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王的左肩裂开一道缝。
金属的光泽从里面透出来。
四层齿轮嵌套旋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空气被搅动成漩涡，地面裂缝像蛛网般扩散。
信悟的手还举著。
金光卡在指尖，没能完全推出。
他全身经脉像是被烧过一遍，丹田空得只剩灰烬。
但他不能停。
这一招要是断了，所有人都得死在这。
完颜雪的脚底全是血。
每踏一步，焦土就染红一圈。
她的舞步已经开始晃，骨头发出咯吱声。
但她还在跳。
祖灵的灰雾还在涌。
只要她不倒，灵舞就不算结束。
胡月娥盘坐在地，双手贴著泥土。
灵网重新连上了。
比刚才更细，更弱，但没断。
她把最后一点灵力压进地面，引导血线流向信悟。
那条红线蜿蜒爬行，像是活物。
柳风蓝甩出鞭子。
只剩半截。
他整个人贴着地滑出去，肩膀擦过碎石，皮肉翻卷。
鞭梢精准缠上僵尸王右膝关节。
一拉。
力量不够。
但他拖住了零点一秒。
灰子恢十指已经没了形状。
断骨插进土里，震动传向地核节点。
他的耳朵在流血。
眼球充血。
但他听到了节奏。
就在那一瞬。
他猛拍地面。
“轰！”
局部塌陷。
僵尸王重心偏移。
右腿下沉三寸。
就是这三寸，让它的齿轮出现错频。
黄媚娘闭着眼睛。
五道幻影绕身旋转。
她体内的妖魂在燃烧。
每一道影子都是她的命换来的。
她抬起手，猛地往心口一按。
幻影合体。
一道巨大的虚影冲出，正面撞向僵尸王视线。
干扰成了。
四重叠加。
灵网闭环完成。
信悟感觉到灵力回来了。
不是很多。
只够一次爆发。
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
双手合十于胸前，将散逸的金光压缩成一点。
能量球成型，微微震颤。
这是最后的杀招。
完颜雪也喷出一口血。
落在骨杖上。
灰雾猛然翻涌，如潮水般扑向天空。
祖灵的手臂再次浮现，这次是整条手臂，手掌张开，朝能量球抓去。
胡月娥手指一划。
灵网接通主链。
信悟的能量球飞向灵舞中心。
两者相撞的瞬间，一道融合道法与萨满之力的光柱冲天而起。
直贯云霄。
光柱落下，正中僵尸王胸口晶体。
紫光炸开。
第一层齿轮崩裂。
第二层齿轮扭曲。
第三层齿轮卡死。
第四层齿轮逆向旋转到极限，发出尖锐啸叫，然后——
碎了。
僵尸王的身体剧烈抽搐。
金属骨架暴露在外，暗红色晶体不断闪烁。
它想抬手。
但它控制不了自己了。
系统崩溃。
力量溃散。
它仰头怒吼。
声音撕裂空气。
但这声吼叫没有持续多久。
几秒后，它的身体开始瓦解。
黑烟从每一处裂缝中溢出。
先是手臂化为灰烬。
然后是双腿。
最后是头颅。
在众人注视下，它缓缓跪地。
双膝砸进焦土。
胸口晶体彻底熄灭。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化作一阵黑烟，随风消散。
战斗结束了。
信悟双膝跪地。
手掌撑着地面，指节发白。
他睁着眼，但看不清东西。
耳边嗡鸣不止。
他知道他还活着，因为痛感太真实。
完颜雪倒在焦土上。
骨杖断成两截。
她昏过去了。
呼吸微弱，但平稳。
胡月娥爬过去，把她拖到一块石头旁边。
那里能挡点风。
胡月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指尖结痂，脸上毫无血色。
她靠着石头坐下，闭眼调息。
但她不敢睡。
她得守着。
白小玖慢慢爬起来。
她没参战，但全程感知著每个人的伤势。
现在她要开始工作了。
她先爬向信悟。
动作很慢。
每挪一步，都喘一口气。
黄媚娘躺在地上不动。
脸上血迹斑驳。
一道残影绕着她转了三圈，然后熄灭。
她耗尽了生命力。
但还没死。
柳风蓝靠在石壁上。
左臂脱臼，垂著不动。
他手里还攥着鞭柄。
目光盯着僵尸王消失的地方。
他不信它就这么完了。
灰子恢昏迷前最后一刻，手还插在土里。
柳风蓝把他拖了过来。
现在他躺在安全区，耳道凝血，呼吸浅促。
没人知道他能不能醒。
白小玖终于爬到信悟身边。
她从药瓶里倒出一点淡绿色膏体。
手指颤抖，抹在他伤口上。
信悟闷哼一声，但没躲。
他知道这是治疗。
胡月娥睁开眼。
看了眼完颜雪。
又看了眼其他人。
都没死。
还能救。
远处的地平线上，风停了。
天空依旧灰蒙。
但阳光似乎透进来一丝。
信悟抬起头。
他看见白小玖正在打开第二个药瓶。
她的手抖得厉害。
药粉洒了一点在地面。
柳风蓝突然开口：“它是不是留下了什么东西？”
没人回答。
灰子恢的手指动了一下。
插在土里的断骨，微微震颤。
