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瑾萱自从能突然进出空间之后,夫妻俩就没了私人空间。
总担心关键时刻,孩子们突然出现…
苏凌玥感觉到身后的他,身体有了明显的异样。
脸一红轻轻挪动了下自己的身子。
“你还没回答我呢!”
苏凌玥红着脸岔开话题。
萧闻璟低笑出声,在她耳边落下了一个吻。
“为夫的黑甲卫可是遍布整个苍梧国,只要为夫想,就近就能调动……”
苏凌玥:……
得嘞!
她倒是忘了自家夫君可是闻名四国的嗜血战神。
他的势力又岂是局限在某个角落的呢。
楼下,悦来居的大门被推开。
冷影大步走进来,单膝跪地。
“主子,黑甲卫已控制四门。
李经义的府兵全被缴械,集中关押在城西校场。
杜府、赵府、通判府,全控制了。”
“人呢?”
“李经义在书房,正想烧毁账本,被我们的人当场按住。
李崇昨夜去了青楼,醉得不省人事,已拿下。”
冷影顿了顿。
“李月茹……上吊了。丫鬟发现时,人已经凉了。”
空气静了一瞬。
“便宜她了。”
白君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倚着门框,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
“按律,她该受审判,该游街,该让全城百姓看看,她李家大小姐是怎么个下场。”
萧闻璟没说话,只是走下楼梯。
苏凌玥和白君泽也跟了下去。
街上已经站满了黑甲卫。
百姓们远远围着,不敢靠近,但也没散去。
他们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士兵。
看着从悦来居走出来的萧闻璟等人。
眼神里有恐惧,有好奇,也有……隐约的期待。
“那是谁?”
“不知道,但你看那些兵,都是精锐……”
“会不会是朝廷派来查案的?”
议论声嗡嗡响起。
萧闻璟走到街心,站定。
晨光落在他肩头,墨色劲装上暗绣的云纹泛着冷光。
他抬手,冷影立刻递上了一卷黄绸。
萧闻璟展开,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条街道。
“奉陛下的旨意,彻查郢州府官员贪墨渎职一案。
涉案者,一律收押,听候审判。”
话音落,人群哗然。
“真是朝廷派来的!”
“苍天有眼啊!”
“李经义那个狗官,终于要遭报应了!”
有人哭出声来,是压抑太久终于得到了释放。
有人跪下磕头,嘴里喊着“皇上万岁!”
更多人则是红着眼眶,紧紧攥着拳头,看着通判府的方向。
萧闻璟将“圣旨”交给冷影。
“贴出去。城门口、府衙前、各街市口,全都贴上。”
“是!”
圣旨当然不可能是皇上颁布的。
远在京城的萧闻天估计才刚收到这边的消息呢。
萧闻璟以皇上的名义,也是把这一功劳给了当今皇上——萧闻天。
他转身,看向通判府的方向。
“走吧。”
通判府书房里一片狼藉。
李经义被两个黑甲卫按着跪在地上。
官帽掉了,头发散乱,脸上还有墨迹——
他刚才试图烧毁账本时,被冲进来的士兵按进了砚台。
此刻他拼命挣扎,嘶吼着。
“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朝廷命官府邸!我要上奏!我要——”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了走进来的人。
萧闻璟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
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四年前,苍梧国九王爷巡视北境时,他曾远远瞥见过一眼。
那时王爷骑在马上,黑衣玄甲,眼神扫过来时,他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而现在,这张脸就近在他的眼前。
“王、王爷……”
李经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萧闻璟没理他,径直走到书案后坐下。
案上堆满了账本、书信、地契,还有几封刚写了一半的奏折——
都是在参杜之深的。
“李经义。”
萧闻璟翻开一本账本,声音平静。
“郢州通判,年俸三百两,禄米一百石。”
他抬起眼。
“你这书房里随便一件摆设,都不止三百两吧?”
李经义脸色惨白。
萧闻璟继续翻看着账本。
“城西十亩水田,强占王寡妇家的。
城东三间铺面,逼死原主得来的。
城南那座别院,用赈灾款建的。”
他合上账本。
“需要我继续念吗?”
“王爷……下官、下官冤枉……”
李经义还想挣扎。
“这些都是杜之深陷害!他、他记恨下官查他,所以伪造账本……”
“哦?”
萧闻璟挑眉。
“那赵川的口供呢?也是伪造的?”
他一挥手,冷影将一叠纸扔在李经义面前。
那是赵川昨夜在牢里吐出的二十七条罪状。
条条详细,时间、地点、金额、证人,全都有。
最后还有赵川的签字画押——
李经义手抖得厉害,但确定是赵川的笔迹。
他看着那些纸,身子开始剧烈颤抖。
“还有这个。”
萧闻璟又从案上拿起一封信。
“你写给杜之深的,让他安置的那批私盐…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李经义瘫软在地。
完了。
全完了。
萧闻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为官的这些年,贪墨银两十七万八千两。
强占民田四百余亩,草菅人命九条,私贩盐铁……”
他顿了顿,眼神冰冷。
“按苍梧律,该当何罪?”
李经义抬起头,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凌迟。”
萧闻璟替他回答。
“家产抄没,亲族流放,三代不得入仕。”
李经义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冷影挥手,两个黑甲卫将他拖了出去。
书房里安静下来。
窗外的天已经大亮,雪停了,阳光照进来,将满室狼藉照得清清楚楚。
萧闻璟走到窗边,看着外面。
通判府的前院里,李家的家眷、仆役全被集中在一起,黑压压跪了一片。
女人在哭,孩子在闹,男人垂着头,面如死灰。
府兵们被缴了械,蹲在墙角,一个个蔫头耷脑。
更远处,府衙的方向,一队黑甲卫正押着几个官员出来——
是郢州府衙那些和李经义、杜之深勾结的属官。
有人腿软已经走不动,是被拖着走的。
此时的整座郢州城,都在萧闻璟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