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分队再行动(1 / 1)

京城的秋老虎刚过,天高云淡,是个适合搞点“地下活动”的好日子。武4墈书 蕞鑫蟑踕埂芯筷

林辰开着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破捷达。

一路哼著《好汉歌》,熟练地拐进了那条种满法国梧桐的幽静街道。

这里是京城某军区大院,门口荷枪实弹的哨兵看到那辆熟悉的破车和那个更熟悉的车牌,

啪的一个敬礼,眼神里甚至带着点笑意——林家那位混世魔王又回来“打秋风”了。

车刚熄火,林辰还没来得及拔钥匙,

就看见自家亲爹林建军同志正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夹克衫,鬼鬼祟祟地在老爷子院门口探头探脑,活像个踩点的惯偷。

“爸,您这是微服私访呢?还是打算重操旧业?”

林辰降下车窗,胳膊肘搭在窗沿上,笑得一脸欠揍。

林建军吓了一哆嗦,回头看见是自家儿子,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垮下来。

他快步走过来,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副驾,动作行云流水,透著一股子令人心酸的熟练。

“嘘!小点声!你个兔崽子想害死你爹啊?”

林建军压低声音,指了指院子里那棵老槐树,

“老爷子今天心情不好,刚才把你大伯骂得狗血淋头,说是部队作风整顿不到位,连我也跟着吃了挂落。我现在进去就是往枪口上撞。”

林辰乐了,从兜里掏出一包几块钱的红塔山,扔给老爹一根,自己也点上:

“大伯那是皮糙肉厚,那是爱的教育。您这是心虚。怎么,又馋爷爷那几瓶特供了?”

“胡说八道!”

林建军板著脸,试图拿出省委书记的威严,但眼神却极其诚实地往院子里的东厢房飘,

“我是那种人吗?我主要是想老爷子了,来看看他。

顺便,咳,听说老爷子那儿新到了一批三十年的陈酿战备茅台茅台,

那是当年他在南边前线埋下的,我就想替他尝尝坏没坏。”

“得了吧,我都闻到您肚子里的酒虫味儿了。”

林辰吐了个烟圈,眼神戏谑,

“还是老规矩?你掩护,我动手?”

“不,今天这局势,单兵作战容易牺牲。”

林建军深吸一口烟,露出陶醉的神情,

“得升级战术,搞个联合行动。”

正说著,一辆黑色的奥迪a6缓缓停在了捷达后面。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年轻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手里提着公文包,

浑身上下散发著一股“我是国家栋梁”、“我很忙”、“但我很精英”的浩然正气。

这是林家二代老三的儿子,林辰的二哥,林浩。

这哥们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三岁背唐诗,五岁能算术,二十五岁博士毕业直接进入发改委,

如今已经是实权处级干部,前途无量,是京城圈子里出了名的青年才俊。

看到林浩,林建军赶紧把手里的红塔山掐灭,整理了一下衣领,瞬间恢复了封疆大吏的稳重:

“哟,小浩回来了?不是在下面挂职调研吗?”

林浩推了推眼镜,看到林建军和林辰挤在那辆破捷达里吞云吐雾,

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冰雪消融,露出一个极其温暖甚至带着点憨气的笑容。

“二伯,您这又是被爷爷赶出来了?”

林浩走上前,直接忽略了林建军的官威,弯腰看向车里的林辰,语气里满是宠溺,

“小辰,你这车该换换了,上次我听司机说,你在三环上抛锚,还是推回来的?”

林辰嘿嘿一笑,推门下车,直接给了林浩一个熊抱:

“二哥,你懂什么,这叫情怀。6妖看书惘 无错内容

再说了,我要是开个法拉利回来,爷爷不得拿皮带抽死我?倒是你,越来越有人模狗样那味儿了。”

林浩也不嫌弃林辰身上的烟味,反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

“去你的。

我在下面跑了一个月,腿都要跑断了,刚回京就被大伯抓壮丁,说是今晚家宴,让我务必把你这个‘闲散人员’带回去。

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家宴?”林建军眼睛一亮,敏锐地捕捉到了战机,

“既然是家宴,那是不是得有点好酒助兴?”

林浩愣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林建军那副馋样,又看了看林辰那副坏笑的表情,瞬间秒懂。

他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松了松领带,把那股精英范儿卸了个干净:

“二伯,您是想打爷爷那两瓶‘战备茅台’的主意吧?

我劝您慎重,上次大伯偷喝了一口,被罚站了两小时军姿。”

林辰随即想到那两瓶茅台早就被他和父亲拿走喝掉了,坦然一笑道:

“所以才需要你啊!”

林辰一把搂住林浩的肩膀,

“二哥,你想啊,我和我爸是‘惯犯’,爷爷防着我们。

但你是谁?你是林家的希望,是爷爷眼里的乖孙子。

你进去引开火力,我和我爸侧翼包抄,这事儿能成!”

林浩哭笑不得:

“合著我这发改委的脑子,就是用来帮你们偷酒的?”

