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热。飕嗖小税蛧 已发布最薪蟑洁
腾腾的热气顺着裤管往上窜,一直窜到了大腿根,激得姜河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更热的,是那双正在水里忙活的手。
陈雪茹半跪在炕沿边的脚踏板上,那件单薄的紧身线衣紧紧裹着她丰腴的身段,随着她俯身搓洗的动作,腰肢塌陷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昏黄的月光透过窗户纸洒进来,正好照在她那截露在袖口外的手臂上,白得晃眼。
“当家的,水烫不?”
陈雪茹抬起头,那双桃花眼在蒸汽的氤氲下,湿漉漉的,像是含着一汪春水。
她额角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透著一股子说不出的慵懒和妩媚。
“凑合。”
姜河靠在被垛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著根没点着的烟,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这哪里是洗脚?
这分明是在洗他的命!
陈雪茹的手并不像大家闺秀那样细嫩,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子,但正是这种略带粗糙的触感,划过脚心和脚背时,带起一阵阵酥麻的电流,直往心里钻。
她洗得很细致。
手指从脚趾缝里穿过,指甲轻轻刮过脚底板,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以前啊,我那死鬼男人回来,都是我伺候他洗脚。”
陈雪茹一边搓,一边低声絮叨,声音沙哑带着磁性:
“但他是个粗人,只知道把脚往盆里一伸,洗完了往炕上一躺就呼噜震天响。哪像当家的你”
她手指顺着姜河的脚踝往上滑了滑,按在小腿肚子上,轻轻捏了一把:
“这腿肚子,全是腱子肉,硬得跟铁疙瘩似的。”
姜河浑身的肌肉猛地绷紧了。
“嫂子。”
他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声音有些发紧:
“水快凉了。”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再洗下去,这盆水怕是要被这满屋子的火气给烧开了。
陈雪茹手上的动作一顿。
她抬眼看着姜河,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幽怨,又带着一丝大胆的挑逗。
“凉了?那嫂子给你加点热乎的?”
说著,她身子前倾,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凑了过来,距离姜河的膝盖只有几寸远。
那股子混合著雪花膏和女人体香的味道,瞬间浓烈了起来,像是一张网,把姜河死死罩住。
姜河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股子乱窜的邪火。
他是男人,也有正常的欲望。
但这线,不能过。
至少现在,在这个新房入住的第一夜,不能乱。
“不用了。”
姜河猛地把脚从水里抽出来,带起一片水花,溅在了陈雪茹的脸上。
“赶紧擦擦,回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归置院子呢。”
陈雪茹愣了一下,随即拿过旁边的擦脚布,也不恼,反而“咯咯”笑了起来。
她把姜河的脚抱在怀里,细细地擦干每一个脚趾缝,然后站起身,端起水盆。
“行,听当家的。”
她走到门口,回过头,冲著姜河抛了个媚眼,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当家的,你是真君子。嫂子服你。”
说完,她扭著腰肢,推开门走了出去。
“吱嘎——”
门重新关上。
屋里那种粘稠得化不开的暧昧气息,终于散去了一些。
姜河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全是汗。
这陈雪茹,简直就是个妖精!
他翻身钻进被窝,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数着羊想睡觉。
然而。
没过两分钟。
“咣当!”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铜盆撞在了门框上。
紧接着,是一声压得极低的惊呼:
“哎呀!”
姜河猛地睁开眼,那是陈雪茹的声音。
紧接着,另一个迷迷糊糊、软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谁啊?这是哪?”
姜河一愣。
苏清影?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披上棉袄就冲到了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堂屋里,月光如水。
陈雪茹端著个洗脚盆,正一脸惊愕地站在那儿,水洒了一地。
而在她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单衣的身影。
苏清影。
她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头发乱蓬蓬地披散著,脚上只穿着袜子踩在冰凉的水磨石地上。
那件单薄的线衣根本挡不住什么,月光下,她那玲珑剔透的身段若隐若现,透著一种朦胧而脆弱的美。
此刻,她正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看着陈雪茹,又看了看从屋里冲出来的姜河。
“姜姜河?”
苏清影吓了一跳,瞌睡虫瞬间跑了一半:
“你你们这是”
她看看陈雪茹手里的洗脚盆,又看看姜河那衣衫不整的样子,脑子里那根名为“捉奸”的弦儿,瞬间绷紧了。
“大半夜的,你们”
“嘘!”
陈雪茹反应极快,赶紧放下盆,一把捂住了苏清影的嘴,把她往旁边带了带:
“小祖宗,别喊!把人都吵醒了!”
姜河也有些头大。
这叫什么事儿?
刚送走一个“妖精”,又撞上一个“迷糊蛋”。
“你咋出来了?”姜河走过去,脱下身上的棉袄,直接裹在了苏清影身上。
苏清影缩在姜河带着体温的棉袄里,小脸冻得发白,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陈雪茹,带着几分委屈和质问:
“我我渴了,想出来找水喝。一出门就就撞上了。”
“雪茹姐,你你从姜河屋里出来?”
这问题太犀利了。
陈雪茹老脸一红,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立马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地指了指地上的盆:
“想啥呢?当家的这两天累坏了,我给他端盆水烫烫脚!你看,这不刚出来嘛!”
“烫烫脚?”
苏清影眨巴着眼睛,显然不太信。
烫脚需要烫这么久?还需要把门关那么严实?
“行了行了,都别瞎琢磨了。”
姜河赶紧打圆场,他指了指堂屋桌子上的暖壶:
“水在那儿呢。喝完赶紧回去睡,这地多凉啊,明天再冻感冒了,林婉儿还得给你扎针。”
一听到扎针,苏清影哆嗦了一下。
她也顾不上审问了,赶紧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快回去吧。”
姜河像赶鸭子一样把两个女人往各自的屋里赶。
陈雪茹端起盆,临走前冲姜河挤了挤眼睛,那意思分明是:算你运气好。
苏清影则是一步三回头,眼神里满是狐疑和警惕,像是在看守着自己领地的母狮子。
直到听见两扇房门都关严实了,姜河才彻底松了口气。
这齐人之福,不好享啊!
稍有不慎,那就是后院起火,房倒屋塌。
他摇了摇头,回到自己屋里,一头扎进被窝。
这次,他是真累了。
没一会儿,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这一觉,姜河睡得很沉。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炕上,暖洋洋的。
姜河翻了个身,不想起。
这新被子就是舒服,软乎,还带着股太阳味儿。
就在他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
“呕——!”
一声极其压抑、却又异常清晰的干呕声,猛地从隔壁东屋传了过来。
姜河的耳朵动了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呕——咳咳咳!”
声音更大了,撕心裂肺的,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那是沈小雨的房间!
姜河猛地睁开眼,睡意全无。
小雨病了?
吃坏肚子了?
昨天那顿杀猪菜太油了?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他连鞋都顾不上提,光着脚跳下地,一把拉开房门,像阵风一样冲向了东屋。
“小雨!咋了?!”
“砰”地一声推开门。
只见沈小雨正趴在床边的痰盂上,单薄的脊背剧烈起伏著,手死死抓着床单,脸白得像张纸。
“呕”
她又干呕了一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酸水。
姜河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冲过去,刚要伸手去扶。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电光。
这症状
这反应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