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建军??李炮!”
听到李建军这个名字,王虎的脸色微变,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和怨恨。
他年轻时混不吝,没少去金泉屯偷鸡摸狗欺负人,有次在山上被李建军带着人堵住,差点没把命丢在里头,对李建军的狠辣和威望记忆犹新。
他手腕还被攥著,气势不自觉矮了三分,嘴角使劲的扯出几分笑模样。
“原来是建军叔家的兄弟,这是我跟林老癞的私事,你看”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吊著一条胳膊的刘二勇带着三四个汉子闯了进来,一看到李卫东,刘二勇眼睛立刻就红了。
“李卫东!你个狗娘养的,还敢送上门来,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话刚说完,又看到一旁站着的王虎,顿时眼中的戾气更盛了几分。
“虎哥!你砸在这,太好了。”随后用那只还算完好的手指向站在那沉着冷静的李卫东。“就是这小b崽子,把我胳膊干折了!现在还敢光明正大的来我们靠山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啊,虎哥!”
王虎为难的看了看李卫东,一方面确实害怕他爹找自己麻烦,另一方面在这么多小弟面前,他也不想落下威风。
“可是李建军那个老家伙可“恶”啊。”
刘二勇看了看王虎提到李建军那个老家伙,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他年纪小,没经历过李建军虎啸山林的时代。
“虎哥,你怕他干啥?他爹李建军之前让我给弄残废了,现在就是个瘸腿老梆子,路都走不利索了!拔了牙的老虎,屁都不是!”
王虎一听这话,眼里的忌惮瞬间被一抹错愕取代,随后看向身后的小弟,那名小弟同样在林场上班的,于是凑到他的耳边说出李建军确实好几天没去上班了。
李建军废了!那他还怕个蛋啊!王虎眼中顿时冒出凶光,他猛地甩开李卫东的手,似乎是对于刚才被一个名字唬住了而感到臊得慌,
“妈的,就算你是李建军的崽子又咋了!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弟兄们,给我”
“快走!带着雪梅她们走!!”瘫坐在地的林牧之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上来,死死抱住了王虎的双腿,冲著李卫东大吼。
李卫东看着拼死抱住王虎的林牧之,这心里终于有了决断。
他缓缓脱下那件厚重的军大衣,看着林牧之,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牧之,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林牧之,我来之前,我爹让我带句话。”
就在李卫东话音落下,一旁的王虎抬起手上的棍子,眼瞅著就要砸到林牧之的身上时,李卫东的身体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猛地动了。
话音未落,李卫东腰胯一沉,力从地起,一记凶狠霸道的八极拳“贴山靠”,结结实实地撞在正准备挥棍的王虎胸口。
“嘭!”
王虎只觉得像是被飞奔的马车撞上,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整个人双脚离地,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后面的土墙上,震得墙皮簌簌落下,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刘二勇在一旁看得直抽抽嘴,谁说男人没有共情能力的,此时吊著胳膊的刘二勇非常的能够共情王虎的遭遇。
李卫东这才看向满脸懵逼的林牧之,嘴角咧开笑了笑。“他说,要是你还有点人样,这钱,就算拉你一把的!”
“操!弄死他!”刘二勇尖叫着,剩下几个混混抄起旁边的棍棒、板凳就往李卫东身上招呼。
李卫东拳脚刚猛,八极拳施展开来,贴身短打,猛起硬落,虽然连续放倒了几个人。但对方人多,又拿着家伙,他后背、胳膊上也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再加上老李昨晚上那几拳,火辣辣地疼。
眼看就要被围住,突然
“哐当!!!”
好家伙,林牧之趴地上都懵逼了,他家里一年也见不著这么老些人啊。
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得裂开几道缝隙。
木屑纷飞中,只见李建业嘴里叼著烟,跟李卫东一个打扮,眼神狠厉地走在最前面。
他身后,是沉默不语手里提着镐把的王涛和瘦弱但眼神凶狠的殷子民,再后面、赵山、王文龙、王文虎、李卫兵、黄子冲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个个眼神冒火,手里都拿着顺手的家伙事。
王虎刚被小弟扶起来,一眼看到李建业,魂儿都快吓飞了,这可是李建军那煞神的亲弟弟!当年堵山也有他!
