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韩大爷的眼中露出几分惊惧的神色,眼神渐渐露出几分追忆之色,缓缓开口道。
“当年那回,杨大哥带着我和几个金泉沟的猎人进山本来想掐掐踪。”
说到这,韩大爷猛地咽了两口唾沫,语气充满后怕的说道:
“结果谁承想,那个东北虎突然出现在了山顶距离我们得有个一百多米,然后刷一下啊,说实话,我们都没咋看清楚,感觉就咋了两下眼,那个大爪子就离我们还有个不到50米的距离了。”
说到这韩大爷脸上露出几分苦笑还有点惊魂未定的神色,冷不丁打了个冷颤这才继续说道:
“说实话,我们几个当时,都没咋看清楚它是咋过来的,就感觉眼睛一眨、再一眨的工夫,已经窜到跟儿前了,”韩大爷说道著的时候声音听着都有点发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再取点烟沫子出来,李卫东连忙掏出兜里常备着的石林给他递过去。
推开了给自己点烟的李卫东,从口袋里拿洋火自顾自的点上,深吸一口这才缓缓说道:
“当时那大爪子离我们就只剩不到五十米了!那双铜铃大的眼睛,冷冰冰地瞅着你,我当时吓得,腿肚子都直抽抽,动都不敢动一下了,我的娘哎!”
说到这儿,韩大爷脸上露出混杂着苦涩和后怕的神情,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似乎是还怕这几个小年轻不信,看向一旁的李卫东几个,心有余悸地继续说道:
“当时就把我们几个人给吓懵了!真的,手心冒汗,脑子里一片空白,连伸手去掏别在后腰的枪都忘了!整个人僵在那儿,动都不敢动一下!”
“也多亏了杨老哥经验实在是丰富,临危不乱!他几乎就在看到那‘大爪子’的同时,手里的枪就顺出去了,根本没怎么瞄准,凭著感觉,对着那大爪子的大概的位置,就搂了一火!”
说到这韩大爷的眼神变得炽热,带着点敬佩且充满推崇意味地看向一直沉默抽烟的杨开山,语气无比敬佩:
“那一枪,太快,太准了!虽然离得远,没当场撂倒它,但肯定是擦著伤著了,好像还碰著了眼眶子了,反正它吼了一声后就扭头就往林子里头一窜,没影了。精武晓税徃 追蕞鑫漳結”
随后韩大爷使劲的抽了两口烟袋锅子,似乎是想到当初丢人的事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嘿了两声。
“等那大爪子跑了,我们仨这才感觉魂儿回来了,那家伙,当时就浑身发软,直接虚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后背的棉袄都被冷汗溻透了!可杨老哥呢?”
韩大爷激动地提高了嗓门:“杨老哥就站在原地,脸不红气不喘的走到哪个大爪子离开的地儿,跟着地上几滴新鲜的血迹。就一个人一杆枪,顺着血迹,就追进深山老林里去了!”
“后来呢?后来咋样了?”李卫兵在一旁听到的抓耳挠腮的急不可耐地追问,连黄子冲、王文龙他们都屏住了呼吸。
韩大爷摇摇头,眼神望向一旁神情平静的杨开山叹了口气:
“不知道啊,我们提心吊胆地在屯子里等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头上,杨老哥才一个人,背着枪,浑身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一脸疲惫地走了回来。”
“他只说了句:‘它往后,应该不敢再回来了。’”
“而自从那回之后,俺们金泉屯,就再也没见过那只大爪子的影子,也再没受过它的祸害”
故事说到这儿,不管是炕上的老一辈,还是地下桌旁的年轻后生,全都鸦雀无声,只能用混合著震撼、仰慕、难以置信的眼神,齐刷刷地望向那位依旧平静地“吧嗒”著烟锅子的老杨把头。
老李听得入了神,下意识地掏出一根“石林”烟,手却有点不听使唤地微微发颤,把那个空烟盒捏扁了,随手丢在墙角。
他颤巍巍地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这事儿他确实不知道,几年前他还在部队里呢。光是听着韩大爷的描述,他就觉得后脊梁窜起一股凉气,仿佛能亲身感受到当年那股直面山王的恐怖压力。
没让大爪子正面扑过的人,是想象不到那种压迫感的,那东西,太快,也太猛了。很多人根本来不及把枪端起来。看到它,能提起腿转身就跑的,那都得是百里挑一的顶好炮手了。
(我记得抖音上有个视频就是大爪子进村了,然后一巴掌把铁栅栏都给拍烂了。)
老李吐著烟圈,喃喃道,“所以那个大爪子真让您老给打死了?”
“杨老哥”老李看向杨开山,声音里带着由衷的敬佩,“您老这一人一枪,就敢去追受伤的‘山神爷’?您这‘虎见愁’的名号,还真不是白叫的,是实打实用命拼出来的!”
其他几人,李建业、王涛、黄老邪,甚至连蔫蔫的殷子民,也都纷纷惊叹不已,对老爷子的胆魄和本事啧啧称奇。
那可是山林之王啊!别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看到那阵势,腿肚子都得转筋,脑子一片空白。别说冷静开枪阻击了,能保住小命逃下山,那都算祖坟冒青烟,烧高香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抽著烟,仿佛在回忆中跋涉的杨开山,缓缓开了口,声音不高,却让满屋瞬间又安静下来:
“那个大爪子压根就没死。”
几人突然听到杨开山老爷子开口,竟然否认了当年的说法,全都愣住了,好奇心被吊到了最高点,眼巴巴地看着他,等著下文。
李卫兵更是直接问了出来,话都说不利索了:“杨师傅,那是咋回事啊?您回来前儿不是说那大爪子再也没回来吗”话还没说完,只见杨开山把烟锅子从嘴边拿开,在炕沿上轻轻磕了磕,眼神望着窗外的远山,缓缓道来:
“当年那回,我追着血迹和断断续续的踪迹,在林子里撵了它整整一天一夜。那畜生灵性,也狡猾,专挑难走的道儿。后来,在一片老林子的边缘,我才远远地又瞅见了它。”
老爷子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我俩中间,隔着一道挺宽的山沟,它在下头,我在上头。直线距离,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米,而且中间还有稀稀拉拉的树挡着。”
“我找了块稳当的石头趴下,瞄了它好久。而且那个大爪子绝对不一般。”
“本来我我瞄的,是它的脑袋我位置,想着直接把它给打死,让它再也害不了人。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让我现在都还有些心颤。“
随后杨开山表情严肃的看了周围的几人一眼,深吸一口气后这缓缓说出口,当年发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