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又是一声爆炸将熟睡中的约瑟夫吵醒,这一次似乎是一次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抢银行行动。
当然了,约瑟夫并不是专业的,他顶多算是懂点,毕竟史塔西是专业搞人心态的,他懂点很正常。
好吧,这在哥谭其实算是十分平常的一天,所有人也都以为这是十分平常的一天。
约瑟夫如同往常一样,去上课,然后下课后去钻石区的实验室。
这几乎是与平时无异的。
相对开车或者骑车,他更喜欢走路,毕竟钻石区与哥谭大学所在的伯恩利区就是相邻的,并且他的实验室离哥谭大学也就几个街区的路程,所以他通常选择走路去。
一路上依旧是熟悉的堵车与阴天,似乎这就是哥谭的主色调。
路上的行人依旧冷漠,但总有那么几个人会向约瑟夫打招呼,大致是因为约瑟夫经常照顾他们的生意的原因。
但今天那些人见到约瑟夫似乎很冷漠,他们并没有热情的朝约瑟夫打招呼,并且就和没见到约瑟夫似的,纷纷无视了约瑟夫。
约瑟夫其实也不是很在意,毕竟人的思想是很奇怪。
约瑟夫依旧独自走着,一路上总会碰到几个熟面孔,但他们似乎十分刻意的在躲着约瑟夫。
当约瑟夫来到分公司时,公司的员工也没有以往那样热情了,他们刻意在忽视约瑟夫。
即便约瑟夫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这套路他是真熟悉。
约瑟夫装作不在意,径直走进了实验室。
这种事约瑟夫并不是特别在意,他又不需要普通人的关注。
一下午时间过去,约瑟夫走出实验室,一切似乎依旧正常,接连几天,约瑟夫每天依旧如此重复着,包括那些人。
对此约瑟夫只能嘲笑为此布局的人了,他可能觉得约瑟夫是那种十分在意他人看法的人吧。
这套路也是上世纪的老套路了,也是史塔西的看家本领了——社会折磨术。
当年在总人口1600万人口的东德搞得也是风生水起,区区1600万人口中有9万人的正式员工,线人17万,几乎就是全国每60人就有一人是史塔西的人,但这并不是极限,毕竟还要时常打小报告的,激进点就是每6人就有1人可能是史塔西的人。
所谓社会折磨术也就是那几样,破坏目标社交关系、制造工作与生活的长期混乱、摧毁目标自信、阻止目标实验个人计划、就是这四板斧下去,时间一长正常人都得疯掉。但约瑟夫不是正常人,是难听点约瑟夫只是一个有着精神疾病的人在假装正常人而已。
虽然看上去好象很厉害,可实施这个计划的人有点蠢过头了,第一步破坏约瑟夫的社交关系好象做得挺好的,可这第一步就出了问题,那些人仔细点就能发现他们和伪人的区别就是会一个人的基本。他们更象是一个被设置好的程序,日复一日的用不同的方法让目标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约瑟夫第二天就发现了,这些玩意是克隆人,他们并没有如同电影中的克隆人一样拥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反倒更象一个死板的程序。
约瑟夫试过用某场他能把控的意外让其死在他的视线外,你猜巧不巧,那人第二天完整的又出现在约瑟夫的眼前。
约瑟夫原本以为这出憋脚的“社会孤立”闹剧会象背景噪音一样持续下去,直到幕后主使耗尽耐心或资源。
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记录下这些“伪人”行为模式的细微破绽,将其视为一种拙劣的行为艺术研究样本。
然而,对方的耐心似乎比预想的要差,或者说,他们的策略进入了更激进的阶段。
也许捅了小丑十八刀确实能一定程度上缓解压力,但长期的创伤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或许靠近约瑟夫这个“同类”能让他感到一丝扭曲的安宁。
就在他们路过一条连接主楼与实验楼的僻静走廊时,意外发生了。
他们同专业的一个名叫利亚姆的男生,算是这个专业上难得的好学生,他除了不是天生罪犯外,其他都很受教授们的喜爱。
就在他与约瑟夫和杰森擦肩而过走过转角的一个瞬间,转角那头一个一直低着头拖地的“校工”突然暴起!
那校工的动作迅猛得不似常人,手中伪装成清洁工具的金属杆带着恶风,直刺利亚姆的后心!目标明确,下手狠辣,就是要当场杀人!那个角度约瑟夫与杰森是看不到的,如果只是将目标打晕,或许会成功,但他动了杀心。
“小心!”杰森对杀意的感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即便是没有看见目标也感觉到那股杀意。他一个大跨步一把将利亚姆拉走,同时侧身用自己的手臂格开了金属杆。
沉重的撞击声响起,杰森闷哼一声,手臂没什么事,金属杆弯了,他动作不停,一记凌厉的肘击狠狠砸在“校工”的胸口。
那“校工”受此重击,却只是跟跄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眼神空洞得可怕,再次扑了上来,目标依旧是惊魂未定的利亚姆。
“找死!”杰森眼中凶光一闪,他不再留手,展现出干净利落的战斗技巧,几个回合便将对方死死按在地上,用膝盖顶住其后背,卸掉了他的四肢关节。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利亚姆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抱着书瑟瑟发抖。
约瑟夫则站在一旁,观察着一切。
他没有去看利亚姆,目光始终锁定在那个被制服的“校工”身上。
“没事吧?”杰森看向约瑟夫,“冲你来的?”
“更准确地说,是冲着我身边的人来的。”约瑟夫走上前,蹲在那个面无表情的“校工”面前,伸出手指,强行撑开他的眼皮,观察着那毫无生气的瞳孔。“拙劣的模仿,连基本的情绪仿真都做不到。试图通过替换来让我周围的人全部孤立我真是……毫无新意。”
杰森也察觉到了异常,这个人太“安静”了,即使被卸掉关节,也没有发出任何惨叫或呻吟,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前方。
“他不是正常人。”杰森沉声道。
“当然不是。”约瑟夫站起身,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目击者。“帮我把他弄到我的实验室去。看来,我们需要和这位‘客人’好好谈谈了。”
就和约瑟夫说过的,他并不在意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