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借着卢长林醉酒之际,和他共处一夜。
然后便借口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只是她没想到,卢长林竟在她生产之后,偷偷给孩子做了亲子鉴定,确认孩子非他亲生。
奈何李媛可一直用卢父的事压着他,所以卢长林才忍了下来。
这一忍,就是二十多年。
所以李媛可一直都很清楚,卢长林恨她。
被拘留这段时间,她从没指望卢长林能来捞自己。
毕竟,她有退路。
卢长林看到她从惊慌,又慢慢恢复到坦然自若,并不觉得意外。
这个女人的城府,他早就见识过。
他也并未多说什么,只平静的告知她,“既然你这么笃定,那就走着瞧好了。”
“另外,我已让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他到时候会直接联系你。”
原本还算冷静的李媛可瞬间变脸,“我不会同意的!卢长林!你想都别想!”
“这些话,留着跟我律师说吧。”
“你不要你的前途了吗?”李媛可恨得咬牙切齿,拿出前途来威胁他。
卢长林却轻笑,“不要了,活到这个年纪我才知道,这些都是浮云,一场空罢了,所以你再也不能要挟我了。”
“不可以!”李媛可看出他的认真,情绪激动的叫了起来,“不能离婚!柏芝还没嫁给贺斯聿,我们还不能离婚!”
“那是你的女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什么要去托举她的未来?”
看到李媛可失态,卢长林还挺有快意的,“还有,贺斯聿不会娶卢柏芝的。”
“会的!”李媛可回答得非常肯定,“他会娶的。”
因为她知道,贺斯聿真的很在乎卢柏芝。
所以她才对贺斯聿那么的信任,把掌握了多年的秘密,告诉了贺斯聿。
卢长林也不与她争辩,没意义。
他起身时,竟觉一身的轻松。
而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离开前,他一脸轻松的告诉李媛可一件事。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江妧的妈妈就是我的初恋。”
李媛可停止了叫嚣,彻底的愣住。
卢长林潇洒离去。
刚出门口,探视室响起李媛可尖锐的斥骂声,“卢长林!你给我回来!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惜她也只能对着空气无能狂怒,因为卢长林再也不会回头。
他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对李媛可来说,比杀人诛心来得还要狠绝。
被工作人员强行带回拘留房间时,脑子都是乱糟糟的。
江妧的妈妈是卢长林的初恋。
而江妧,又是单亲孩子。
算算年纪……
李媛可脑子瞬间大乱。
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湖,彻底起了风浪。
卢长林也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有律师来找她谈离婚的事。
李媛可当然不会接受。
律师也告诉她,如果她不接受协议离婚,也可以走诉讼程序,只是多耽误点时间罢了。
言外之意,她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而已。
没什么意义。
“回去告诉卢长林,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他休想跟他的初恋再续前缘!休想!”
李媛可愤怒到歇斯底里的声音在看守所回荡。
律师早已见怪不怪,平静的收拾文件离开。
这次之后,李媛可气得大病了一场。
为了方便她养病,看守所这边给她调了个单间。
但却更狭小,光线更灰暗,也更压抑了。
每天医护人员来给她检查身体时,她都会问对方,“今天有人来探视我吗?”
医护人员一般都会说不知道。
可李媛可还是期盼着,期盼着贺斯聿的出现。
卢长林说贺斯聿不会来了,还说那个人出事了。
说她没有了退路。
到现在,李媛可依旧觉得他只是在吓唬自己。
好让自己放弃挣扎,同意和他离婚,好让他跟他的初恋再续前缘!
做梦!
她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离婚的!
况且她也不会死!
李媛可又熬了几天,终于,有工作人员告诉她,说有人来访。
她立马问工作人员,来访人是不是姓贺。
对方翻看了一下记录,最后点头,“是。”
李媛可眼里瞬间燃起希冀。
她就知道,贺斯聿不会辜负她的!
连着病了好几日的李媛可,终于有了精气神,再次迫切的来到探视室。
当她确定来访人是贺斯聿,心理长长的舒了口气,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
“阿聿,你总算来了。”
这是她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她这段时日以来,说得最轻松的一句话。
贺斯聿掀眼皮看她,眼睛漆黑幽邃,无底洞一般,没有一丁点温度。
只是李媛可太过沉浸于自己快要得救的喜悦中,没留意到他的脸色。
“去看过柏芝了吗?她肯定被吓坏了。”李媛可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卢柏芝。
贺斯聿垂下眼,目光藏了凛冽锋芒,“还没有。”
李媛可顿了顿说,“也对,发生这么大的事,是应该先来跟我商量的。”
“见到人了吗?”她问。
“见到了。”
“那就好。”李媛可轻叹一声,就说卢长林是在吓唬自己。
她还问贺斯聿,“是不是被惊讶到了?”
毕竟那个人现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
虽然贺斯聿见多识广,但也会因此而惊讶的吧。
贺斯聿诚恳点头,“确实挺惊讶的。”
李媛可到是没细说,毕竟对方的身份也不便细说。
而是叮嘱贺斯聿,“我这边什么都没说,你一会见了柏芝也记得提醒她,什么都别说,安安静静的等着就好。”
眼下这种情况,需要时间去淡化去处理。
她很清楚这个流程,所以才会这么笃定。
“等风声过去,时机一到,我和她就能安然无恙的出去了。”
同时她还不忘感激贺斯聿,“这段时间辛苦你四处奔波了,等我们从这里出去,就可以着手准备你和柏芝的婚礼了,她可是一直盼着能早点嫁给你。”
贺斯聿略沉眉眼,在李媛可希冀看向自己时,嗓音微沉的开口,“不会有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