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伊之助才终于反应过来,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指着猗窝座消失的方向,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混蛋!那是老子的头套啊!你给我还回来!!”
蝴蝶忍没有理会他的叫嚷,她的目光望向猗窝座消失的方向,紫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担忧、凝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她很清楚猗窝座的实力,那可是上弦之叁,是足以和柱级强者分庭抗礼的恶鬼。
要是这家伙真的掺和进那边的战斗,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会让本就凶险的战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对杏寿郎他们来说,绝对是大大的不利。
必须赶紧过去帮忙才行!
“姐姐,我们……”
香奈乎轻声开口,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日轮刀的刀柄,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杂念,握着日轮刀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
“走。”
蝴蝶忍的声音清冷而决绝,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不管如何,童磨这家伙,必须死。”
话音落下,她脚尖猛地发力,率先朝着战斗爆发的方向冲去,紫色的蝶翼发饰在风中翻飞,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香奈乎紧随其后,身形轻盈得如同柳絮,手中的日轮刀寒光闪烁。
伊之助也骂骂咧咧地扛起双刀跟了上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混蛋猗窝座!等老子追上你,一定要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抢回我的头套”。
而此刻的战场中心,早已是一片狼藉。断壁残垣间,烟尘弥漫,血腥味和硝烟味交织在一起,让人闻之作呕。
童磨正被炼狱杏寿郎、富冈义勇和灶门炭治郎三人死死压制,节节败退。
猩红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染红了童磨那身洁白的和服,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他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神色终于变得越来越难看。
就在那冰晶莲花的防御再次被杏寿郎的“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的瞬间——
一道裹挟着狂暴气息的身影,如同凭空出现的惊雷,骤然从烟尘中冲来。
野猪头套下,那双锐利的眸子死死锁定了童磨,双手的日轮指虎带着划破空气的破风之声,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童磨的侧脸。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
童磨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调动血鬼术防御,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狠狠砸中。
巨大的力道让他整个人横飞出去,狠狠撞在旁边的断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墙壁应声坍塌,碎石将他的身体掩埋了大半。
“呃……”
童磨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嘴角溢出一缕黑色的血液。
炼狱杏寿郎三人的攻势猛地一顿,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愕地看向突然出现的身影。
猗窝座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腕,转头看向炼狱杏寿郎,嘴角勾起一抹战意凛然的弧度,声音透过野猪头套传来,带着几分不满的抱怨。
“杏寿郎!你这家伙,我们明明说好的,要一起对付童磨,你居然不等我。”
炼狱杏寿郎看着他手中泛着寒光的日轮指虎,又看了看他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不满。
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连忙抬手指了指从废墟中爬出来、一脸懵逼的童磨,解释道。
“不是我不等你,是他先动的手!”
童磨从断壁的废墟中艰难地爬出来,半边脸都凹陷下去,原本精致的五官变得扭曲不堪。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那双彩色的眸子里终于褪去了往日的戏谑,染上了真正的杀意。
“是哪个王八蛋偷袭我?!”
童磨的声音阴冷刺骨,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过眼前的四人,最后定格在戴着野猪头套的猗窝座身上,语气里满是怨毒。
他看着眼前的四道身影,特别是刚刚偷袭自己的那个家伙!
只是当他看清楚偷袭自己的那家伙的装扮的时候,童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我说猗窝座阁下!你是不是打错人了?我们是队友啊!都是十二鬼月的上弦,你怎么帮着外人打我?”
说着,他用手中的金色折扇指向炼狱杏寿郎、富冈义勇以及灶门炭治郎三人,语气带着几分不解。
“我们的对手不应该是这些家伙吗?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对此,猗窝座挺了挺胸脯,一脸大义凛然地开口,声音洪亮得响彻整个战场。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胡话?什么猗窝座?我根本不认识!我叫座窝猗,是鬼杀队的新任拳柱!”
童磨的嘴角猛地一抽,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手中的折扇都抖了抖。
“我说猗窝座阁下,你要隐藏身份的话,能不能隐藏得好一点?起码换一身衣服吧!还有你那一身的纹身,我都不想说……!”
没等童磨说完,猗窝座便猛地抬起头,大喊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破绽。
“一派胡言!你这恶鬼,居然为了不战斗,而胡说八道说别人是你队友?简直无耻!”
他说着,便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日轮指虎,脚下猛地发力,朝着童磨冲去。
“吃我一拳!破坏杀……啊不,是,拳之呼吸!”
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情绪波动,仿佛万事都无所谓的童磨,此刻看着眼前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家伙,差点当场崩不住表情管理。
“六百六十六!”
童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声音都带着几分抓狂。
“你这家伙演都不演了是吧!想揍我就直说行不行!找这么烂的借口,你自己信吗?!”
“衣服都不换,带着个头套,连名字都是倒过来的,你是想背叛无惨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