣在他腕间,仿佛有了生命。她心中甜意泛滥,重重点头:“好看!殿下戴着,最好看。”
萧景湛低笑,吻了吻她的额头:“今日出门,收获颇丰。得了好料子,遇了人才,还有乖乖的礼物。”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孤心甚悦。”又吻上她的嫩唇。
苏静妤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心跳如鼓。她知道他的诉求,他的紧绷,以及那份毫不掩饰的……水蓝色的襦裙在缠绵中微微散开,露出雪白的肩颈,莹润生辉。她的皮肤细腻软嫩,每每都让他沉迷。
萧景湛灼热的呼吸惑人,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引起阵阵战栗。大手已……衣襟,抚上那丰腴柔软的腰肢,力道渐重。
“殿下……去……去里面……” 苏静妤勉强找回一丝神智,小手揪紧了他胸前的衣料,声音细若蚊蚋。虽说是在自己娘家闺房,但这毕竟是外间书房,她面皮薄。
萧景湛一顿,深呼吸,强压下翻腾的欲念,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连接着卧室的耳房——那里有一方小小的浴池,引了温泉水,此刻正热气氤氲。
“乖,陪孤沐浴。” 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抱着她一同踏入温暖的池水中。
水波荡漾,瞬间打湿了二人的衣衫。薄薄的衣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萧景湛眸色更深,就着池水,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襦裙的系带,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仿佛在拆解一件稀世珍宝。
苏静妤颊生红云,羞得不敢抬眼,只任由他仔细照料。温热池水裹住周身,舒缓了日间行走的微乏,也让每一分触感都愈发清淅。他的指尖流连过肌肤,带着暖热的温度与水意的润泽,激起细密涟漪。
衣衫轻轻褪去,没入水中。萧景湛将她拢在池边光滑的玉壁旁,以自己的身躯为她隔开坚硬与寒冷,紧密相贴。他的吻再次落下,比先前更深,带着不容错辨的眷恋与怜惜。手掌在她光洁的背脊缓缓抚过,最终稳稳托住她,将她更安稳地护在怀中。
“恩……” 苏静妤禁不住轻吟一声,在水的浮漾间,只能更贴近他,下意识地依附。这无心的依偎却让他呼吸一重。
萧景湛喉间滚出一声低叹,吻辗转间愈发浓烈。温热的水流随着贴近轻轻波动,水声潺潺,萦绕在静谧的斗室。
她忍不住轻吟,在水中浮力的作用下,她只能更紧地倚着他,他的气息让她安心……
“乖乖……” 他额抵着她的,气息未匀,唤她,声音低沉惑人。“乖乖,不怕,孤小心些。”
苏静妤早已迷朦,浑身软弱无骨,只能仰着潮红柔嫩的小脸,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他亲吻她的眉眼,耳畔……萧景湛不再忍耐,就着温水……
他舒叹出声……
“殿下…呜…” 苏静妤被他抵在池边……细碎的娇媚声……
萧景湛稳稳环住她的腰,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在她耳边呢喃。
“妤儿……我的妤儿……”
“孤好爱你”
“好舒服……” 他爱极了她这般全然依赖、因他……的模样。
这场情事持续了很久,从浴池到池边的软榻。萧景湛极尽耐心与温柔,带着她一次次……直到她支撑不住,软绵绵地晕在他怀中。
萧景湛怜惜地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用柔软的布巾仔细擦干两人身上的水珠,这才抱着她回到卧房,相拥而眠。
苏静妤累极了,睡得香甜。萧景湛却了无睡意,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眼,心中满是爱意。
他的乖乖,是他的妻,是他孩子的母亲,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宫墙内的万千繁华,都不及她此刻在他怀中安睡的模样。
夜色深沉,一室甜宠。
两日的时光倏忽而过。回宫前,周氏拉着女儿的手,千叮万嘱。苏明远也向太子深深一揖,一切尽在不言中。
马车缓缓驶离苏府,苏静妤依在萧景湛怀中,看着渐渐远去的家门,虽有不舍,心中却满是暖意。
“日后想家了,便同孤说,孤陪你回来小住。”萧景湛为她拢了拢披风。
“恩。”苏静妤仰头,在他下巴亲了亲,“有殿下在,哪里都是家。”
萧景湛心尖一颤,将她拥得更紧。
时光如流,转眼苏静妤身孕已近六月,孕妇鼓鼓。太子萧景湛将她护得愈发仔细,东宫上下皆知,良娣娘娘是殿下心尖上的肉,半点怠慢不得。
东宫,琉璃阁书房。
午后的阳光通过明净的窗棂,洒下一室暖融。苏静妤今日穿了件鹅黄撒花软烟罗裙,因着身子渐重,斜倚在临窗的贵妃榻上,执了支紫毫小笔,在铺开的澄心堂纸上细细描画。
书案后,萧景湛正在批阅奏章。他今日未着朝服,一身墨色绣银线云纹的常服,玉冠束发,侧脸线条在光影中愈发显得俊美凌厉。朱笔在他手中稳如磐石,时而提笔疾书,时而凝眉沉思。
批完一份关于漕运改制的奏章,他搁下笔,揉了揉眉心,目光不自觉飘向窗边。他的小娇妻正伏在案几上,咬着笔杆,时而蹙眉,时而抿唇浅笑,神情专注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