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行,没有被你气死。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两个孤寡老人?”
钱女士愁啊!一个儿子不愿意继承家业,非得出去吃苦创业。
一个女儿整天又在捣鼓她那破摄像头,拍那些让人羞于启齿的东西。
没一个省心的。
“等我过几天空了带个人回来看你们,你跟爸说一声。”
钱女士的声音瞬间拔高,压抑不住的激动,“是不是女孩子?几岁了?哪里的人?”
“妈,你调查户口呢?”
说是这么说,祁深还是一一回答了。
“读大学,19岁,平城那边的,跟你还是同一个地方的。”
“小姑娘长得可漂亮,就是有点害羞,到时候来家里你别吓到她。”
钱女士正惊讶于是不是有点太小了,就听见自己儿子巴拉巴拉语气里藏不住的喜欢。
“臭小子,你是真敢下手啊!你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得骂你……”
祁深耐着性子静静听了一会,郑重道:“妈,我是认真的。”
钱女士:“行,你空了把她的喜好发我,我让阿姨准备菜单。”
南姀回来的时候在大厅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祁深人。
正要给他打电话,抬头见会场门口高个男人穿着深色西装,长腿一迈利落的朝着她走来,手上还拿着个很不符合他气场的甜筒。
“你下楼去了?”南姀拉着他走到边上说话,这人实在是有点惹眼。
祁深没有直接递过去,而是先把包装纸撕开。
“刚刚下楼打了个电话,顺便给你买了个甜筒。”
这个牌子的甜筒是南姀最喜欢吃的。
她就着祁深的手咬了一口,双眼笑成月牙,“好甜!”
祁深抬骼膊将她耳边飞出来的头发理好,“有多甜?给我尝一口。”
南姀现在已经不是萌新,深刻了解他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不行,这边好多人看着呢。”她的脸颊都泛起一层薄红。
“恩?谁看?”祁深故意逗她。
南姀站在他跟前哼哼唧唧,又低头咬了一口甜筒,就是不自己拿。
祁深也是耐心,一只手拿甜筒,一只手抽了张纸巾替她擦嘴巴。
那照顾人的样子,比旁边带孩子的妈妈还细心温柔。
吃到一半,甜筒底下化开,黏腻的冰淇淋流到祁深的手上。
“差不多要吃饭了,留点肚子。”
南姀有点不舍的看了眼甜筒,“好吧。”
祁深随手丢进垃圾桶,拿矿泉水打湿纸巾擦了擦手。
然后拉着南姀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一桌年轻人多,好几个孩子南姀认识但都不太熟。
不知道是不是祁深的气场太过吓人,大家都没怎么开玩笑。
贺时越和杨琪过来敬酒的时候,祁深主动敬了一杯酒,“祝哥和嫂子长长久久。”
贺时越不得不承认祁深的确能放得下身段。
不管是上次的道歉敬酒,还是今天面对这边亲戚朋友的态度和言行都让人满意。
如果他的家世不要那么高就好了。
“好好照顾小姀,要是敢欺负她,我不会跟你客气。”
祁深面色不变,脸上带笑,“我会的,多谢哥以前照顾小姀。”
贺时越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祁深坐下来,握住南姀的手,“乖宝,想不想见见我的家人。”
南姀差点被口中的虾噎住,这个话题一下子跳得太快。
祁深给她拿果汁,“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吃个东西都噎住。”
南姀抿了口橙汁,“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祁深一本正经回:“为了避免你以后始乱终弃,我要先下手为强,带你见家长。”
“而且我今天见了你家里的很多亲戚,想必你爸妈那边应该能听到点消息,到时候肯定会问你。”
祁深还以为今天能够见到南姀的父母,之前还小小紧张了下,结果后面知道他们都有事情,一个都不会来时又有点失望。
然而现在,他满心满眼只有对南姀的心疼。
祁深想,如果她的原生家庭不幸福,有缺失,那么以后他来补齐。
南姀最近发现祁深占有欲挺强的,怕他多想连忙道:“你放心好了,我这么大人了,谈个恋爱他们不会管的。”
她爸已经娶了新的老婆,今年刚生了个儿子,根本没空管她。
温黎这几年在国外生活,思想越来越开明,想必不会多加干预。
祁深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是我姐听卓北航说我谈恋爱了,跟家里人说了,我妈非得要见见你。”
“我寻思着肯定得先问问你,不然你生气我可哄不好是吧。”
祁深捏着她的手玩,“乖宝,跟我回去看一看两位老人家,他们人都很好的。”
南姀本来就是个心软的性子,虽然还是觉得太快,两人谈恋爱总共都没有一个月,这都见家长了。
对上祁深带着乞求的眼神,还是点头询问:“要准备什么礼物吗?”
“不用,这些我来弄,你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跟我去吃饭就行。”
吃过饭后,祁深跟南姀一起去跟杨琪打了个招呼离开。
祁深刚按落车钥匙,手机里进来两条信息。
祁美宝:妈说你要带女朋友回家,是南姀吗?
祁深指尖点着屏幕打字回复。
不然还有谁?
祁美宝:你可真是禽兽。
祁深:那你是禽兽他姐。
祁美宝:认真的?
祁深: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种问题。
他按灭手机屏幕上车,激活车子离开原地。
下午没事,两人睡了会午觉,窝在沙发里找了一部老电影打发时间。
祁深喜欢把南姀抱在身上,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然后经常抱着抱着就会失控。
好好的电影经常看到一半无人在意。
南姀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毛衣已经丢在了地毯,18正在上面一脸无知的踩奶。
男人大掌掐着她的腰,底下纱裙层层叠叠掩盖了所有春意。
室内安静片刻。
南姀将头埋在抱枕上,没忍住小声呜呜抽噎起来。
一股甜腻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祁深爬起来去吻她眼角的泪珠,“哭什么,我侍候的你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