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聚光灯来6(1 / 1)

从今天起,顾家这栋大别墅,终于不再是空旷的模样。

顾浔野回来后,慕菀和顾清辞再忙,也都搬回了别墅常住。

满屋子的烟火气里,笑得最开怀的,莫过于围着厨房打转的周姨,和总在一旁添着点心的慕菀。

夜色渐沉,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夜色漫进客厅,电视里的人声还在不知疲倦地淌着。

顾浔野没再掺和楼下的热闹,率先转身上了楼。

指尖刚触到卧室门把,兜里的手机就又开始嗡嗡震动,没完没了的。

这手机响,翻来覆去就两种可能。

要么是江屹言,要么是沈逸。

但能这么锲而不舍、消息发得跟连珠炮似的,除了江屹言,再没别人。

他反手带上门,将客厅的喧嚣隔绝在外,一头仰倒在柔软的床垫上,肩背终于松快下来。

指尖划开屏幕,果然,锁屏界面密密麻麻跳满了江屹言的名字。

顾浔野懒得一个个回,直接拨了通电话过去,几乎是秒接。

“别发了,吵死了。”顾浔野声音里带着慵懒。

电话那头传来江屹言憋不住的笑:“那天回了家,你哥没收拾你?”

顾浔野低笑一声,按了免提,随手把手机扔在身侧的枕头上,漫不经心地道:“收拾了啊。”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响起江屹言拔高了的嗓门,带着点难以置信的急切:“什么?!他是不是动手打你了?”

顾浔野听着那破锣似的质问,无奈地勾了勾唇角:“顾衡要是真动手,你以前早就见过我鼻青脸肿的模样了。”

另一边,江屹言也正仰躺在床上,姿势和顾浔野如出一辙,手机被他随手搁在身侧的床单上,听筒里还飘着顾浔野漫不经心的语调。

而他的房间里,墙面上、书桌上,错落摆着不少相框。

里头清一色都是他和顾浔野的身影。

高中校服裹着的少年并肩站在操场梧桐下,笑得眉眼飞扬;也有顾浔野的单人照,是篮球赛上被抓拍的瞬间,额角还沾着汗。

就连那张印着红底校名的毕业照,也被他单独裱了起来,照片里的顾浔野微微偏着头,眼神里带着点冷漠。

“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聚?”听筒里飘来江屹言漫不经心的声音。

顾浔野盯着天花板,眸光沉了沉,忽然想起一桩要紧事:“聚是能聚,不过得先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直接说。”江屹言的语气干脆利落,半点犹豫都没有。

顾浔野向来极少开口找他帮忙,这会儿主动找上门,他心里竟还隐隐透着点雀跃。

可听完顾浔野的话,江屹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疯了?为什么非要去做保镖?你家里能同意?”

顾浔野扯了扯唇角:“肯定不同意。不过你也知道,这个家里,除了顾衡,他们都不会反对我。”

“那你还非要去?”江屹言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焦灼,“顾衡那驴脾气,发起火来还不得把你关在家里,连门都不让你出?”

顾浔野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摸着床单的纹路:“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顾衡那种人,根本不能惯着。就得跟他反着来,不然他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什么事都要管头管脚。”

“啧,”江屹言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艳羡,“说真的,我挺羡慕你的。你家三个孩子,大哥厉害得能一手遮天,二哥又聪明,还在为国家做事,你就等着坐享清福就好。”

“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记得把我交代的事办好就行。”

江屹言却没接话,反而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疑惑:“你为什么非要去谢淮年身边?”

谢淮年的名字他可太熟了,顶流影帝,家喻户晓的人物,前段时间他还熬夜追过对方演的悬疑片。

顾浔野的声音轻飘飘的,一点情绪没有:“因为我是他粉丝啊。”

“你说什么?!”江屹言像是被烫到一般,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嗓门都拔高了八度。

顾浔野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散漫的挑衅:“嗯,怎么,你有意见?”

江屹言没应声,目光死死盯着对面柜子上那帧合照。

照片里的少年笑得张扬,顾浔野的肩膀挨着他的肩膀。

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语气冷了几分:“你为什么指名道姓要去他身边?”

顾浔野心里转了无数个理由,最后还是挑了最无懈可击的一个:“他现在是顶流影帝,有谁不喜欢?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接近偶像,不是很正常?”