李建业压根没废话,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尤其是看到李卫东狼狈的模样,眼神一寒,吐掉烟头“操尼玛的!动我老李家的人?给我往死里打!”
根本不用第二句话,一群如狼似虎的东北汉子冲进屋里,如同虎入羊群。
李建业和王涛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殷子民更是专挑下三路招呼,赵山几个年轻力壮,是老打野仗的了,配合多年早已十分默契,几乎是一个照面,刘二勇和他带来的那几个人就被放翻在地,只剩下惨叫的份。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
李卫东喘著粗气,把地上的军大衣捡起来穿上,走到被李卫兵踩着的王虎面前,从他怀里搜出一张皱巴巴的欠条,看也没看,直接撕了个粉碎。
“欠你多少??”
王虎此时捂著胸口,似乎还没喘过来气,脑子有些缺氧,李卫东声音猛地拔高“欠你多少钱!”
“六六百”
李卫东把老爹给的那沓子大团结,掏出来数了数大概五百块,扭头看向站在那抽烟的老叔,“老叔,给我那一百块钱,算我借你的。”
李建业也没含糊,抓住缝在大衣后摆的一块绿布一使劲给撕了下来,看着一旁的老儿子李卫兵满脸懵逼。
利索的数出10张大团结递给李卫东“给,够不够,不够我再撕一个。”看着老叔又把手伸向后摆,李卫东连忙打断,“好家伙,这群老一辈的老爷们没几个干净的啊。”
李卫东把老叔递过来的钱连同老李给的,一块塞进王虎的兜里,冷声道。“钱,两清。再敢来找林家麻烦,下次来的,就是我爹。”
王虎看着那沓钱,又看看杀气腾腾的李建业等人,哪还敢说个不字,只能跟个鹌鹑似得拼命点头。
李卫东这才转身,一个胳膊把已看得目瞪口呆的林牧之架起就往外走。林雪梅和林雪樱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扶住父亲。
“叔,雪梅,雪樱,这地方不能待了。先回金泉屯吧。这个点卫生所应该还没关门,你们先对付一宿,其他的明天再说。”李卫东语气不容置疑。
林雪梅跟个小鸡仔似得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朦胧的看着在那扣扣子的李卫东,只觉得某个地方扑通扑通的跳,哪还能动得了脑子了,她还是头一次知道李卫东这么能打。
走出这间破败的屋子,冷风一吹,李卫东才感觉身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他咧了咧嘴,看向李建业,“老叔,你们咋来了?”
李建业掏出烟点上,深吸了一口“你爹呗。我们几个正喝的乐呵呢,你们刚走没多久,他就说右眼皮跳得厉害,心里不踏实。非让我们套上马车,沿着路追过来看看。幸亏来了!”
两辆马车驶离了靠山屯这个漆黑的屯子,朝着温暖光明的金泉屯行去。
前面一辆马车坐着李建业、王涛和林牧之、林雪樱。后面这辆,则坐着李卫东和林雪梅,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反正是这么安排的。
夜色漆黑,只有马蹄声和车轮声。颠簸的车厢里,两人挨得很近。
过了好久,林雪梅细微的声音几乎融进了风里:“李卫东谢谢你。”
“啊?你说啥?我没听清。”李卫东心里乐开了花,故意逗她,把耳朵凑近了些。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脸颊上传来一阵温热、柔软而急促的触碰,像是一片雪花飞快地掠过,却带着少女孤注一掷的勇气,
能不孤注一掷吗,a完这一下,一辈子的勇气也就用的差不多了。
李卫东此时彻底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被亲到的地方像著了火,烧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黑暗中,他看不清林雪梅的表情,只听到她瞬间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和自己那震耳欲聋的心跳。
(基本解决,马上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