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头顶的蝙蝠,再次开始了“激情演唱”。
老四:“又来?
这破蝙蝠……”
“噗。”
又是一记手刀。
老四的待遇和老五一模一样。
关机,黑屏。
陆宁甚至还很贴心地帮他摆了个和老五一样的“靠树睡”造型。
现在,五个人的队伍,只剩三个了。
陆宁如法炮制。
他现在连蝙蝠掩护都懒得叫了。
摸到老三背后。
老三甚至都没来得t回头。
“噗。”
关机。
睡下。
陆宁把第三个“宝贝”放倒后,拍了拍手。
进度:五分之三。
……
现在,只剩走在最前面的“老大”,和紧跟在他身后的“老二”。
老二手里,还牵着那根连着老三的绳子。
“老大”猛地停住了脚步。
他一把抓住了“老二”的肩膀。
“不对劲。”
“老大”的声音,象是从冰库里发出来的。
“怎……怎么了,大哥?”老二也有点慌。
“太轻了。”
老大死死地抓着那根绳子。
这根绳子,是特制的。
它不仅是连接器,还是“张力感应器”。
后面的人,哪怕是绊了一下脚,他手上的力道都会有变化。
可现在……
绳子后面的力道,太“稳”了。
稳得,就象是……
死了。
“老三!
老四!
老五!”
老大压低了嗓子,连吼了三声。
没有回应。
“吱——吱吱——”
头顶的蝙蝠,叫得更欢了。
“操!”老大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这破蝙蝠!
大冬天的!
叫魂呢!”
他猛地一拉绳子。
“哗啦——”
绳子的末端,被他从雾里扯了过来。
是空的。
老三、老四、老五,全没了。
老二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鬼……鬼啊……”
“鬼你妈!”
老大反手就是一巴b掌,抽在老二脸上。
“是条子!
妈的!
被摸了!”
老大不愧是老大,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他一把丢掉绳子,抓着老二。
“背靠背!
掏家伙!
是高手!”
两个人瞬间摆出了防御姿态,枪口对准了四周的浓雾。
“哪路的朋友?!”老大对着浓雾喊,“出来!
我知道你在这!
别装神弄鬼!”
回应他的,只有“吱吱”的蝙蝠叫。
“操!
老子崩了你这畜生!”
老大被这蝙蝠叫得心烦意乱,抬手就想对着树上开枪。
“别。”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
“它是我宠物,打坏了,你赔不起。”
老大和老二的汗毛,瞬间全炸起来了!
两个人猛地转身!
一个人影,就站在他们……
三十厘米开外。
是的。
三十厘米。
近得,他们能看清对方脸上那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老大和老二,两个在刀口上舔血几十年的亡命徒,在那一刻,脑子宕机了。
这是人是鬼?
他是怎么摸到三十厘米,他们俩都没发现的?!
老大的反应,已经快到了极限。
二十年的亡命生涯,浓缩成了这最后两秒的“梦想”。
他的大脑,在零点零一秒内下达了指令——开枪!
手指,已经扣向了扳机。
甚至在脑子里,都看到了对方中弹倒地的画面。
然后……
“咚。”
一个清脆的、沉闷的,象是用木鱼槌敲在脑门上的声音。
陆宁那只早就抬起来的手,变“刀”为“拳”。
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
就是一记简简单单的直拳。
拳头,落在了老大的太阳穴上。
老大的“两秒钟梦想”,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凶狠,还凝固着。
然后,整个人,就象是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大……大哥?”
旁边的老二,彻底看傻了。
这他妈是什么功夫?
