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站的晨光裹着炒粉的香气,从窗缝里钻进来时,林砚刚把最后一张画纸叠好。画纸上是孩子们昨晚一起画的 “暖网绕石心”,四棵枇杷树的暖光缠在灵脉石周围,终局符用金粉描了边,像颗藏在石心的星星。他指尖蹭过画纸,还能摸到残留的枇杷蜜香,手腕的淡痕已经淡成了浅灰色,只有在碰到护脉镜时,才会轻轻颤一下。
“快过来吃粉!” 老陈的声音从院角传来,炒粉锅冒着热气,他正往碗里卧溏心蛋,“今天的粉加了暖根旁的枇杷叶碎,比昨天更暖,你多吃两碗,补补昨天耗的能量。” 石桌上摆着三碗粉,旁边还有张奶奶刚熬的枇杷叶汁,淡绿的汁里飘着几粒枸杞,看着就温润。
沈知行从内兜掏出护脉镜,镜面还泛着丝淡蓝光,昨晚吸进去的紫意没再动,却像颗藏在镜里的种子,偶尔会透出极细的冷意。“镜身的温度比昨天低了点,” 他把镜面对准晨光,能看到紫意在镜底缩成了小团,“得盯着点,别等百日暖网稳了,它反而闹起来。”
林砚刚坐下,刘叔就举着监测仪匆匆跑进来,脸色比晨雾沉了些:“暖脉指数有点不对劲!凌晨五点还稳定在 95,现在跌到 90 了,不是冷意的问题,是石心的终局符在吸暖!符印显形的速度比预想快,已经能看到完整的‘融’字了!”
这话让热闹的氛围静了半分。沈知行立刻放下筷子,扶着林砚站起来,把护脉镜塞进他内兜,贴着心口:“咱们现在就去中枢,看看符印到底在吸什么暖。张奶奶,您把枇杷叶汁带上,要是符印闹得凶,汁能帮着稳暖脉。”
张奶奶赶紧拎起装汁的陶瓶,老陈也把炒粉锅往煤炉上一盖:“我跟你们一起去!锅带着,烟火气能压紫意,昨天就是这锅烟把紫线逼回去的!” 孩子们也举着画纸跟在后面,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攥着那张 “暖网绕石心” 的画:“我们的画纸能帮符印稳暖,不让它乱吸!”
往中枢走的路,晨光慢慢把雾散了。林砚靠在沈知行身边,脚步比昨天轻快,却仍攥着对方的手:“我能感觉到符印的暖,不是冷意那种刺,是温温的,像在等什么东西呼应。” 他摸了摸内兜的护脉镜,镜身的冷意比刚才重了些,紫意好像醒了,在镜里轻轻动,“紫意在跟符印勾连,刚才它颤了三下,符印那边也有反应。”
刚到中枢,就见灵脉石的裂缝里泛着淡金光,比昨天亮了很多 —— 终局符已经完全显形了!符印是个古体的 “融” 字,刻在暖根旁边,金光裹着符,像在慢慢旋转,而石缝周围的暖光正顺着符印往石心钻,难怪暖脉指数会跌。
“符印在‘融’暖网的暖!” 刘叔指着监测仪,屏幕上的暖脉波形正跟着符印的旋转轻轻晃,“不是乱吸,是在聚暖,好像在等什么东西跟它融在一起 —— 会不会是护脉镜里的紫意?”
林砚刚想把护脉镜掏出来,内兜的镜突然 “嗡” 地响了!紫意在镜里暴涨,冷意顺着布料往心口钻,手腕的淡痕瞬间变深,黑纹往脉里爬了半寸:“紫意醒了!它在跟符印呼应,想借符印的暖出来!” 他攥紧沈知行的手,双灵脉的能量往淡痕里送,“快把枇杷叶汁往符印浇,别让它俩融在一起!”