“这叫资源合理配置。”

林建军一本正经地拍板,

“小浩,就这么定了。事成之后,分你一杯。”

林浩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个活宝,心里的疲惫散去了大半。

在外面,他们是书记,是处长,是各方势力盯着的焦点,只有回到这个院子,在这一刻,他们只是想喝口酒的父子兄弟。

“行吧。”

林浩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过一杯不够,我要两杯。

最近那个新能源产业规划搞得我头都大了,急需酒精麻痹神经。”

“成交!”

三人相视一笑,达成了罪恶的“偷酒同盟”。

院子里,林老司令正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手里拿着紫砂壶,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大伯林卫国早就溜之大吉了,现在院子里处于一种诡异的低气压中。

“爷爷!”

林辰一进门就扯著嗓子喊,声音大得把树上的麻雀都吓飞了,

“我来看您了!哎哟,这就是您养的兰花?怎么叶子都黄了?是不是大伯又偷偷给它浇茶水了?”

林老司令一听这话,胡子都翘起来了,原本阴沉的脸瞬间破功:

“臭小子!会不会说话?那是名种!就要这个色!你懂个屁!”

虽然嘴上骂着,但老爷子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在这个家里,也就林辰敢这么跟他没大没小的,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

林浩紧随其后,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但语气却比平时轻快:

“爷爷,我回来了。给您带了点长白山的人参,刚挖出来的。”

“嗯,小浩有心了。

林老司令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不少,

“比这俩空手套白狼的强。”

林建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刚想说话,救星登场。

奶奶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著一盘刚洗好的葡萄,看到这爷仨,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花:

“哎哟,都来了?正好,今天做了红烧肉。小辰,小浩快来,奶奶刚给你留的大葡萄,甜着呢!”

“奶奶!”林辰,林浩两人齐声声的喊道。

随即林辰冲过去给了老太太一个熊抱,趁机在奶奶耳边低语:

“奶,我和我爸还有二哥想喝爷爷那瓶三十年的茅台,您给打个掩护?”

奶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那是经历过战争年代的智慧。

她轻轻拍了拍林辰的手背,低声道:

“在书房那个红木柜子最下层,钥匙在花瓶底下。动作快点,别让你爷爷看见,他最近护食得紧。”

这就叫专业!这就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林辰冲林建军和林浩使了个眼色。

林浩心领神会,立马走上前,拿出一份文件:

“爷爷,关于上次您提到的那个老区扶贫项目,我这边做了个详细的方案,想请您指点一下”

林老司令一听正事,尤其是关于老区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

“哦?拿来我看看。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别搞些形式主义”

此时,奶奶突然哎哟一声:

“老头子,后院那只芦花鸡好像飞出去了,你快去看看,我腿脚不利索,别让它跑了!”

“什么?那只鸡是留着给小辰炖汤的!”

林老司令吓了一跳,放下紫砂壶和文件就往后院跑,

“你们等著,我去抓鸡!”

“就是现在!”

三人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术素养。

林浩继续留在原地整理文件装样子,林建军负责在门口望风,林辰像只灵巧的猫一样钻进了书房。

三分钟后。

书房的里间,也就是那个堆满了各种书籍和杂物的小隔间里,三个脑袋凑在了一起。

桌上摆着一瓶已经开了封的特供茅台,一包从奶奶那顺来的特级大红袍,还有一碟花生米。

林辰给老爹和二哥倒了一杯,酒液粘稠挂杯,酱香浓郁,瞬间充满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啧,好酒!”

林建军抿了一口,舒服得眯起了眼,

“还是老爷子这儿的货正。这味道,绝了。”

林浩也端起酒杯,但他喝得比较文雅,抿了一口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二伯,说实话,这酒比我在国宴上喝的都香。主要是这氛围,舒坦。”

林辰靠在旧书堆上,翘著二郎腿,手里剥着花生:

“二哥,你那是心里苦。我看你发际线都后移了两毫米,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大?”

林浩苦笑一声,推了推眼镜:

“别提了。最近那个外资引进和本土产业保护的课题,搞得我焦头烂额。

上面风向变了,既要开放,又要安全,还要保就业。

这简直就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林建军闻言,也放下了酒杯,眉头紧锁。

这确实也是他最近最头疼的问题。

作为封疆大吏,他比林浩更清楚基层的难处。

“很难办。”林建军叹了口气,

“外资带着技术和资金进场,那是降维打击。

如果不保护,本土企业死一片;如果保护太过,又会被说破坏营商环境,影响国际形象。这就是个死结。”

林浩点头:

“我现在卡在政策制定的尺度上。太松,就是引狼入室;太紧,就是闭关锁国。二伯,您有什么高见?”

林建军揉了揉太阳穴:

“我也在愁这事儿。现在的方案怎么看都是拆东墙补西墙。”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林辰看着这两个愁眉苦脸的国家栋梁,把手里的花生皮一拍,灌了一口酒,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我说,你们是不是书读傻了?”

