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又嘴甜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但惩罚才刚刚开始。
他丢掉皮带,指尖顺着祁骁的脊背缓缓下滑,声音低沉暧昧:“行,听你的,不打你了。”
祁骁刚松了一口气,以为折磨结束,就听到温旭不紧不慢地补充道:“现在,该换我了。”
“什么?”祁骁猛地睁大眼睛,看着温旭开始解自己睡袍的带子,吓得魂飞魄散。
“你还来?哥……哥哥……求你了……我真不是铁打的……明天……明天成吗?我保证明天随你怎么样!”
温旭轻笑一声,手指暧昧地划过他紧绷的腰线,意有所指:“你自己看看这反应,觉得……能等到明天吗?”
话音未落,温旭的唇便覆了上来,堵住了祁骁所有未出口的哀求。
这场“惩罚”一直持续到午后,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逐渐偏移,温旭才终于餍足地放过了他。
祁骁瘫在床上,心里把温旭骂了八万遍。
温旭套上睡衣,警告道:“骁骁,记住,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
祁骁虚弱地摇了摇头。
下次……不,没有下次了!再跟顾清言出去喝酒他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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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顾清言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
“祁炎……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能再……”
这声软糯的“求饶”似乎取悦了祁炎,他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了些许,终于停止了这场漫长的“惩罚”。
一切归于平静,顾清言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响了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淅——他饿极了。
祁炎伸手替他解开束缚,拿掉领带,看着顾清言虚弱无力的样子,他摸了摸顾清言汗湿的头发,:“饿了?”
顾清言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眼神表达肯定。
祁炎拿起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今天我给赵姨放假了。”
电话接通,他对着那头吩咐:“王特助,送两人份的午餐过来,清淡些,尽快。”
挂了电话,他看着连手指头都不想动的顾清言,认命地起身,准备去拧条热毛巾给他擦洗。
顾清言闭着眼,心里发出无声的呐喊:
骁哥啊骁哥……这次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这个“自由之夜”的后续代价,实在是……太过惨痛了!
祁炎任劳任怨地拧了热毛巾,仔仔细细地给瘫成一张猫饼的顾清言擦洗干净,动作轻柔。
期间顾清言连眼皮都懒得抬。
刚给他上好药,套上舒适的睡衣,门铃就响了。
王特助效率极高,午餐已经送到。
祁炎将餐盒在床头柜上摆开,都是清淡易消化的菜色,还冒着热气。
他盛了一小碗鸡丝粥,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顾清言的脸颊:“清言,起来吃点东西。”
顾清言勉强睁开一条眼缝,有气无力:“没力气……手抬不起来……”
祁炎看着他这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眼角还泛着未褪尽的红,明明虚弱不堪,
偏偏那种破碎感混合著他本身清冷的气质,形成一种奇特的、勾人心魄的吸引力。
祁炎眸色暗了暗,声音有些低哑:“别这样看着我。”
顾清言莫明其妙,委屈极了:“我哪样看你了?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他不过是正常地、虚弱地看了他一眼!
祁炎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递到他嘴边,:“你只要看着我,我就忍不住想……再做点别的。”
顾清言:“……”
他艰难地咽下那口温热的粥,感觉嗓子稍微舒服了点,终于忍不住控诉:“祁炎,你是属牛的吗?不累?”
祁炎面不改色,又喂了他一勺,淡定甩锅:“是你自己勾引我。”
“咳咳咳……”顾清言差点被粥呛到,气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如果他有力气的话。
“你要不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鬼话?我就看了你一眼,就成勾引了?祁总,你这定力得练练啊!”
祁炎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分外可爱,嘴角微微上扬,一本正经地说:“我定力好得很。只是在你面前,才会如此不堪一击。”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顾清言,“你说说,这难道不是你的问题?”
顾清言被他这强盗逻辑惊呆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得,我说不过你。”
他决定放弃争辩,专心吃饭保命要紧。
这口黑锅,他背了!
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对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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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旭的公寓里。
温旭也让助理送了丰盛的午餐过来,此刻他正端着碗,一口一口地喂着趴在床上、连翻身都费劲的祁骁。
祁骁一边机械地咀嚼,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瞪着温旭,:“你说说,你图啥?把我折腾成这样,最后还不是得你来照顾?你这不就是……就是自作自受吗?”
温旭优雅地夹起一块清蒸鲈鱼,送到他嘴边,语气悠闲:“我乐意。”
看着祁骁这惨兮兮又不得不依赖他的样子,他心情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