眼睁睁地看着老大“咚”一下就没了。
甚至,都忘了开枪。
陆宁看都没看倒下的老大,转过头,冲着老二,露出了一个……
和善的微笑。
“该你了。”
“噗。”
最后一声。
老二也关机了。
和他的大哥,并排躺好。
陆宁站在原地,甩了甩手腕。
“搞定。”
“五串糖葫芦,一锅端。”
……
陆宁站在原地,雾气环绕,仿佛连呼吸都带上了水汽。
脚边躺着那个被一拳“咚”成木鱼的千分大鱼,也就是这波五人毒贩的头目。
陆宁踢了踢,没动静,晕得结结实实。
再看另外四个。
一个在绳子末尾,被陆宁替换下来,早就被掌刃伺候晕了,躺得最远。
中间那俩,也是一人一下手刀,一个姿势不对,晕了。
另一个估计是练过,居然只是岔了气,正趴在地上装死,手悄悄往腰间摸。
陆宁走过去,在那人背上补了一脚。
“咔嚓。”
“呃……”
那人一声闷哼,这下彻底不动了。
陆宁下手极有分寸,刚好让这人失去行动力,又不会当场嗝屁。
至于第一个,那个被陆宁手刃后、头目回头时看到的轮廓,此刻也歪在灌木丛里,口吐白沫,彻底晕菜。
“五个,齐活。”
陆宁拍拍手。
这活儿干得,技术含量不高,纯粹是挂逼对凡人的降维打击。
陆宁也不墨迹,毒贩的绳子结实得很。
把那个千分头目也拖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三个还活着的,两个晕的,一个重伤的。
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一棵大树上,背靠背,保证他们醒了也只能互相看后脑勺。
至于那俩彻底晕过去的,陆宁也懒得管,就扔在原地。
接下来是清点战利品。
五个毒贩,五把枪。
清一色的五四式手枪,黑星,老旧但保养得不错,在边境这地方,这玩意儿比九二式还常见。
陆宁把枪里的子弹卸了,枪往自己包里一塞,空包再塞回毒贩身上。
然后是五个大背包。
陆宁拉开一个,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混合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是一块块用黄色胶带缠得严严实实的“砖”。
“嚯,分量不轻啊。”陆宁掂了掂,一个包少说十公斤。
五个包,这就是五十公斤起步。
这要是流进国内,又得多少家庭遭殃。
陆宁把五个包用绳子串起来,像拖死狗一样。
一手拎着枪,一手拖着五个大包,外加两个彻底晕过去的毒贩,往回走。
也就一百多米的距离,陆宁拖得面不改色。
……
在边线这边,那十个刚拉完屎、提上裤子、抱上大腿的队员。
正围着那堆新鲜的战利品——五个大包、五把枪,还有那两个晕过去的倒楣蛋。
“这……这就完事了?”一个年轻队员捅了捅旁边的同伴,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数数,十分钟,有十分钟吗?”
“枪声呢?
我连个屁响都没听到。”
“陆副队这……这是摸进去,一挑五,还全给缴械了?
连人带货都拖回来了?”
“你没见那三个,还捆在林子里的树上呢!
跟挂腊肉似的。”
“水划不着痕啊……”一个老队员感慨万千,“这功夫,这胆色,咱们依康市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尊大神?”
十个人围着战利品,感觉象在做梦。
前几天是无人机“指哪打哪”,今天是“大雾里无声摸鱼”。
跟陆宁比起来,他们这群蹲坑的,简直就是来给大腿喊“666”的拉拉队。
“这……这妥妥的集体三等功啊!”有人反应过来了,兴奋得直搓手。
“何止三等功,光这五十公斤的货,就够咱们中队吃一年的先进了!”
就在众人兴奋地讨论怎么写报告时,陆宁回来了。
陆宁把那两个拖回来的毒贩随手一扔,拍了拍手上的土。
“包和人看好。”
众人赶紧立正:“是!
陆副队!”
陆宁刚想说点啥,耳朵一动。
“御兽术”绑定的那只小蝙蝠,忠实地传递着河对岸的“声呐”图象。
只见河对岸的雾气中,又一串“糖葫芦”——七个人,也拉着绳子,正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准备下水。
陆宁乐了。
“嘿,今晚这雾,是捅了毒贩的窝了?”
河对岸那七个人,为首的那个正侧耳倾听。
“强哥,阿豹那队过去快二十分钟了,一点动静没有啊。”
强哥吐了口唾沫:“没动静,就是好动静!
说明他们安全过去了!
这大雾,警察也抓瞎!
他说了,这片就十几个巡逻的,阿豹他们五个精锐,还能翻车?”
“强哥说的是!
咱们也赶紧的,过去就是花天酒地!”
“下水!”
七个人拉着绳子,排队下河。
……
陆宁这边,通过蝙蝠看得一清二楚。
“行,还来劲了。”
陆宁回头,对那十个队员一挥手:“东西和人,都看好了。
别乱动,别出声。”
陆宁指了指自己的对讲机:“我的通信关了,你们也别主动呼我,守好营地。”
那十个队员一愣。
“陆副队,你这……”
“又来一波?”
“您……您不会还要一个人去吧?”
陆宁没回答,只是笑了笑,身影一闪,再次消失在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白色大雾之中。
十个队员面面相觑。
“我……我没看错吧?
陆副队又进去了?”
“刚一挑五,现在又去?
这是……准备一挑七?”
“咱们就这么干看着?”
“不然呢?
陆副队说了,看好战利品!
这五十公斤的货,还有这七个毒贩,哪个出了岔子,咱们都得吃挂落!”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守好家!”
就在陆宁再次潜入大雾的同时,距离此地几公里外的另一处边境在线,突然爆发了激烈的交火声。
“砰砰砰——”
“哒哒哒哒——”
枪声杂乱无章,有五四式的闷响,有九二式的脆响,甚至还夹杂着九五式步枪那独有的、急促的点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