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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湖灵胎儿(1 / 1)

在马拉维湖边的渔村,林夕的丈夫为治愈村民集体染上的“水孕症”,听从巫医建议,将她刚溺毙的女儿沉入湖心献祭。

仪式后村民腹胀消退,但林夕开始从毛孔渗出清澈湖水,腹部每日胀大如临盆。

部落老妪说这是湖灵“姆瓦姆布”选择了新母体,需用母亲泪水混合湖底淤泥涂抹全身才能延缓“产水”。

丈夫每夜强迫林夕喝下苦涩湖水并用淤泥敷身,却发现自己开始恐惧淡水并嗜食生鱼。

林夕在幻觉中发现湖底沉没着殖民时期被献祭的“水新娘”尸骸,所谓水孕症是怨灵对水源掠夺的报复。

当丈夫最后一次灌下湖水时,他突然膨胀爆裂成一滩清水,而林夕鼓胀的腹部b超显示出一个由流动水体构成的胎儿影像。

马拉维湖,恩卡塔湾。雨季的湖面辽阔阴沉,水浪拍打着朽烂的码头木桩。林夕跪在潮湿的沙滩上,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用旧渔网包裹的、早已冰冷僵硬的小小身体——她三岁的女儿小雨,在帮父亲收渔网时不慎落水溺亡。她的丈夫周涛,站在她身旁,脸色是一种溺水般的青白,腹部不自然地高高隆起,坚硬如鼓,皮肤绷得发亮——这是“水孕症”的症状。患者无论男女,腹部会莫名胀大,内里充满清水,压迫脏器,最终在窒息和内脏破裂的痛苦中死亡。渔村已有近半人染病,无药可医。

“湖灵……姆瓦姆布……要一个孩子。” 说话的是村里的老灵媒玛伊拉,一个干瘦得仿佛湖风都能吹散、眼珠浑浊如雨雾的老妇人。她用枯枝般的手指指向幽深的湖心,“一个还没被陆地的污秽浸透的、干净的孩子。把她沉进湖眼,让姆瓦姆布亲自接走。湖灵有了新玩具,或许就能把放进人肚子里的‘湖水’收回去。”

用刚刚溺毙的女儿献祭湖神?林夕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死死抱住孩子,指甲抠进湿冷的渔网。周涛却猛地转过身,双手抓住林夕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眼中是濒死的恐惧和对瘟疫的憎恨:“给她!林夕!你听见了吗?把小雨给她!村里人都在死!下一个就是我!就是你!”

林夕看着丈夫狰狞的脸和那诡异的、隆起的腹部,又看向周围那些远远站着、眼神麻木绝望、同样腹部鼓胀的村民。小雨的尸体在怀里越来越冷。极致的悲痛和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冰冷绝望吞噬了她。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松开了手,瘫坐在泥水里。

玛伊拉示意两个强壮的渔妇上前,从林夕无力的臂弯中取走小雨的遗体。她们用新鲜的水草和白色的贝壳(代表纯洁)重新装饰了小小的身体,然后放入一个用柳条编成的、没有底的简陋篮子。周涛和几个尚未病重的男人,抬着篮子,登上村里最旧的一条渔船。林夕被强行拖上另一条船。

船队驶向湖心传说中深不见底的“姆瓦姆布之眼”。天空阴沉,湖水墨绿。到达位置后,玛伊拉开始用一种古老而诡异的调子吟唱,向湖水抛洒谷物和红色的粉末。周涛颤抖着,亲手将那个载着小雨的柳条篮子,从船边放入水中。篮子迅速下沉,消失在幽暗的湖水中,只留下几个漩涡。

仪式结束后的几天,奇迹发生了。染病村民鼓胀的腹部开始缓缓消退,积聚的清水似乎被身体重新吸收或排出,痛苦的症状减轻。渔村死里逃生。周涛对玛伊拉感恩戴德,将家里所剩不多的积蓄和好渔具都献了上去。

但林夕的噩梦开始了。小雨下葬(水葬)后的第七天,林夕开始感到一种奇异的、无法遏止的干渴,不是对普通水的渴望,而是对眼前这片广阔、阴冷的湖水的渴望。她偷偷掬起湖水喝下,冰冷刺骨,却带来短暂的、诡异的满足。紧接着,她的皮肤,尤其是面部和手臂,开始变得异常湿润,即使在干燥的棚屋里,也会凝结出细密的水珠,轻轻一擦,便是满手清澈、微咸的湖水。她的腹部,在失去女儿后本应更加平坦,却开始一日日鼓胀起来,速度惊人,皮肤紧绷,按压有波动感,与她之前怀孕时截然不同,更像一个被强行注入了大量液体的皮囊。