僵尸王的左肩裂开一道缝。
金属的光泽从里面透出来。
四层齿轮嵌套旋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空气被搅动成漩涡，地面裂缝像蛛网般扩散。
信悟的手还举著。
金光卡在指尖，没能完全推出。
他全身经脉像是被烧过一遍，丹田空得只剩灰烬。
但他不能停。
这一招要是断了，所有人都得死在这。
完颜雪的脚底全是血。
每踏一步，焦土就染红一圈。
她的舞步已经开始晃，骨头发出咯吱声。
但她还在跳。
祖灵的灰雾还在涌。
只要她不倒，灵舞就不算结束。
胡月娥盘坐在地，双手贴著泥土。
灵网重新连上了。
比刚才更细，更弱，但没断。
她把最后一点灵力压进地面，引导血线流向信悟。
那条红线蜿蜒爬行，像是活物。
柳风蓝甩出鞭子。
只剩半截。
他整个人贴着地滑出去，肩膀擦过碎石，皮肉翻卷。
鞭梢精准缠上僵尸王右膝关节。
一拉。
力量不够。
但他拖住了零点一秒。
灰子恢十指已经没了形状。
断骨插进土里，震动传向地核节点。
他的耳朵在流血。
眼球充血。
但他听到了节奏。
就在那一瞬。
他猛拍地面。
“轰！”
局部塌陷。
僵尸王重心偏移。
右腿下沉三寸。
就是这三寸，让它的齿轮出现错频。
黄媚娘闭着眼睛。
五道幻影绕身旋转。
她体内的妖魂在燃烧。
每一道影子都是她的命换来的。
她抬起手，猛地往心口一按。
幻影合体。
一道巨大的虚影冲出，正面撞向僵尸王视线。
干扰成了。
四重叠加。
灵网闭环完成。
信悟感觉到灵力回来了。
不是很多。
只够一次爆发。
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
双手合十于胸前，将散逸的金光压缩成一点。
能量球成型，微微震颤。
这是最后的杀招。
完颜雪也喷出一口血。
落在骨杖上。
灰雾猛然翻涌，如潮水般扑向天空。
祖灵的手臂再次浮现，这次是整条手臂，手掌张开，朝能量球抓去。
胡月娥手指一划。
灵网接通主链。
信悟的能量球飞向灵舞中心。
两者相撞的瞬间，一道融合道法与萨满之力的光柱冲天而起。
直贯云霄。
光柱落下，正中僵尸王胸口晶体。
紫光炸开。
第一层齿轮崩裂。
第二层齿轮扭曲。
第三层齿轮卡死。
第四层齿轮逆向旋转到极限，发出尖锐啸叫，然后——
碎了。
僵尸王的身体剧烈抽搐。
金属骨架暴露在外，暗红色晶体不断闪烁。
它想抬手。
但它控制不了自己了。
系统崩溃。
力量溃散。
它仰头怒吼。
声音撕裂空气。
但这声吼叫没有持续多久。
几秒后，它的身体开始瓦解。
黑烟从每一处裂缝中溢出。
先是手臂化为灰烬。
然后是双腿。
最后是头颅。
在众人注视下，它缓缓跪地。
双膝砸进焦土。
胸口晶体彻底熄灭。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化作一阵黑烟，随风消散。
战斗结束了。
信悟双膝跪地。
手掌撑着地面，指节发白。
他睁着眼，但看不清东西。
耳边嗡鸣不止。
他知道他还活着，因为痛感太真实。
完颜雪倒在焦土上。
骨杖断成两截。
她昏过去了。
呼吸微弱，但平稳。
胡月娥爬过去，把她拖到一块石头旁边。
那里能挡点风。
胡月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指尖结痂，脸上毫无血色。
她靠着石头坐下，闭眼调息。
但她不敢睡。
她得守着。
白小玖慢慢爬起来。
她没参战，但全程感知著每个人的伤势。
现在她要开始工作了。
她先爬向信悟。
动作很慢。
每挪一步，都喘一口气。
黄媚娘躺在地上不动。
脸上血迹斑驳。
一道残影绕着她转了三圈，然后熄灭。
她耗尽了生命力。
但还没死。
柳风蓝靠在石壁上。
左臂脱臼，垂著不动。
他手里还攥着鞭柄。
目光盯着僵尸王消失的地方。
他不信它就这么完了。
灰子恢昏迷前最后一刻，手还插在土里。
柳风蓝把他拖了过来。
现在他躺在安全区，耳道凝血，呼吸浅促。
没人知道他能不能醒。
白小玖终于爬到信悟身边。
她从药瓶里倒出一点淡绿色膏体。
手指颤抖，抹在他伤口上。
信悟闷哼一声，但没躲。
他知道这是治疗。
胡月娥睁开眼。
看了眼完颜雪。
又看了眼其他人。
都没死。
还能救。
远处的地平线上，风停了。
天空依旧灰蒙。
但阳光似乎透进来一丝。
信悟抬起头。
他看见白小玖正在打开第二个药瓶。
她的手抖得厉害。
药粉洒了一点在地面。
柳风蓝突然开口：“它是不是留下了什么东西？”
没人回答。
灰子恢的手指动了一下。
插在土里的断骨，微微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