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刺耳的哨声响彻球馆。
裁判的手势指向了正趴在地板上，试图抢断乔丹篮球的8号少年。
打手犯规。
而且。
主裁判举起五根手指，又竖起了一根。
六犯！
毕业！
联合中心球馆的欢呼声席卷而来。
巨大的声浪几乎要将湖人队的替补席掀翻。
他看着裁判的手势，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脑中一片空白。
“不！我没有碰到他的手！我是冲球去的！”
科比跳了起来，冲着裁判咆哮，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想解释。
他想挽回。
这是总决赛g6的第四节。
这是决定生死的最后六分钟。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他承诺过要替老大咬死乔丹的！
但裁判只是摇了摇头，指向技术台。
判罚不可更改。
科比的眼眶红了。
这股无力感，比被乔丹在他头上砍下50分还让他难受。
他转过身，一脚踢飞了场边的毛巾。
“fxxk！！！！”
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吼，淹没在球馆的喧闹声中。
哈里斯教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完了。
外线最好的防守者下去了。
谁还能去限制那个已经杀红了眼的篮球之神？
就在科比即将走进球员通道时。
一只大手。
一只缠满了绷带，还在颤抖的大手，按在了科比的脑袋上。
科比浑身一僵。
他抬起头，视线模糊，看到了秦渊那张苍白却坚毅的脸。
“老……老大……”
科比的声音在颤抖，充满了愧疚。
秦渊没有说话。
他只是用力地揉了揉科比那倔强的圆脑袋。
“去吧，坐下好好看着。”
秦渊的声音很平静。
“剩下的。”
“交给我。”
这三个字，让科比翻腾的心绪平复下来。
科比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替补席末端，把毛巾盖在了头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比赛继续。
这个统治了90年代的男人，开始接管比赛。
变向。
急停。
干拔。
“唰！”
中投命中。
紧接着的一个回合。
乔丹抢断了范埃克塞尔的传球。
一条龙杀奔前场。
面对补防的霍里，他直接在空中做了一个拉杆换手。
把球轻巧地送进篮筐。
连得4分！
紧接着又是一个造犯规后的两罚全中。
短短两分钟内。
乔丹一个人连得6分！
比分被拉开。
98:93。
公牛队领先了5分。
联合中心的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我们要赢了！”
“这就是神！”
“滚回洛杉矶吃奶去吧！”
看台上的谩骂声和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声浪。
湖人队的球员们都慌了神。
这种压力，足以让任何心理素质不够硬的人崩溃。
就在这时。
那个身穿9号球衣的男人，站了出来。
秦渊在低位要位。
罗德曼死死地顶着他的腰眼，不给分毫空间。
嘴里还在喷着垃圾话。
“嘿！软蛋！你的小帮手回家了！你也快了！”
秦渊没有理会。
接球。
背身。
发力！
“砰！”
哪怕身体还在虚弱期，但那种【神之力】加持下的爆发力，依然让罗德曼吃痛地后退了半步。
这半步，就是机会。
秦渊转身。
没有花哨的动作。
就是一个简单粗暴的单手劈扣！
“轰！！！”
篮筐被砸得向下倾斜。
这一扣，稳住了湖人队的阵脚。
回过头来。
皮蓬试图偷袭篮下。
他以为秦渊已经跳不起来了。
但他错了。
就在皮蓬起跳时。
一只大手盖了过来。
那是开启了【野兽直觉】的秦渊！
他对时机的预判已经到了毫秒级。
“滚出去！”
一声低吼。
“啪！”
秦渊把皮蓬的上篮狠狠地扇在了篮板上！
钉板大帽！
球反弹回来，被范埃克塞尔捡到。
反击！
秦渊拖着疲惫的双腿，全力跟进。
在前场。
他接到了范埃克塞尔的回传。
迎着朗利笨拙的防守。
又一次强起打进！
连得4分，外加一个大帽！
98:97。
分差回到1分。
时间。
只剩下最后的1分钟。
整个联合中心球馆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球权在公牛队手中。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红色的23号身上。
乔丹持球。
他在弧顶慢慢地运着球，消耗着时间。
他死死地盯着防守自己的秦渊。
没错。
在这个关头。
哈里斯教练做出了最大胆的决定。
让秦渊换防乔丹！
两个时代的王，正面交锋。
还有10秒。
乔丹启动了。
他的第一步依然快得惊人。
向右突破。
秦渊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横移封堵。
乔丹突然急停。
那是他标志性的动作。
急停，起跳，后仰。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秦渊也跳了起来。
他的长臂伸到了极致，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篮球。
这是一次完美的防守干扰。
乔丹在空中调高了弧度。
出手。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那颗橘红色的篮球。
“当！”
球砸在了篮筐前沿！
弹了出来！
没进！
篮下乱作一团。
罗德曼、皮蓬、霍里、朗利。
所有人都冲向篮板。
但有一只手。
比所有人都高。
比所有人都快。
秦渊！
他在落地时，利用【亢龙有悔】的二次起跳能力，在罗德曼头上摘下了这个关键篮板！
“暂停！！！！”
秦渊落地后，死死地抱住篮球，冲着裁判大吼。
时间定格在24秒。
湖人队落后1分。
拥有最后一攻的机会。
暂停期间。
哈里斯教练的手抖得连战术板都拿不稳。
“给秦！一定要给秦！”
“如果不包夹，就单打！”
“如果包夹，就分球！”
战术很简单。
把球交给最好的球员。
“嘟——！”
比赛重新开始。
边线发球。
公牛队的防守扩得很大。
他们知道这球一定会给秦渊。
乔丹、皮蓬、罗德曼。
三名防守悍将，将秦渊团团围住。
秦渊在艰难地接球。
刚一拿球。
三个人立刻围了上来。
秦渊没有慌。
他在缝隙中看到了底角的霍里。
一个击地传球。
霍里接球。
皮蓬不得不扑过去补防。
就是现在！
霍里没有投篮。
他又把球回传给了切入罚球线的秦渊！
这一来一回。
秦渊获得了出手的空间。
但乔丹补防过来了！
那个红色的身影速度极快。
两人在空中又一次对决。
比拼的是意志。
秦渊利用滞空。
在身体即将下落时，手腕一抖。
那是一个极其别扭的骑马射箭姿势。
球飞了出去。
带着强烈的旋转。
“砰、砰、唰！”
篮球在篮筐上颠了两下，最后钻进了网窝！
99:98！
湖人队反超了1分！
留给公牛队的时间。
只有最后的5秒。
公牛队已经没有暂停了。
乔丹没有任何犹豫。
他冲到底线接球。
转身。
加速。
他以极快的速度冲过了半场。
秦渊在后面奋力追赶。
但他真的跑不动了。
时间在飞速流逝。
3秒。
2秒。
乔丹冲到了前场三分线外一步。
在这个距离。
他突然停了下来。
起跳。
出手。
那是一个超远距离的三分球。
蜂鸣器还没有响。
球已经离开了他的指尖。
全场一片死寂。
解说席上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一球……”
“正反面……”
“决定着两个时代的更迭。”
那个球，在最高点，开始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