更可怕的是听觉。每当夜深人静,她总能听到从湖边,传来小雨咯咯的笑声和戏水声,那声音湿漉漉的,带着水波的荡漾,忽远忽近。有时,她甚至感觉到有冰冷滑腻的小手,在深夜触摸她的脚踝。

周涛起初以为她悲伤过度,出现幻觉和水肿。但林夕腹部的胀大速度超乎常理,短短半月,已如同即将临盆。而且,从她皮肤毛孔渗出的,不再是汗,而是货真价实、带着湖腥味的水。她开始无法进食普通食物,一吃就吐,吐出的也是清水。

周涛慌了,再次请来玛伊拉。老灵媒用枯瘦的手指按压林夕水波荡漾的腹部,又尝了尝她皮肤渗出的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姆瓦姆布……很满意那个孩子。但它太喜欢这‘送孩子来的船’(指林夕)了。它想把这‘船’也变成湖的一部分,用它来装更多的‘湖水’,孕育更多的‘水孩子’。她在‘漏水’,是因为她的身体在抗拒,也在被转化。必须在姆瓦姆布完全淹没这艘‘船’之前,安抚它,或者……让它觉得这‘船’已经准备好了。”

“怎么安抚?怎么准备?”周涛看着林夕恐怖的样子,声音发颤。

“用‘母亲的眼睛之泉’(泪水),混合‘姆瓦姆布的床泥’(湖心最深处的黑色淤泥),调成膏。每晚,让她喝下一碗‘姆瓦姆布的乳汁’(湖心水),再用这泥膏涂抹她的全身,尤其是出水多的地方。用泪水表达顺从,用淤泥连接湖床,用水和泥告诉姆瓦姆布,这‘船’愿意承载它的礼物。但记住,水和泥必须来自湖心,不能中断。”玛伊拉留下一个装满漆黑淤泥、散发着浓重腐殖质和水腥味的陶罐,和一串用于从特定地点取水的奇特葫芦。

用泪水混合淤泥涂身?还要每晚喝湖心水?林夕感到灭顶的恐惧。但周涛看着林夕越来越像注水皮囊的身体和她眼中无尽的痛苦,又看看自己刚刚“康复”、对瘟疫心有余悸的村民们投来的催促目光,他咬了咬牙。他不能让林夕现在就“炸开”或完全变成水,那可能会带来新的灾难。

“照她说的做!”周涛对林夕吼道,眼中是熟悉的、混合了恐惧和自私的决断。

从此,每夜都成了一场水与泥的酷刑。周涛强迫林夕喝下那冰冷刺骨、带着铁锈和腥味的湖心水。水一下肚,林夕就感到腹部传来更剧烈的胀痛和翻搅,仿佛有活物在里面游动。然后,周涛用那粘稠、冰寒、散发着湖底腐败气息的黑色淤泥,厚厚地涂抹在林夕全身。淤泥堵住毛孔,带来窒息般的闷感,与体内翻腾的冷水形成可怕的里应外合。林夕的哭喊和挣扎在淤泥糊嘴后变成沉闷的呜咽。

这恶心的“治疗”带来了短暂的表象“平静”。体表渗水减少,腹部的胀大速度似乎略有放缓。但林夕整个人像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沉重、冰冷、了无生气。她对普通淡水产生了极度的恐惧,看到村里的水井就会发抖,却对那片吞噬了女儿的湖水,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无法抗拒的渴望。周涛也开始出现异样,他变得不敢喝淡水,只喝烈酒,却对生鱼肉产生了疯狂的食欲,常常蹲在湖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面,嘴角流下涎水。

林夕在无尽的窒息感和冰冷的包裹中,一丝理智如同溺水者最后的气泡。玛伊拉每次来查看,不像在治疗,更像在喂养或调整什么。周涛的异样和村民们眼中日益增长的、对林夕这个“水囊”的畏惧与隐隐的期待,都让她不寒而栗。

一次,周涛喝得烂醉,玛伊拉去主持另一场小法事。林夕挣扎着爬向棚屋角落,那里堆放着周涛从湖里捞起的各种破烂。在一个生锈的、殖民时期风格的铁皮箱里,她翻到一个用油布包裹、被水泡得字迹模糊的笔记本。上面的文字是葡萄牙文和奇契瓦语的混合。

她曾在边境小镇的教会学校短暂帮过工,认得一些单词。她连蒙带猜,读出了一段被湖水淹没的罪恶:殖民初期,欧洲传教士和商人为了控制湖区的航运和渔业,与当地某些酋长合作,镇压反抗。他们将最坚定的反抗者的妻女,称为“水新娘”,在祭祀后活生生沉入湖心最深处的“圣井”,以祈求“湖神保佑航运,赐予丰渔”。笔记提到,仪式后的一段时间,湖区确实风平浪静,渔获增多,但不久,参与者和附近居民就开始患上“腹中积水”的怪病……笔记最后是狂乱的笔迹:“……她们在湖底出嫁了……湖水是她们的婚纱……所有喝了这湖水、吃了这湖鱼的人……肚子里都会怀上湖神的孩子……”