张奶奶立刻把陶瓶的口对准裂缝,淡绿的汁顺着缝往里渗,刚碰到符印,金光就亮了半分,紫意的冷意也暂时退了些。老陈赶紧把炒粉锅往煤炉上支,烟火气裹着灵火屑的暖,往镜身飘:“紫意怕烟火气!我把锅举在镜旁,压着它别乱动!” 锅里的枇杷叶碎炒出的香,混着烟火气,让镜身的冷意又弱了些。
沈知行扶着林砚往裂缝前挪,护脉镜刚靠近符印,镜里的紫意就疯狂扭动,符印的 “融” 字也跟着亮,金光往镜的方向钻:“守脉者说‘终局符需待百日暖网稳’,现在没到时间,强行融肯定出事!” 他把终局器玉牌按在符印旁,淡蓝光裹着金光,“用玉牌的光挡着,不让它们碰!”
孩子们也举着画纸围上来,把画纸贴在裂缝周围,暖光连成了圈,裹着符印和护脉镜:“画纸的暖能挡呼应!紫意别出来,符印别乱融!” 画纸上的暖网图案亮了,淡暖的光顺着纸缝往石心钻,暖脉指数慢慢回升到 92,符印的旋转也慢了些。
可就在这时,护脉镜突然从林砚手里滑出去,往裂缝方向滚 —— 紫意在镜里爆发出股力,想自己撞向符印!沈知行立刻扑过去抓,指尖刚碰到镜身,就传来阵刺骨的冷,紫意的冷意顺着指尖往脉里钻,疼得他闷哼一声:“紫意失控了!它想强行融符印,不管百日之期!”
林砚赶紧把双灵脉的能量往沈知行脉里送,淡绿光裹着冷意:“别硬抓!用玉牌的光裹着镜!” 终局器玉牌突然亮了,淡蓝光裹着护脉镜,把它拉回手里,紫意的冷意也暂时被压了下去,可镜里的紫意却没安分,反而在镜底画起了符 —— 和终局符的 “融” 字,一模一样!
“紫意在学符印的形!” 刘叔指着镜身,声音都在颤,“它想自己画出‘融’字,不用等符印主动融!监测仪显示,暖网的暖正往镜的方向聚,紫意想借暖网的暖画符!”
张奶奶往镜身浇了勺枇杷叶汁,冷意又退了些:“咱们得把暖网的暖往四棵树引,别让紫意吸!孩子们,把画纸往树的方向贴,暖光往树那边走!” 孩子们立刻举着画纸往巷口树的方向跑,暖光顺着纸往树的方向钻,暖脉指数稳定在 93,镜身的聚暖也慢了些。
沈知行把护脉镜塞进内兜,用布裹紧,不让它再靠近符印:“紫意现在失控,肯定是因为残核破了,它没了束缚,想借终局符复活。百日之内,咱们得盯着镜和符印,不能让它们再呼应。” 他扶着林砚站起来,两人的手还攥得很紧,掌心的汗混着彼此的能量,“等百日暖网稳了,再想办法让它们安全融,现在只能先压着。”
林砚靠在他身边,手腕的淡痕又变回浅灰色:“刚才紫意闹的时候,我好像听到符印在‘说’话,不是声音,是感觉,它在等‘双脉同融’,不是紫意单方面融。” 他摸了摸内兜的镜,冷意已经弱了很多,“守脉者的‘融’,可能是指双脉、符印、紫意一起融,只是现在没到时候。”
夕阳慢慢沉了,中枢的暖光还在亮,符印的 “融” 字泛着淡金光,护脉镜的冷意也弱了。街坊们收拾着东西,老陈的炒粉香飘了过来,孩子们举着画纸在旁边跑,笑声裹着甜香。沈知行扶着林砚往回走,内兜的护脉镜偶尔还会轻轻颤,符印的金光也跟着晃 —— 没人知道紫意会不会再失控,也没人知道 “双脉同融” 到底要怎么做,可林砚攥着沈知行的手,轻声说:“等百日到了,咱们一起融,不管多险,都一起扛。”
沈知行点点头,帮他把围巾裹紧。夜色里,灵脉石的符印还在亮,护脉镜的紫意也没彻底安分,暖网的暖正慢慢聚向四棵树 —— 百日之期还没到,可紫意的失控兆头,已经埋下了新的危机。终局符的 “融” 字到底藏着怎样的终局?双脉同融时会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些疑问,像裹在镜里的紫意,等着百日之后,被慢慢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