“喂,要不你换个人吧。”江屹言皱着眉劝道。

顾浔野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带着几分不耐:“为什么?你要是不想帮我,就直说。”

“不是我不想帮你。”江屹言攥紧了掌心。

他想帮顾浔野,顾浔野说什么他都愿意去做,可是心口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劲,却怎么也散不去。

电话那头的顾浔野语气干脆,带着点利落:“让你办就去办,办妥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一听“好处”二字,江屹言紧绷的脸色霎时松缓下来,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几分雀跃:“哦?那你打算给我什么好处?”

顾浔野沉吟片刻:“还没想好,你先说说,想要什么?”

电话这头的江屹言歪着头琢磨了半晌,脑海里忽然闪过高中时的光景,那些翻墙逃课、钻进地下黑拳场的日子,立刻脱口而出:“那你找个时间,陪我去地下黑拳场走一趟,玩个尽兴。”

“成交。”顾浔野淡淡应了一声,尾音里漫着几分笑意。

他挂了电话,看着屏幕上江屹言的名字,唇角的弧度愈发柔和。

江屹言这人,心思简单得近乎透明,脑子里除了玩闹,再无其他杂念。

比起那些为了利益机关算尽、拐弯抹角的人,江屹言才是真的“傻”得纯粹。

也只有跟这样的傻子交朋友,顾浔野才觉得,不必时时刻刻绷紧神经,不必戴着面具周旋。

顾浔野之所以敢把这事全权交给江屹言,无非是三个字——信得过。

江屹言这人路子野得很,家里做的酒庄生意遍布全国,黑白两道都能搭上话,托点关系办这种事,简直易如反掌。

况且江屹言是家里独一份的宝贝疙瘩,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而果然,隔天一早,顾浔野的手机就收到了保镖公司的录用短信。

下午,他驱车直奔短信上的地址。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瞧见江屹言正大大咧咧地坐在老板椅上,两条长腿交叠着翘在办公桌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看见顾浔野进来,他立刻眉开眼笑,冲他扬了扬下巴:“快过来。”

顾浔野扫了他那副得意嘴脸,心里便有了数,径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言简意赅:“把老板叫过来。”

江屹言撑着下巴,手肘抵在光滑的桌面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语气里满是戏谑:“叫什么老板啊,我现在就是这儿的老板。”

顾浔野抬眼睨着他,眉头微蹙:“我让你帮我找份保镖的活儿,没让你把人家老板的位置都占了。”

“嗨,为兄弟两肋插刀,那不是应该的?”江屹言摆摆手,嘴上说得仗义,眼底却藏着别扭,“你不是要追星吗?我不得给你铺条金光大道出来。”

这话听着敞亮,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口时,心里头有多不是滋味。

顾浔野抬脚走向办公桌,江屹言几乎是下意识地起身让座,动作熟稔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两人交换了位置,顾浔野一屁股陷进那张宽大的老板椅里,还饶有兴致地转了半圈,指尖轻点桌面,语气里带着几分散漫的肯定:“成了?”

“那是,”江屹言往办公桌上一坐,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的办事效率,那叫一个又快又稳。”

顾浔野的目光扫过桌上摊着的几沓资料,封面上赫然印着他的名字,旁边还摞着其他保镖竞选人的履历。

他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瞥了江屹言一眼:“嗯,你最厉害,不然我怎么会找你。”

这话落进耳里,江屹言的耳尖倏地泛起一层薄红。

顾浔野低下头,指尖捻起一份资料翻看起来。

上面写得明明白白,这批人都是要去给谢淮年当保镖的。

但这一批人里不会全选,是让谢淮年来挑选。

上一任保镖刚递了辞呈,是谢淮年的经纪人出面,替谢淮年这边重新招募人手。

至于辞职的缘由,资料上只轻飘飘写了“个人原因”四个字,其中到底藏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就没人能猜透了。

桌上摊着七份陌生的履历,算上他自己,正好凑齐八个竞选名额。

顾浔野忽然抬眼,目光直直落在江屹言脸上。

江屹言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跳,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愣是不敢和他对视。

顾浔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猫腻,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凉飕飕的:“江屹言,你是故意的吧?”

