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吃我破坏……额……吃我拳之呼吸!”
猗窝座的怒吼震得周遭空气都在震颤,原本已经蓄势到极致的“破坏杀·罗针”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更显暴躁的咆哮。
他周身的肌肉贲张如虬龙,每一寸肌理都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拳峰之上萦绕着淡蓝色的斗气。
那是他耗费数百年光阴,融合了破坏杀的霸道与呼吸法精髓,硬生生自创出的“拳之呼吸”的锋芒。
拳风裹挟着破空之声,如同出膛的炮弹般轰向童磨。
那股沛然莫御的力道,竟让空气都泛起了肉眼可见的涟漪,地面上的碎石都被震得簌簌发抖。
童磨脸上那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脑袋的黑线,额角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起来。
他握着金色折扇的手指微微收紧,扇面上的莲花纹饰都仿佛因他的怒意而扭曲。
“猗窝座,你是不是有病啊!”
童磨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尖锐。
“打我干嘛!打他们啊!我真服了!”
话音未落,猗窝座的拳头已经携着雷霆之势袭到近前。
童磨不敢怠慢,手腕急转,折扇“唰”地一声展开,扇面之上涌动起凛冽的寒气。
无数片晶莹剔透的冰晶应声而生,如同漫天飞雪般挡在他身前,冰晶的边缘锋利如刀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嘭——”
拳风与冰晶轰然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淡蓝色的斗气与冰蓝色的寒气在半空中炸开,迸溅出无数细碎的冰碴与气浪。
猗窝座的拳头硬生生砸穿了冰晶的第一层防御,余下的力道依旧不减,狠狠擦过童磨的肩侧。
童磨闷哼一声,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咳咳……”
童磨捂着发麻的肩膀,看着猗窝座依旧红着眼眶、步步紧逼的模样,气得肺都要炸了。
“猗窝座阁下,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我们可是同伴啊!联手干掉这些柱才是正事!”
“同伴?”
猗窝座冷笑一声,拳头上的斗气愈发浓郁。
“和你这种虚伪的家伙为伍,简直是对我拳之呼吸的侮辱!”
“还有,我不是猗窝座,我是鬼杀队的新任柱,拳柱座窝猗!”
他话音未落,一道炽热的火光便如同燎原之势般席卷而来。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战场。
他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日轮刀上跳动的火焰几乎要将空气点燃,整个人如同从烈焰中走出的战神,气势如虹地向着童磨冲去。
杏寿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他自然不会错过眼前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上弦之二与上弦之三内讧,这是诛灭恶鬼的绝佳时机,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他根本不需要思考,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决断,炎之呼吸的热浪几乎要将周遭的寒气尽数驱散。
富冈义勇和灶门炭治郎站在不远处,一时间有些路易十六抬手,摸不着头脑。
富冈义勇握着日轮刀的手微微一顿,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他看着猗窝座对着童磨大打出手,又看着杏寿郎悍然加入战局,眉头轻轻蹙起,素来沉默寡言,此刻却也忍不住在心底嘀咕。
“这局面,怎么怎么奇怪呢!”
灶门炭治郎更是一脸茫然,他挠了挠头,鼻尖微微抽动。
他能闻到猗窝座身上那股暴戾却又带着一丝执念的气息,也能闻到童磨身上那股甜腻却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更能闻到杏寿郎身上那股炽热如骄阳的正气。
三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但炼狱杏寿郎都已经冲上去了,他们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富冈义勇的声音清冷如冰,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欺身而上,日轮刀划破空气,带起一道清亮的水光,直刺童磨的后腰。
他的刀势沉稳而凌厉,如同平静的湖面下暗藏的汹涌暗流,招招直指要害。
灶门炭治郎紧随其后,他的日轮刀已经因火之神神神的力量而染上了一层赤红,刀身之上跳动着与炼狱杏寿郎截然不同的火焰。
那是源自他们家的神乐舞之刀,灵动而迅猛,如同燎原的野火般席卷向童磨。
童磨只觉得头皮发麻,前有猗窝座的拳之呼吸虎视眈眈,后有富冈义勇的水刃寒光凛冽,侧面还有炼狱杏寿郎的炎刃与炭治郎的赫刀夹击。
四面八方的攻势如同天罗地网般笼罩下来,让他避无可避。
他咬着牙,折扇连连挥动,无数道冰棱如同暴雨般射出,同时周身寒气暴涨,凝结出一道厚厚的冰墙,试图抵挡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冰棱与刀刃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冰墙在拳风与火焰的夹击下,迅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猗窝座!我日你仙人!”
童磨那悲愤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向来以战斗为执念的猗窝座,为什么会突然调转矛头对着自己,而且还招招狠辣,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端,却是另一番惨烈的景象。
黑死牟跳到半空中,周身萦绕着浓郁的血雾,那是月之呼吸独有的血色锋芒。
他手中的日轮刀——那把由他自身的血肉与执念所化的利刃,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一道又一道的血红色月刃从他的刀下迸发而出,时大时小,时快时慢,月刃的轨迹变幻莫测,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让人根本无法预判其攻击的落点。
月刃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地面上更是被割出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碎石飞溅,烟尘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