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言被他看得耳根发热，强作镇定地说：“别打岔。还想不想要自由？想不想以后能正常社交、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想想想！当然想！”祁骁立刻点头如捣蒜。
“那就按计划来。记住，一定要表现得乖巧、主动、深情不移，把他用在你身上的手段，挑那些你觉得最过分、最让你受不了的，给他也来一遍。但要掌握好度，别真的惹毛了，我们目的是‘教育’，不是‘造反’。”
“明白！就象温水煮青蛙，让他们不知不觉中体会到我们的痛苦。”祁骁摩拳擦掌，兴奋起来。
“那我们第一步干什么？现在就去接他们下班？是不是太早了？”
“不，第一步，”顾清言站起身，“我们先去买‘道具’。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得准备点‘战略物资’。”
祁骁眼睛一亮，蹭地站起来：“走！我知道有家特别隐秘的成人用品店，东西超全，老板嘴还严。”
两个“心怀鬼胎”的年轻人，带着一种即将进行“伟大实验”的兴奋和忐忑，溜出了公司，直奔那家传说中的神秘店铺。
路上，祁骁还在喋喋不休地畅想：“你说，我们要是把温旭也用手铐铐起来，用眼罩蒙上，再用小皮鞭轻轻抽他两下……他会不会气得跳起来？还是……反而会更兴奋？”
他打了个寒颤，“算了算了，这个太危险，pass！”
“还是可以试试的。”
“真的？那试试？”
“骁哥，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那我再准备几套，嗯，特别的服装，保证他流鼻血……”
顾清言没再回他，默默在手机备忘录里列着购物清单，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微微泛红的耳廓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十分钟后。
祁骁和顾清言溜进一家装修得颇具格调、灯光暧昧的店铺。
两人表面淡定，内心都慌得一批。
导购是一位气质成熟、笑容得体的女士，见怪不怪，语气专业：“两位先生，需要什么类型的帮助？初次探索，还是查找特定主题？”
祁骁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那个……有没有那种……看起来特别纯，又特别勾人的……服装？嗯……兔子、小猫之类的？”
导购露出“我懂”的微笑，领着他们往一个局域走：“这边请，我们有不少角色扮演款式，材质和设计都很考究。”
祁骁看着那些布料少得可怜、带着毛茸茸耳朵和尾巴的套装，脸腾地红了。
却还是硬着头皮挑了几套，不忘问顾清言：“言啊，你看这套白色带蕾丝边的兔女郎怎么样？温旭会不会直接喷鼻血？”
顾清言看了一眼：“你穿的话，他可能会。”
祁骁闻言，飞快地把那套塞进购物篮。
接着，他目标明确地找到了“替代方案”局域，看着琳琅满目的“玩具”，眼神放光：“这个好……咳咳，应该够用了，还有这个，看起来不错……”
他象个认真做功课的学生，对比着不同产品的说明和评价。
接着祁骁看到一件改良版的男式旗袍，墨绿色真丝质地，绣着精致的暗纹，开衩设计，版型修身。
看起来并不女气，反而有种独特的清冷禁欲感。
祁骁赶紧拉住顾清言，：“这个这个！清言，就这个。相信我，我二叔看到你穿这个，绝对血液倒流，理智蒸发，买它！”
顾清言耳朵尖微红，立刻拒绝：“我不穿。”
“谁说让你平时穿了？关键时刻，出奇制胜的法宝。相信我，你穿上这个，往那一站，什么都不用做，我二叔就能自己烧起来。”
顾清言：“……我就是因为相信，才觉得不需要。”
“那也要多点花样嘛，”祁骁把旗袍拿下来，在他身前比划，“试试？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穿是有点难为情，但你想想效果……”
顾清言看着那件旗袍，脑中莫名闪过祁炎看到时可能的表情，心跳漏了一拍。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声音低不可闻：“……仅限备用。”
祁骁得逞地嘿嘿直笑。
两人又挑选了一些辅助用品，结帐时，导购面不改色地将物品用黑色不透明袋仔细包装好，附赠了会员卡：“欢迎下次光临。”
拎着沉甸甸又烫手的“战略物资”，两人象做贼一样迅速离开，先把东西各自放回家。
下午又去见了个相熟的客户，谈了会儿公事。
眼看临近下班时间，两人交换了一个“行动开始”的眼神，各自驱车出发。
-
祁氏集团楼下。
顾清言停好车，深吸一口气，走进那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
前台早已认识他，立刻躬敬问好并放行。
他直接乘电梯到达顶层，走向总裁办公室。
门口遇到王特助，对方似乎有些惊讶：“顾总？您找祁总？他就在里面，刚开完会。”
顾清言点点头，敲了敲门，没等里面回应，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巨大的办公室里，祁炎正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语气沉稳冷冽。
听到开门声，他略带不悦地回头，却在看到来人是顾清言时，明显愣住了，对着电话那头快速说了句“稍后联系你”，便挂断了。
“清言？你怎么来了？”祁炎放下手机，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对方很少不打招呼直接来公司找他。
顾清言走到他办公桌前，微微仰头看着他，脸上努力挤出一个他认为足够“乖巧依赖”的笑容，声音放软：“老公，我来接你下班了。”
祁炎：“……”
他第一反应是抬手想去探顾清言的额头，怀疑他是不是还没从之前的“惩罚”中缓过来，或者发烧了。
“身体不舒服？”他皱眉问道，语气里是真实的担忧。
顾清言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脸上笑容不变，甚至往前凑了半步：“没有啊，就是想你了。看你最近工作辛苦，想早点见到你，接你一起回家。不行吗？”
祁炎被他这反常的主动和直白弄得一时语塞，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心底那点诧异慢慢被一丝奇异的暖流取代。
他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行。等我五分钟，处理完这个邮件。”
“好，我等你。”顾清言乖乖应道，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假装浏览，实则内心os：第一步，成功！肉麻度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