凭江屹言的手段,要让他悄无声息地空降成谢淮年的保镖,简直易如反掌,哪里需要弄出这么多竞选者来。

如今平白多了这七个人,分明是要他从这群人里杀出重围,才能被选中。

“那没办法啊,”江屹言强装镇定,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你要去给偶像当保镖,总得付出点代价吧?就这几个人,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心里头藏着点私心,挑来的这七个人,个个都是身手拔尖的硬茬。

他就是存了点侥幸,盼着谢淮年眼光“挑剔”些,别一眼就看中顾浔野。

可惜,江屹言这步棋,走错了。

顶层套房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秒针走动的声音,谢淮年陷在真皮沙发里,一身真丝睡衣衬得他肤色冷白。

他手里翻着一本杂志,封面上、内页里,印的全是他自己的镜头特写。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进来的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看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实则已经四十好几,在经纪人圈子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

陆华生把手里的几沓资料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老板,你还是看看吧。上一个保镖又辞职了。”

谢淮年翻杂志的手顿住,眉宇间漫开一层冷意:“原因呢?”

陆华生眼神闪烁,左右瞟了瞟,一脸心虚:“老板,原因还跟以前一样……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事压下去,多给了他一笔封口费,还签了保密协议,好歹是大事化小了。还有,这些是新选的保镖人选,你过目。”

这话落进耳朵里,沙发上的男人指尖一顿,合杂志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力道,“啪”的一声将册子扔在玻璃茶几上。

他抬眼望向落地窗,窗外的城市裹在一层朦胧的雾气里,霓虹灯火被晕染得模糊,像一片望不到底的漆黑漩涡。

他的眼神沉了沉:“那就别找了。”

“老板,这可不行!”陆华生的声音陡然拔高,透着几分焦灼,“最近总有人鬼鬼祟祟跟着你,没个保镖怎么行?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他干了二十多年经纪人,操的心比谁都多,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遇上疯狂的私生粉和黑粉,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保镖换了一茬又一茬,辞职的理由千奇百怪,可他只能咬着牙一次次重新筛选。

“你就看一眼吧,”陆华生放软了语气劝道,“就算为了安全,粉丝们也不想看到你出事啊。”

谢淮年沉默片刻,像是终于松了口。

他伸手拿起桌上那叠资料,指尖漫不经心地翻动着。

履历上的人大多是当过兵的,或是拳场出身的硬茬,个个都带着实打实的履历。

翻到第四份时,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资料上没有照片,只有几行简洁的个人简介,但他盯着那名字看了许久,脑海里猝不及防地闪过一张少年的脸。

下一秒,谢淮年抬手将手里剩下的资料尽数扔到一旁,只独独拿起了这一份,指尖摩挲着纸页上的印刷字体。

谢淮年的目光落在那份履历的学业栏上,那里只轻飘飘写着四个字。

高中毕业。

他没多言语,随手将资料递给身旁的陆华生。

陆华生接过翻开,目光扫到年龄那一栏时,忍不住蹙起眉,声音都带了点迟疑:“老板,这人是不是太年轻了?怎么说也得找个年纪稍长、看着壮实些的。”

“就他了。”谢淮年的声音很淡,却带着坚持。

陆华生又翻了翻履历,终究是叹了口气。

罢了,只要老板满意,年龄什么的,倒也算不上要紧。

能有个人守在老板身边,他这悬着的心好歹能落下去几分。

只是他还是不死心,又把那叠资料递了回去,苦口婆心地劝:“老板,你要不还是再挑一个?他才二十二岁,看着就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单靠他一个人,怕是不太稳妥。”

“你定吧。”谢淮年抬眼,目光落回窗外沉沉的夜色里,语气没半分松动,“必须加上他,其他人你随便。”

陆华生无奈地又瞥了眼那三个字。

顾浔野。

连个照片都没有,难不成是认识?

但老板都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先把人定下,剩下的人选,随便挑几个。

而谢淮年望着窗外雾气氤氲的城市,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那张少年的脸。

他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谢淮年还不是什么顶流影帝,只是个埋头苦读的高中生。

他就读于明华高中,隔壁的沐阳高中是常年的竞争对手。

那时的他成绩拔尖,是全校第一,凭着出众的样貌和亮眼的成绩,拿奖拿到手软。

直到一次奥数竞赛,他第一次输给了别人,名次被挤到了第二。

当他看见学校宣传栏上贴着的获奖名单,看见排在第一位的那个名字,看见旁边那张少年的照片时,目光竟久久移不开。

照片里的少年眉目清俊,肤色白净,是旁人嘴里沐阳高中的校草。

但那之后,也没再听过关于这人的任何消息。

直到此刻,再次看见这三个字,那些被时光尘封的记忆,竟又清晰地浮了上来。

谢淮年望着窗外的夜色,心底漫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

那个少年,高中时在奥数赛场上压过他一头,成绩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怎么会一头扎进保镖这一行?

