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身黄色长裙,外面套着白色西装,半长的头发落在肩膀上,知性优雅。
她的视线在包厢内转了一圈,准确无误朝着祁深所在的方向走来。
温昼行暗道不好,怕祁深发飙,立马小声解释:“不是我,我没有喊她过来。”
祁深只在开始扫了门口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此时正拿着个荔枝认真在剥,剥好了喂到南姀的唇边。
宋涵之刚好走到跟前,眼神落在两人亲密的动作上暗了几分,随即面上扬起笑容。
“祁深,我回来了。”
祁深随意点了下头,又伸手拿了个荔枝继续剥。
宋涵之见男人头都不回,即便早在国外收到了他跟南姀谈恋爱的消息,看到那些两人亲密的照片。
但真的亲眼见到还是觉得刺眼无比,她微微捏紧了手心,忽然看向南姀,“小姀,姐姐回来了,你高兴吗?”
祁深这才抬头,目光疑惑的询问南姀。
南姀也看向他,又看着宋涵之笑起来,“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发信息,我去接你。”
包厢内的众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前任和现任是姐妹?
祁深也太敢谈了吧!
温昼行压不住好奇问:“宋涵之,你是南姀的姐姐?”
宋涵之落落大方一笑,“我们是表姐妹,不过感情一向挺好的。”
南姀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涵之姐姐,我待会给时越哥哥发信息,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上次你买回来参加他的订婚宴,他还有点失望。”
“我看到了他发的朋友圈了,待会我给他打个电话。”
宋涵之说完拍了下温昼行的肩膀,“温帅哥,能不能劳烦你让个位置,我方便跟妹妹说话。”
温昼行的位置在祁深左手边,她如果真要跟南姀讲话,坐到她的右手边才比较方便。
在场的都是经历了几年社会毒打,混迹了江湖的老手,瞬间察觉到微妙的不对劲。
温昼行有点为难,他起来得罪祁深,不起来要找个什么借口呢?
“不方便。”
一道声音比温昼行更先响起。
空气静了一瞬,众人的目光落在祁深那边。
祁深今晚第一次将眼神落在宋涵之身上,冷冷淡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好似她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要跟他聊一些投资方面的事情,麻烦你去别的地方坐。”
宋涵之面上丝毫没有尴尬的神色,笑着同祁深对视。
“作为南姀的表姐,我多问一句,你们俩是在谈恋爱吗?”
我靠!
众人的神色不约而同都带着震惊,没想到宋涵之这么敢问。
祁深点头,坚定道:“是。”
宋涵之笑容不变,“那我这个人前任应该跟你们说声祝贺。”
南姀猛地扭头望着祁深,抓着他的手略微用力。
眼神中的迷茫消散,露出几分同旁边人一样的震惊之色。
宋涵之看在眼底,笑着打趣,“看来我们家小姀还不知道。”
她摇摇头,“阿深,你待会可要好好解释一下,不然我这妹妹哭起来,我都招架不住。”
这话说的,仿佛南姀是个无理取闹的性子。
祁深回握南姀的手,淡定回:“先前跟她说了,只是不清楚你们俩竟然是亲戚。”
“我们家乖宝年纪小,性子软,又心善,情绪多变很正常。”
他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笑了下,继续说:“上次路上意外碰见一只被车子撞断腿的小狗担心的直掉眼泪,我跟她说了没事非不信,后面送到医院听见医生说能活才没再哭。”
南姀不好意思的扯了下祁深的骼膊。
祁深无奈一笑,“行,知道你皮薄,不说了。”
在场另外一个女生是资深爱狗人士,听祁深这么说立马搭话。
“小妹妹,你好有没有兴趣添加我们流浪猫狗救助协会?”
南姀浅笑道:“我平时挺忙的,可能……没什么时间。”
乔闫欣立马表示,“没事,我们俩可以加个好友,你要是碰见了类似的情况又没办法解决可以联系我。”
宋涵之见无人在意自己,心中暗恨。
转头,朝着最开始跟她打招呼那女生走过去。
那女生怕她尴尬,小声问她在国外的情况岔开话题。
在场的众人各自跟人聊着天,气氛围瞧着似乎很和谐。
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直呼刺激,今天这个生日会不白来,竟然看见了祁深是如何护现任怼前任的。
这一波,现任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赢在了大气层。
宋涵之的行为举止也挺有意思,不知道是旧情未了,还是故意给人小情侣添堵,说出来的话跟钉子似的扎人。
以前在学校还觉得她挺好相处,挺大气爽朗的一女生,怎么今天怪让人尴尬难堪的。
果然女人在爱情面前会变得面目全非。
温昼行凑近祁深耳边低声道:“她该不会对你馀情未了吧?”
祁深还在剥荔枝,已经剥了小半碗。
听见温昼行的话不咸不淡道:“错了。”
温昼行不解。
“从来就没有情。”
温昼行:“……你小子够心狠的。”
他要是宋涵之,感觉都在现场待不下去。
祁深懒得跟他多说,将剥好的荔枝碗递到南姀跟前。
南姀忙着跟乔闫欣看她养的萨摩耶,没空搭理他。
祁深有点气,又转头对温昼行道:“你要是毕业那年心狠一点拒绝那个学妹,你跟女朋友可能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
“槽!”
温昼行没忍住爆粗口,差点忘记祁深这张嘴毒起来能死一片,刚才那话是真戳中他心窝子。
温昼行低头喝水,不敢再胡乱说话,老老实实吃菜。
周至进来的时候跟祁深说了句抱歉,“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她直接到门口给我送礼物,我不好赶人走。”
祁深颔首,“没事,能应付。”
周至刚刚已经听人说了,其实私底下班上的一些群里面已经讨论疯了。
都说祁深是真喜欢现在这位,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又是给人剥荔枝,又是盛汤夹菜的细心照顾。
周至敬了一圈酒后去了隔壁包厢。
温昼行刚坐下来,见祁深开始剥虾都无语了,“大少爷,人又不是没手,你至于这样鞍前马后吗?”
祁深充耳不闻。
温昼行继续说:“祁大少,知道你这样很象一种动物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