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兄弟们义正词严的“审判”和那辆被当成“封印法器”的豪车,林墨只能举手投降。艘嗖小税网 蕞鑫漳结更欣哙
他泄了气似的往折叠椅上一瘫,生无可恋地看着那三个家伙兴高采烈地点燃了果木炭。
李飞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堆包装精美的食材,有腌制好的牛排、撒了迷迭香的羊排、还有颜色鲜艳的彩椒串,看起来都像是高级西餐厅的半成品。
“看好了兄弟们!”李飞拿起一把崭新的烧烤夹,架势十足地对着无人机镜头,“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米其林级别的户外烧烤!”
他夹起一块厚切牛排放在烤网上,“滋啦”一声,白烟升腾,一股黄油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李飞得意洋洋,拿着夹子给牛排翻了个面,结果,刚才还鲜嫩的一面已经带上了一抹焦黑。
“哎?怎么回事?”他手忙脚乱地想把牛排往旁边火力小的地方挪,但烤网太热,夹子一滑,牛排直接掉进了炭火里。
“嗤——”
一股黑烟夹杂着焦糊味冲天而起。
李飞的“米其林首秀”,当场翻车。
“哈哈哈哈!”李涛和张伟笑得捶著桌子。
“妈的,这炭火太旺了!”李飞脸上挂不住,嘴硬地辩解著。
林墨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从李飞手里夺过夹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儿去,你这叫糟蹋粮食。”
他走到烤炉前,没有急着放食材,而是伸出手掌,悬在烤网上一尺高的地方,静静感受着热浪的强度。
几秒后,他将烤网分成了三个区域。
“飞子买的这种机制果木炭,中心火力最猛,适合快速锁住肉汁,烤牛排羊排;外圈温度中等,适合烤鸡翅和蔬菜;最边缘,就用来保温。”他头也不回地讲解著,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厨。
说完,他拿起一串鸡翅,没有直接放上去,而是先刷了一层薄薄的蜂蜜,这才放在了烤网的中圈。
接着,他又拿起几串李飞串好的彩椒,却没有直接烤,反而是拆开,将青椒、红椒和洋葱块分开,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调料盒。
那盒子里,是十几个小格子,装着孜然、辣椒粉、花椒粉、芝麻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烤蔬菜得单独烤,彩椒出水快,洋葱耐烤,放一起火候根本没法掌握。”
他一边说著,一边将洋葱先放上烤网,等到洋葱的香味被逼出,微微发软时,才将彩椒放上去。
动作不快,却有种赏心悦目的从容。
李飞、李涛和张伟都看呆了。
他们只知道林墨会做饭,却不知道他连烧烤都有这么多门道。
很快,第一批鸡翅烤好了。
外皮金黄油亮,微微焦脆,上面均匀地撒著一层细密的辣椒粉和芝麻,香气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鼻孔。
“好了,尝尝。”林墨将烤好的鸡翅放在盘子里。
张伟第一个就忍不住了,他飞快地抓起一个,也顾不上烫,吹了两口就往嘴里塞。
“唔!!”
鸡翅一入口,张伟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外皮是焦甜的,带着蜂蜜的香气,一口咬下,滚烫的肉汁在口腔里爆开,肉质鲜嫩滑口,孜然和辣椒的复合香味紧随其后,直冲天灵盖。
“好吃!太好吃了!”他含糊不清地喊著,三两口就将一个鸡翅啃得干干净净,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向了第二个。
李飞和李涛也顾不上装酷了,纷纷上手。
“我靠!墨子,你小子这手绝活还没落下啊!”李飞吃得满嘴是油,连声赞叹,“比我爸那五星级酒店的大厨烤的都好吃!”
“就是这个味儿!”李涛啃著鸡翅,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大学那会儿,咱们在宿舍楼下偷着用电炉子烤,就是这个味儿。妈的,毕业后就再也没吃过这么正宗的了。”
林墨笑了笑,拿起一瓶啤酒,和兄弟们碰了一下:“喜欢吃就多吃点。”
有了林墨这个“烧烤王”坐镇,接下来的场面就彻底进入了正轨。
牛排被烤得外焦里嫩,切开后是诱人的粉红色;羊排撒上孜然,肥瘦相间,香气四溢;就连最普通的烤土豆片,都被他烤得外皮焦脆,内里粉糯。
张伟彻底放飞了自我,将他老婆准备的“健康零食”推到一边,抱着一盘子烤肉吃得不亦乐乎,嘴里还振振有词:“我这是为了不浪费粮食!对,不浪费!”
李飞也放弃了他那不靠谱的“美食博主”计划,专心致志地当起了食客,还不忘让无人机全程记录林墨的“神级操作”,嘴里念叨著:“这段掐了,这段也掐了不行,这段烤得太帅了,得留下当素材”
山风徐徐,溪流潺潺。
天幕下,四个男人围着烤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聊著大学时的糗事,骂着工作中的傻逼领导,气氛热烈而快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飞喝得有点上头,勾著林墨的脖子,大著舌头说道:“墨子,还是跟你待在一起得劲!虽然你小子钓鱼不靠谱,但你这手烤肉绝活,哥们儿我认!以后咱们f4男团,你就是御用主厨!”
“滚蛋,谁给你们当厨子。”林墨笑着骂了一句,心里却暖洋洋的。
这或许就是他选择当主播,而不是去当兵或者当警察的原因。他喜欢这种自由自在,和兄弟们插科打诨的烟火气。
就在这时,一阵山风吹过,卷著树叶“沙沙”作响。
风声中,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怪的声音。
“咦?”林墨正要拿起一串烤韭菜,动作忽然一顿。
他的耳朵动了动,眼神变得专注起来。
“怎么了,墨子?”旁边的李涛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林墨侧耳倾听,皱起了眉头。
“声音?不就是风声和水声吗?”李飞打了个酒嗝,满不在乎地说道。
张伟却紧张兮兮地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不会不会是野猪或者熊瞎子吧?我听说这山里生态好,什么玩意儿都有。”
“别自己吓自己。”李涛拍了他一下,“这都快到山顶了,哪来的熊瞎子。”
林墨没有说话,他站起身,走到草坪边缘,朝着背后那片茂密的树林望去。
风声停歇的间隙,那个声音又飘了过来。
这一次,清晰了许多。
那不是动物的叫声,也不是风吹过树洞的呜咽。
那是一个人的哭声,微弱,压抑,断断续续,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著伤口。
听起来,似乎还是个女人或者孩子的声音。
“我靠!还真有声音!”李飞也听见了,他那点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脸上露出了兴奋又好奇的表情,“是个娘们儿在哭?”
张伟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他哆哆嗦嗦地说道:“该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这荒山野岭的”
“瞧你那点出息!”李飞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搓了搓手,一脸的跃跃欲试,“走!过去看看!说不定是哪个驴友迷路了,或者崴了脚呢!”
他天生就爱凑热闹,这种带有神秘色彩的突发事件,对他来说简直比发现新大陆还刺激。
林墨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望着那片幽深的树林,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麻烦雷达”,又开始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