在他看来,对方本该有更光鲜的前程,而非周旋在人情世故里,靠一身蛮力讨生活。

不过也只是好奇罢了。

与此同时,顾浔野的手机叮的一声,弹出了保镖公司的录用合同。

他垂眸扫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晚饭时,顾浔野将手机推到慕菀面前,语气平淡:“看看。”

慕菀低头瞥了眼屏幕上的录用短信,筷子都差点没拿稳:“小野,你动作这么快?这就被录取了?”

顾浔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一旁的顾清辞凑过来看了眼,忍不住调侃:“你那朋友还真有点本事,效率够高的。”

“这事又不靠技术,”顾浔野舀了勺汤,漫不经心地开口,“走个关系罢了。”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着吃饭的顾衡忽然抬眼,声线沉了几分:“危险吗?”

“应该不危险。”顾浔野随口答道。

有他在基地做任务危险吗?那可都是玩命的,一个保镖算什么。

顾衡放下筷子,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给谁当保镖?”

顾浔野的动作顿了顿,犹豫了一瞬,还是如实道:“谢淮年。”

“谁?”顾清辞猛地看向他。

顾浔野重复了一遍:“谢淮年。”

“哪个谢淮年?不会是那个顶流影帝谢淮年吧?”顾清辞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顾浔野点头。

对面的顾衡也皱起了眉,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脸色沉了几分:“电视上那个?”

顾浔野再次点头。

顾清辞追问:“小弟,是你自己要去的,还是江屹言帮你安排的?”

“我自己要去的。”顾浔野答道。

顾清辞更疑惑了:“你不是说你从不追星吗?”

“我是不追星,”顾浔野搅着碗里的汤,语气坦然,“那天看了眼他演的剧,觉得还行。刚好他那边招保镖,就让江屹言搭了个线。”

顾清辞盯着他看了半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小心翼翼地问:“小野,你……你就是单纯当他保镖,想去凑个热闹吧?”

顾浔野皱起眉,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难不成还能去蹭谢淮年的流量啊。。

听到这话,顾清辞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餐桌上方才还飘着暖意的气氛,霎时冷了下来。

顾衡搁下筷子,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再问你一遍,这保镖的活儿,你非要去做?”

顾浔野抬眼,迎上他的目光,语气里带着坚定:“对,我就要做。”

他实在不懂顾衡又在气什么,不过是一份工作,又不是闯什么龙潭虎穴,犯得着这么疾言厉色吗?

顾衡盯着他半晌,终究是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情绪,缓声道:“好,既然你执意要去,那就好好做。真要是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随时来找我。”

听到这话,顾浔野心底那点憋着的火气才慢慢散了。

他看着顾衡,忽然觉得这个大哥实在别扭得很,情绪像六月的天,阴晴不定,他此刻只能闷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顾浔野准时到了金鹰公司。

前脚刚踏进大门,老板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姿态谄媚得不行,殷勤地把他往自己的办公室引:“顾少爷,你快坐!你是江少爷的朋友,那就是我的贵客!江少爷特地吩咐了,一定要好好照应你。你放心,你就是来这儿图个乐子,要是哪天不想干了,一句话的事儿,我立马把合同给你终止了!”

顾浔野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转了半圈椅子,挑眉看向他:“江屹言就是这么跟你们交代的?”

“那是自然!”老板哈着腰,笑得眉眼都挤在了一起,“江少爷最看重兄弟情义,你和他关系这么铁,我们肯定得把你伺候妥帖了!”

顾浔野懒得听他这一套溜须拍马的废话,直接抬手打断:“别废话了,走流程吧。把制服拿来,我今天就去上班。那边都通知好了吗?”

“得嘞!”老板应声,忙不迭地吩咐人去取衣服,脸上的笑容更盛了,“都安排好了!跟谢影帝那边的经纪人也对接妥当了!江少爷特地嘱咐过,绝不能暴露你走后门的身份,这点你放心,我嘴严得很!”

顾浔野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片刻后,一身黑色的西装制服被送了过来。

顾浔野利落地换上,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

笔挺的剪裁衬得他肩宽腰窄,整个人瞬间褪去了几分少年气,多了几分冷硬的成熟利落。

再配上那副贴在耳边的耳麦,更添了几分凌厉的禁欲感。

明明是同一款制服,穿在别人身上,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工装,可穿在顾浔野身上,却硬生生穿出了几分睥睨众生的气场,那份凌厉里又带着勾人的张力,让人忍不住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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