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刚,我都说了随便吃一点,怎么一下子上这么多菜”
原本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可谁成想不一会一大批宫女排着队,挨个把菜端了上来。
还有专人用银针试毒。
这规格待遇,秦若惜生怕是她们搞错了人。
她区区一个富商之女,在这里能有几斤几两,秦若惜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你先别着急,总之听我慢慢给你讲。”江彻劝慰道。
等秦若惜稍微冷静一会之后,江彻忽然开口道:“你知道我真名叫什么吗。”
“江彻啊。”秦若惜奇怪回答道,不明白江彻为什么忽然问这么一句。
“那当今国师叫什么名字。”
秦若惜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可却差点没笑了出来。
她不假思索道:“名字一样而已,那我还叫秦若惜呢,难不成就是那位女帝陛下”
说到后面几个字,她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毕竟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但江彻却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秦若惜有些奇怪的看向他。
江彻想了想,开口道:“如果我说其实不是名字一样,我就是国师本人,你会相信吗?”
秦若惜原本奇怪的目光渐渐皱眉起来。
她认真思索片刻,忽然伸出手落在江彻的脖颈处,疑惑道:“不烫啊,应该没发烧才对。”
“算了,你跟我出来一趟就明白了”
江彻无奈,他站起身拉着秦若惜就要朝门外走去。
可秦若惜却拉住了他,压低声音道:“这里可是皇宫,不能随意外出吧。”
“不能随意出去那我怎么过来的?”江彻反问道。
秦若惜一愣。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江彻就已经拉着她走出了门外。
屋外是红墙金瓦,宫顶覆盖着金色的琉璃瓦,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铄着耀眼的光芒。
由于他们是在皇宫深处,因此眺望过去是一座座巍峨宫殿,屋檐飞角处是铜首雕像,远远望去彷佛一眼看不到尽头。
在庭院的两侧,还种着些树木,每隔一段就能看到宫女,时不时还有巡逻的侍卫。
秦若惜是第一次进宫,哪怕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在这一刻略显几分紧张与不安。
她拉了拉江彻的衣袖,示意江彻不要再往外走,怕生出什么事端。
经过刘浮香一事,她终于明白李氏告诉她的那些话。
都城不比其他,在这里达官贵人太多了,她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惹到一个刘浮香,她就差点闯下大祸,更别说是在这里。
而就在这时,有太监注意到两人的存在,快步朝这里走去。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
秦若惜下意识想要回答,但被江彻抬手阻拦。
他不语,只是抬起头看向对方。
对方皱了皱眉。
“看什么看,问你话呢!”
“”
空气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气氛透着些许尴尬。
秦若惜看了江彻一眼,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嘴角却是压都压不住的笑意。
江彻也老脸一红,干咳两声,解释道:“这些年一直都不在宫里,新来的不认识也正常。”
事到如今,见江彻还这样说,秦若惜悄咪咪拉了拉他的衣角,“好了好了,我信你的就是,咱先回屋再说,先回屋”
尽管少女嘴上说着信,可动作神态哪有半分信的样子。
这么说无非是担心他别在皇宫惹下事端。
江彻脸色一板,挺直了后背,这做先生的哪能在弟子面前丢这个人。
好在这时,庭院外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鄙人秦武携犬子秦书书求见!”
众人回过头看去,只见一名壮汉站在门外,衣着不凡。
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青年,模样鼻青脸肿的,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唯有腰间玉佩还要晃悠。
“是你?”
秦若惜皱了皱眉看向那个青年,她见过对方。
在那次大街上,她与江彻走散,便是对方上前来和她搭话。
想不到他居然也是宫里的人!
一旁太监见到两人却是面色大惊,连忙跪地:“奴才叩见王爷和小王爷!”
听到小王爷这几个字,秦若惜微微一愣。
正当她思索着对方来这里是做什么时,江彻竟语气平淡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还没等秦若惜反应过来,秦武就已经朝着江彻鞠了一躬。
“犬子顽劣,惊扰到国师大人,还望国师大人不计前嫌,饶过犬子这一回。”
国师大人!?
这一刻,秦若惜象是怔住似的,直到过了一会才僵硬着看向江彻。
他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秦若惜不敢相信,或者说她一直不愿意让自己相信。
为什么,她的先生会是当今的国师。
秦若惜脑海混乱无比,看着那道熟悉无比陪伴她多年的身影。
不知为何,秦若惜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瞬间的不安之感。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可为什么偏偏要隐姓埋名来到自己身边,且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只是因为她吗
就在秦若惜胡思乱想之际,一旁的江彻说话了。
“天元客栈的那些探子是你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