没有湖灵!只有被活祭沉湖的“水新娘”怨灵,与被污染控制的湖泊(过度捕捞、污染)结合,形成的“水孕诅咒”!玛伊拉的“疗法”,是那古老恐怖献祭的延续!用她溺毙的女儿为“信物”,将她这个母亲作为“怨灵”新的、更完美的“容器”和“孕育体”!周涛的淤泥涂抹和灌水,是在用她的身体和生命,不断“接纳”和“滋养”怨灵与“诅咒之水”,从而暂时缓解其他人(包括周涛)的症状!周涛的异样,是诅咒开始反噬他这个“执行者”和“受益者”!

林夕看着自己透明如皮、水波荡漾的腹部,那里面不是孩子,是无数“水新娘”的眼泪和这湖泊被掠夺的怨念!她要结束这一切,在她被彻底变成“湖灵胎”的活体培养皿之前!

趁着周涛醉酒昏睡,玛伊拉未归,她将棚屋里那盏老旧的煤油灯里的煤油,全部倒在自己被淤泥覆盖的身体和干燥的草垫上。然后,她用颤抖的手,擦亮了火柴。

火焰“呼”地窜起,瞬间吞噬了草垫,并沿着她身上半干的淤泥蔓延。奇怪的是,火焰似乎无法真正点燃她体内饱含的水分和表面的湿泥,只是在她身体周围形成一圈燃烧的帷幕,带来炙烤的痛苦和浓烟。

“啊!着火了!” 周涛被浓烟呛醒,看到被火焰包围的林夕,发出惊恐的尖叫。他下意识地抓起棚屋里储存的、用于饮用(他早已不敢喝)的一陶罐淡水,朝着林夕泼去!

冰冷的淡水,如同最后的催化剂,泼洒在林夕燃烧的身体和滚烫的淤泥上。

“嗤——!”

一声剧烈的、仿佛烧红的铁块浸入水中的声响。

周泼出的水,在接触到林夕身体的瞬间,并未熄灭火焰,反而像是被某种力量疯狂地吸入了她的体内!林夕鼓胀到极致的腹部,猛地向内一缩,又以一种更加恐怖的幅度向外膨胀!

“不……不要……” 周涛呆住了,手中的陶罐落地摔碎。

下一秒,林夕的身体,如同一个被撑到极限的水囊,发出令人牙酸的绷紧声。她的皮肤变得近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下面汹涌翻腾的、暗绿色的水体!

并没有爆裂。

而是周涛。

站在林夕面前、刚刚泼出淡水的周涛,他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剧烈地膨胀起来!速度比林夕之前快了十倍!他的脸颊、胸膛、四肢,像吹气球般鼓起,皮肤瞬间绷紧发亮,呈现出一种溺水者的青白色。

“嗬……嗬……” 周涛的眼球凸出,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他想低头看自己,脖子却已无法转动。

“噗——”

一声沉闷的、并不响亮、却让人骨髓发冷的漏气声。

周涛膨胀到极致的身体,并没有炸开,而是像被戳破的水袋,从每一个毛孔、从口鼻眼耳,无声无息地、汹涌地喷出清澈的、略带腥味的湖水!水量大得惊人,瞬间就在他脚下形成了一个不断扩大的水洼。

他的身体如同被抽空的皮囊,迅速干瘪、塌陷下去,最后软软地瘫倒在那滩迅速被土地吸收的清水里,只剩下一具被湖水从内部彻底淘空、皮肤松垮贴在骨骼上的、扭曲的人形空壳。只有那双凸出的、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眼睛,还“望”着林夕的方向。

火焰不知何时熄灭了,只剩下青烟和焦臭。

林夕站在满地狼藉中,身上淤泥被烧得焦黑龟裂。她腹中那翻江倒海的胀痛和汹涌感,在周涛“泄洪”后,竟奇异地平息了。但一种全新的、更沉重的、更实质的下坠感和充盈感,牢牢地占据了她的小腹。那不是水波荡漾的虚浮,而是一种……沉甸甸的、有轮廓的、缓慢流动的存在感。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

焦黑的淤泥碎片从她腹部剥落。

露出下面光滑、紧绷、微微隆起的皮肤。皮肤下,不再是透明晃荡的水体,而是一种……暗沉的、仿佛浓缩了整片湖泊深水的、不断缓慢涡旋的墨绿色。那墨绿色的中心,隐约勾勒出一个环抱膝盖、安静悬浮的……

胎儿轮廓。

轮廓的边缘,随着那墨绿色水体的缓慢旋转,时不时折射出一丝冰冷的、属于湖泊最深处的、不见天日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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