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fense！defense！defense！”
联合中心球馆的噪音分贝，从比赛开始前十分钟就已经突破了人类耳膜能承受的极限。
两万三千名芝加哥球迷全部身穿红色的t恤。
放眼望去。
就像是一片翻滚的血海，要将场上那几个身穿紫色球衣的人彻底淹没。
这是真正的魔鬼主场。
当秦渊站上中圈准备跳球时。
他甚至能感觉到地板都在随着观众的吼叫声震动。
站在他对面的朗利，眼神凶狠得像是一头被饿了三天的北极熊。
而在不远处。
“嘟——！”
裁判一声哨响，g6生死战正式打响。
从第一秒钟开始。
这场比赛就脱离了“篮球”的范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古罗马角斗。
秦渊跳球获胜。
球刚拨给范埃克塞尔。
范埃克塞尔被撞得一个趔趄，险些丢球。
这就是公牛队的策略。
绞杀。
全场紧逼。
不惜体力的肉搏。
第一个回合，湖人队进攻。
秦渊落低位要球。
球还没传进来，罗德曼就已经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贴在了他的身上。
这只大虫的手肘隐蔽地顶在秦渊的腰上，膝盖在下面使绊子。
秦渊接球的瞬间，罗德曼和朗利立刻形成了关门包夹。
根本不给秦渊任何转身的空间。
“想得分？做梦！”罗德曼在秦渊耳边咆哮。
秦渊强行起跳，想要把球勾出去。
“啪！”
一只大手狠狠地切在了他的手腕上。
是协防过来的皮蓬。
声音清脆得连场边观众都听见了。
但裁判没有响哨！
这里是联合中心，这里是公牛的主场。
一般的犯规，在这里就是合理的身体对抗。
球掉了。
乔丹眼疾手快，捡起球就发动快攻。
科比拼命回追。
但在前场，乔丹面对科比的封盖，直接用肩膀撞开了空间。
单手劈扣！
“轰！”
2:0。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场上充斥着肌肉碰撞的声音和球员倒地的闷响。
比赛进行到第一节中段。
那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画面出现了。
湖人队投篮不中，篮球向界外飞去。
这是一个明显救不回来的球。
但是。
一道红色的身影，没有任何犹豫。
像是一枚鱼雷一样，把自己整个身体平扔了出去！
他在空中完全失去了平衡，但他还是用手指把球拨回了场内。
紧接着。
“砰！”
一声巨响。
罗德曼重重地撞在了场边的摄像机上。
摄像机被撞翻，罗德曼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当他抬起头时。
鲜血顺着他的眉骨流了下来，染红了他半张脸，看起来狰狞恐怖。
全场观众起立，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队医冲上去想要给他止血。
罗德曼一把推开队医，随手抓起一块毛巾擦了擦血迹。
然后贴了一个简单的创可贴。
他冲着看台挥舞着双臂，像是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示意欢呼声再大一点。
这种不要命的血性，彻底点燃了公牛全队的斗志。
“疯子……”
秦渊看着满脸是血还在傻笑的罗德曼，心里也不禁生出一丝寒意。
这才是公牛王朝最可怕的地方。
他们不仅有乔丹的神技，还有罗德曼这种为了一个地板球敢去死的亡命徒。
比赛陷入了泥潭。
每一分都变得无比艰难。
秦渊在内线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每一次卡位都要掉一层皮，每一次接球都要承受两三个人的冲撞。
他的身上很快就多了好几处淤青。
但他没有退缩。
他利用自己恢复的体能，硬凿。
你撞我一下，我就顶你一下。
你肘我一下，我就在篮板球上碾压你。
科比的日子也不好过。
皮蓬像是影子一样缠着他。
只要科比一突破，皮蓬就会用长臂干扰，甚至直接连人带球拉下来。
“砰！”
科比再一次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他爬起来，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丝，眼神却越发凶狠。
没有抱怨。
没有退缩。
只有一次次地冲击，再一次次地摔倒。
半场结束。
比分低得可怜。
45:42。
公牛队凭借着乔丹最后时刻的一记中投，领先3分。
更衣室里。
湖人队的球员们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每个人都在冰敷。
空气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都把头抬起来！”
哈里斯教练拍着战术板，声音沙哑。
“这是战争！别指望对手会仁慈！”
“咬住比分！只要能把悬念拖到最后五分钟，就是我们的胜利！”
秦渊坐在角落里，大口喝着补给液。
他的眼神依然冷静。
他看出来了。
公牛队虽然凶狠，但他们的体能也在急剧下降。
罗德曼毕竟36岁了，乔丹也34岁了。
这种强度的肉搏，对老将的消耗是巨大的。
“下半场，跑起来。”
秦渊突然开口。
“我有体力。”
“我会拖垮他们。”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秦渊。
明明大病初愈，他居然说自己有体力？
但看着秦渊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大家选择了相信。
第三节。
秦渊开启了【无限体力】模式。
他不再只是站桩。
他开始全场飞奔。
快攻、回防、补位、冲抢篮板。
那个2米16的巨人，竟然跑得比后卫还快。
这种不讲理的体能储备，让公牛队的内线苦不堪言。
朗利已经跑不动了，只能大口喘气看着秦渊的背影。
就连罗德曼也开始双手撑着膝盖，眼神里透着一丝疲惫。
在秦渊的带动下，湖人队死死地咬住了比分。
双方交替领先，分差始终没有拉开超过4分。
第三节结束。
68:68。
平局。
比赛进入了最后的决战时刻。
第四节开始。
空气凝固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每一个球权都价值千金。
就在比赛进行到第四节还剩9分钟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
乔丹在右侧持球，做了一个假动作突破。
科比反应极快，侧身封堵。
两人的身体在空中发生接触。
乔丹极其老辣地做了一个投篮动作，顺势往科比身上一靠。
“嘟——！”
裁判的哨声响得是那么刺耳。
主裁判做出了阻挡犯规的手势。
并且……
举起了五根手指！
这不仅仅是一次犯规。
再有一次，他就要被罚下场了！
科比愣在了原地，抱着头，满脸的不敢置信。
哈里斯教练在场边暴跳如雷，差点冲进场内打裁判。
但判罚无法更改。
整个联合中心爆发出了幸灾乐祸的欢呼声。
乔丹走上罚球线。
他看着那个不敢再做大动作的科比，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冷笑。
旁白那令人绝望的声音，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湖人队的头顶：
“最锋利的矛，被套上了枷锁。”
“在剩下的9分钟里。”
“面对神一样的乔丹。”
“背着五次犯规的科比，还能防得住吗？”
“湖人队的丧钟，似乎已经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