林浩和林建军同时转头看向他。

“小辰,别闹,这事儿你不懂。”

林浩虽然语气温和,但显然觉得林辰插不上嘴。

“我是不懂你们那些大道理。”

林辰晃了晃酒杯,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但我知道怎么做买卖。你们现在的搞法,是让本土小学生跟外国泰森打拳击,那肯定被打死。

既然打不过,为什么不换个玩法?”

“换个玩法?”

林建军来了兴趣,

“怎么换?”

林辰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像是说著什么江湖黑话:

“别让他们打拳击,让他们玩‘绑腿跑’。”

“绑腿跑?”林浩皱眉。

“对。”林辰指了指那瓶茅台,

“这酒要是兑了水,没人喝。但要是把茅台的酿造工艺和外国的营销渠道绑在一起呢?”

“具体的做法是,设立‘红线准入’加‘强制产业链捆绑’。”

林辰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在废纸上画了个圈,

“规定外资进场,必须采购不少于40的本土原材料,或者必须在当地设立研发中心,与本土企业共享非核心专利。

作为交换,政府给他们税收优惠和土地政策。”

“这叫‘以空间换时间,以市场换技术’的升级版。”

林辰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在关键点上,

“以前我们是求着人家来,现在我们是有条件地让他们来。

外资图的是利润,只要利润够,他们愿意让步。

而本土企业成了外资产业链的一环,虽然暂时当不了老大,但至少能活下来,还能贴身偷师。

等过几年,学得差不多了,再一脚把师傅踹开,这不就是咱们的老传统吗?”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林浩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堂弟。

他引经据典推导了半天的理论模型,在林辰这套简单粗暴的“流氓逻辑”面前,竟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但这逻辑,通透得可怕!

“产业链捆绑利益置换把竞争关系变成共生关系”

林浩喃喃自语,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

“妙啊!小辰,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这简直是把‘统战’思想完美运用到了经济战上!”

林建军更是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桌上的花生米都跳了起来:

“儿子!这主意你想出来的?”

林辰瞬间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抓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哪能啊。前两天打车,听那个计程车司机吹牛逼说的。

我觉得挺有道理,就记下来了。

你们也知道,北京的计程车司机,那就是半个中南海智囊团。”

“计程车司机?”

林浩嘴角抽搐。北京的计程车司机确实能侃,但这战略眼光和实操可行性,是不是太高了点?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辰。这个弟弟,从小就不爱学习,整天在大院里打架斗殴,后来更是直接去了一家小广告公司混日子。

家里人都以为他废了,也就是图个乐呵。

但今天这一番话

林浩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林辰的头发,把那个鸡窝头揉得更乱了:

“行啊你,深藏不露。看来以后我有搞不定的课题,得多去坐坐计程车,或者多找你喝喝酒。”

这是一种只有兄弟间才懂的默契。我不问你的秘密,但我为你感到骄傲。

“二哥,你可别害我。”

林辰缩了缩脖子,

“我就是个想混吃等死的废物,这种费脑子的事儿,还得靠你们这种精英。

我就负责偷酒,给你们搞后勤。”

“好一个搞后勤。”

林建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中满是欣慰,

“来,为了咱们林家的‘后勤部长’,干一杯!”

“干!”

就在三人碰杯的瞬间,书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林老司令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只还在扑腾的芦花鸡,满头大汗,脸色铁青。

“好啊!我就说怎么抓个鸡的功夫,你们全不见了!”

老爷子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桌上那瓶少了一半的茅台,

“林建军!林浩!还有你个臭小子!连窝端是吧?!”

三人瞬间僵住,保持着举杯的姿势,像是一组滑稽的雕塑。

“爸,您听我解释”林建军试图甩锅。

“解释个屁!”

林老司令把鸡往地上一扔,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夺过林辰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哈——”老爷子咂吧了一下嘴,瞪了三人一眼,

“偷喝也不叫老子!一点规矩都没有!再倒一杯!”

三人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林辰赶紧给爷爷满上,林浩搬来椅子,林建军递上花生米。

夕阳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祖孙三代的身上。

林辰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洋洋的。

这就是林家。

不管外面风雨多大,只要回到这里,天就塌不下来。

而有了这样的家人在身后,他林辰,还有什么好怕的?

“爷爷,这酒怎么样?”

林辰笑着问。

“马马虎虎。”

林老司令傲娇地哼了一声,眼神却温柔地落在三个孙子辈(含儿子)身上,

“比当年的庆功酒,差点意思。不过跟你们喝,也凑合。”

林辰嘴角微扬。

接下来,该去处理那个不知死活的侯家了。

既然家里这边安顿好了,那把刀,也该出鞘了。

毕竟,正如他刚才所说,有些事,光伟正的阳谋解决不了,得靠阴暗里的刀。

而他,就是林家藏在暗处的那把刀。

林浩提着公文包,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林浩挺拔的背影,林建军叹了口气,拍了拍林辰的肩膀:

“儿子,你也别往心里去。你浩哥就这样,书读多了,有点轴。”

“爸,您想多了。”林辰耸耸肩,

“我羡慕他还来不及呢。走着,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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