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祁骁那边的鸡飞狗跳,祁炎这边显得平静得多。
顾清言全程安安静静,在车上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祁炎虽然因为看到他跟陌生男人在一起,而脸色冰冷。
但一路抱着他回到家里,放在客厅沙发上时,看着顾清言因醉酒而泛着漂亮红晕的脸颊,长睫垂着,睡得毫无防备。
他那点怒气就象被针扎破的气球,噗一下,泄了。
这副模样,实在过于好看勾人,像熟透的果子,诱人采撷。
祁炎喉结滚动了一下,一股燥热的火气从小腹窜起。
然而,一想到这副醉后诱人的模样也被酒吧里那些不相干的人看了去,祁炎心里刚压下去的火又“噌”地冒了上来。
他俯下身,带着点惩罚意味,在顾清言白淅脆弱的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恩……”顾清言在睡梦中疼得蹙起了眉头,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祁炎到底舍不得,立刻松了口,看着那白淅肌肤上留下的牙印,又有些心疼。
他直起身,扯了扯领带,准备先去冲个冷水澡降降火,再来给顾清言换衣服擦洗。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沙发上的顾清言动了动,似乎因为醉酒和刚才被“袭击”而感到不适,眉头紧皱,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干呕声。
祁炎立刻蹲下身,一只手迅速托住顾清言的下巴,另一只手伸长去够旁边的垃圾桶。
好在顾清言只是难受,并没有真的吐出来。
祁炎无奈,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想扶他躺好。
就在这时,顾清言忽然抬起软绵绵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下一带,嘴里发出呓语:“别走……”
祁炎身体一僵,呼吸骤然加重。
他撑在顾清言上方,盯着身下人迷朦的睡颜,声音沙哑地确认:“顾清言,我是谁?”
他怕这醉猫认错了人。
顾清言没有立刻回答,就在祁炎以为他又睡过去,准备把他勾着自己脖子的手拿下去。
顾清言却象是用尽了力气,清淅地吐出了两个字:
“祁炎。”
这两个字,如同点燃引线的火星,瞬间将祁炎仅存的理智燃烧殆尽。
“你自己不让我走的。”
祁炎低哑地说完,再也控制不住,低头狠狠地吻上了那双因为醉酒而格外红润柔软的唇。
本来想着你喝醉了难受,不折腾你的。
既然如此……
清言,今晚就别怪我了。
理智的弦应声而断,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亲吻。
呼吸被尽数夺走,顾清言在缺氧和醉意的双重作用下,身体更加绵软,勾在祁炎脖子上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收紧。
这无意识的依赖更是极大地取悦了祁炎。
原本撑在沙发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身下人温热的体温和微微颤斗的肌理。
“唔……”顾清言被吻得喘不过气,难耐地偏过头,想推开他。
祁炎眼神一暗,伸手抓住他的手,五指强势地嵌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按在沙发靠背上。
这个动作充满了掌控欲,让顾清言完全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对方带来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强烈侵袭。
早上,顾清言是在一阵头痛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身体清爽,显然是被人仔细清洗过了。
记忆有些断片,昨晚在酒吧的零星画面和……回家后的某些火热片段,逐渐回笼。
卧室门被推开,祁炎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来,脸色依旧有些沉。
他将汤碗递到顾清言面前,:“头痛?喝了。”
顾清言顺从地接过来,小口小口喝完,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确实舒服了不少。
他把空碗放到床头柜,刚想开口,就对上祁炎深邃而危险的目光。
祁炎在床边坐下,目光锁住他,“胆肥了?敢关机,还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跟陌生人勾肩搭背,还要……结拜?”
“顾清言,我给你五分钟时间狡辩。”
顾清言自知理亏,垂下眼睫,:“我……我只是看祁骁心情不好,陪陪他。你看我们就喝了点酒,也没干啥出格的事,别气了,等下我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心情不好陪他需要关机?”祁炎语气更冷。
“也没干什么特别出格的事?你们三个人都快跪地上拜把子了,这还不算出格?那人是谁?你们连对方底细都不清楚,就不怕被卖了?”
顾清言努力回忆了一下沉亦,印象里那人举止得体,笑容温和,便辩解了一句:“我感觉……那人看着还挺好的,不象坏人……”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
祁炎的眸色立即沉得吓人,他猛地倾身,一手撑在顾清言耳侧的床头,将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周身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顾、清、言,你还帮别人说话?”
此时的祁炎,褪去了平日对顾清言独有的温柔,第一次露出了如同盯上猎物的猛兽般,充满独占欲和惩罚意味的眼神。
那眼神让顾清言心脏猛地一缩。
“我……”顾清言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想怎么样?”
祁炎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行动。
他拿过一条领带,俯身,直接蒙住了顾清言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顾清言有点无所适从,他本能地挣扎:“祁炎!”
“别动。”祁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低沉而充满威慑。
紧接着,顾清言的手腕也被束缚起来。
“我现在心情也很不好,”祁炎的指尖轻轻划过顾清言的锁骨,带着微凉的触感,引起一阵细密的颤栗,“你又打算怎么陪我?”
他的吻落了下来,不再是往日的温柔缠绵,而是带着惩罚性的啃咬和侵占,沿着下颌、脖颈、锁骨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宣告所有权的印记。
顾清言在黑暗中无助地仰着头,呼吸急促,所有的感知都被无限放大,祁炎的每一次触碰,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烙印般清淅。
………………
而这边祁骁是被头疼和右腕上冰凉的禁锢感弄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想抬手揉揉额角,却发现右手动弹不得。
定睛一看,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将他的右手腕牢牢地锁在了床头板内侧的隐蔽金属锚点上。
“我靠!温旭!”
祁骁瞬间清醒了大半,忍着头痛吼道,“你干什么?把我铐起来干嘛?你这是非法拘禁。”
温旭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单人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小的钥匙,闻言抬眸,:
“防止某人偷跑。还学会关机了?嗯?不惩罚惩罚,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你大爷的,赶紧给我打开。”祁骁用力扯了扯手铐,金属链子哗啦作响,却纹丝不动。
“呵,打开?”温旭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解下自己的皮带,对折握在手中,在空中挥了一下,带出令人心悸的风声。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消我的气。”
说着,“啪”地一声脆响,皮带不轻不重地抽在了祁骁侧躺着挺翘的臀峰上。
没用全力,但足以让那片皮肤泛起火辣辣的疼。
“啊!疼!”祁骁猝不及防,痛呼出声。
“现在知道疼了?”温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危险。
“昨晚不是喝得挺高兴?还要跟人结拜?沉兄好酒量?”
他模仿着祁骁昨晚的语气,每说一句,皮带就伴随着话语落下一下。
虽然不是重伤,但那羞辱感和持续的刺痛交织,让祁骁又疼又恼。
“我错了,温旭!哥!我错了行不行。”祁骁能屈能伸,立刻开始求饶。
“下次不敢了,真不敢了,你先把这玩意儿解开。”他晃着被铐住的手腕。
“下次?”温旭俯身,靠近他,手指抚过刚才被抽打过的地方,感受到手下皮肤的微肿和战栗,“你觉得还会有下次?”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祁骁把头摇得象拨浪鼓。
“我以后下班就回家,手机关机键我都抠掉。温旭……哥……真疼,别打了……”他开始撒娇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