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琛被祁骁这夸张的反应弄得更加尴尬和懊恼，他苦着脸：“牛什么牛……我感觉我彻底搞砸了。
他今天早上……跟我说，昨晚的事是一场意外，让我忘了，当没发生过。然后……就一直是这副样子了。”
祁骁听完，脸上的兴奋顿时垮了下来，拍了拍莫琛的肩膀，：“唉……节哀。沉总这反应……确实挺伤人的。
不过你也别灰心，烈女怕缠郎……啊呸，是好女……不对，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持之以恒，总能撬开他心扉的。”
他把自己从电视剧里看来的、半懂不懂的台词都搬出来了。
顾清言无语地瞥了祁骁一眼，觉得他的“安慰”可能只会起反作用。
“要不我再给你出个主意？嗯……苦肉计，怎么样？莫少？保证百试百灵。”祁骁又开始整活。
顾清言本想阻止他，听到“苦肉计”三个字难得的没有反驳，“这个主意可行！”
“是吧！你看，清言都说可行。”
他们三人这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表情丰富的模样，尤其是祁骁那副跟莫琛“相谈甚欢”、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全数落入了对面三位大佬眼中。
温旭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眼神沉了下来。
他看着祁骁对莫琛那热络劲儿，心里那股不爽和占有欲又开始蹭蹭往上冒。
一个沉亦不够，现在又来个莫琛？
祁骁这臭小子，对着外人倒笑得挺开心？
祁炎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本就对沉亦“照顾”顾清言心存芥蒂，现在看到顾清言跟莫琛也凑一堆，让他很不悦。
祁炎放下茶杯，清脆的磕碰声在略显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淅。
“看来，我们家这两个小子，跟沉总和莫总真是一见如故。才认识没多久，关系就这么……融洽。”
沉亦闻言，笑了笑：“祁总说笑了，祁少和顾少性格爽朗，待人真诚，本就极易让人产生好感。能和两位意气相投，也是我和莫总的荣幸。”
温旭挑了挑眉，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沉亦微微颔首，已然要起身。
“会议内核内容已敲定，后续细节我会让助理对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祁总、温总了，先行告辞。”
沉亦站起身时，身体微晃了一下，被他立刻用手撑住桌面稳住。
莫琛眼疾手快，立刻上前，下意识想去扶，却被沉亦一个冷淡的眼神制止。
“沉总脸色似乎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温旭状似关心地问，目光在沉亦和莫琛之间转了转。
沉亦神色不变：“多谢温总关心，可能是有没休息好，无碍。”
祁炎也开口道：“既然沉总身体不适，便早些回去休息。具体细节，就按你说的后续再沟通。”
沉亦没有推辞，点了点头。
他看向莫琛，语气公事公办：“莫总，我们走。”
莫琛欲言又止，只能跟上。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温旭摸了摸下巴，对祁炎低声道：“看来……沉总那边，昨晚也没闲着啊。不过看莫琛那样子，象是闯了祸？”
祁炎目光深邃：“与我们无关。只要不影响项目。”
他转头，看向自家那两个明显松了口气、又开始互相使眼色的小家伙，眼神一沉：“你们两个，跟我们回去。还有‘帐’，没算完。”
顾清言和祁骁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昨晚的“惩罚”还不够？！还有？！
温旭脸上的笑容重新挂了起来，但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危险。
“骁骁，刚才跟莫少聊得挺开心啊？笑得眼睛都快没了。怎么，对辰耀这位年轻有为的太子爷……很欣赏？聊得那么投入，说什么悄悄话呢？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祁骁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麻。
他刚才跟莫琛嘀咕的那些话，哪能说出来啊！那是人家隐私。
“没……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问问国外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对！聊旅游！”祁骁赶紧胡诌。
“哦？旅游？”温旭挑眉，笑容更深。
“看来是嫌我之前带你去的地方不够好玩，想跟着新认识的朋友去开拓新地图？还是说……嫌我昨晚不够努力，还想往国外跑？”
“不是，绝对没有。”祁骁把头摇得象拨浪鼓，求生欲爆棚，“我就是随口一问，真的！”
顾清言在一旁看得都替祁骁捏把汗，这家伙撒谎的技术实在太差了。
祁炎没有参与温旭的“审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顾清言身上。
比起祁骁的咋咋呼呼，顾清言的安静和那份强装的镇定，更让他想探究，也更想……撕破。
“清言，”祁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心惊的穿透力，“刚才，你也听得很认真。”
顾清言心头一跳，抬眼看向祁炎。
“只是……出于礼貌。”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莫少情绪似乎不太好。”
“是吗。”祁炎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那节奏仿佛敲在顾清言心上，“看来你对他，也很‘关心’。”
这“关心”两个字，被祁炎用那种平淡无波的语气说出来，简直比温旭的似笑非笑更让人心惊胆战。
顾清言抿了抿唇，知道这时候多说多错，干脆垂下眼睫，不再辩解。
祁炎看着他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眼神暗了暗。
温旭欣赏够了祁骁惊慌失措的小表情，终于收起了那副逗弄的姿态，身体向后靠回椅背，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变得危险起来：
“行了，公事谈完了，私事……也该继续清算了。”
他看向祁炎：“祁总，人是各领各的回去，还是……？”
祁炎站起身，动作间自带一股迫人的气场：“各回各家。”
他走到顾清言身边，伸手，不是拉，而是直接揽住了顾清言的腰，将人从椅子上带了起来。
动作看似亲昵，力道却带着绝对的掌控。
“昨晚的，是开胃菜。”祁炎微微低头，在顾清言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道，“今天，我们回家，慢慢算总帐。”
顾清言心里一紧。
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几天“水深火热”的生活。
另一边，温旭也站了起来，走到祁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祁骁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下意识地想往后缩。
温旭弯腰，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捞了起来，手臂强势地环过他的肩膀，几乎是半搂半抱地把人固定在自己怀里。
“骁骁，我们也回家。”温旭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祁骁腿软。
“回家后，我们好好聊聊，关于你想怎么‘旅游’？”
祁骁欲哭无泪。
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
两人就这样，被各自的男人以绝对占有的姿态“押解”着，离开了祁氏集团。
一路无话（主要是祁骁和顾清言不敢说话），车子分别驶向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