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肖紫矜在江湖上有什么“紫袍宣天”的名号,实际上,他在李莲花面前,屁都不是。
若不是剑不给力,李莲花一招就能秒了他。
三招,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肖紫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把剑指向我夫人,就不会只是断了你的剑这么简单了。”
李莲花冷冷地说道,脸上都是冷酷的杀意。
“李,李,李相夷!”
肖紫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用剑指向自己的男人,虽然没有李相夷的俊美容貌,但依稀可以看出李相夷的影子。
而他的小楼昨夜又东风他又怎么会不认识。
一想到李相夷还活着,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是个笑话,肖紫矜目眦尽裂,只觉五脏六腑仿佛被千万根针猛刺般剧痛,粗喘几下之后更是一口老血喷溅而出,匍匐在地犹如一条死狗一般苟延残喘。
然而,感到不可思议的不仅是他,还有佛彼白石以及百川院所有人,当然桃月儿和笛飞声除外。
“相夷,是你吗?”
乔婉娩脆弱的哭声再次响起,身子颤抖的不能自已,泪珠更是和不值钱似的不停地滚落。
刚刚大家都看到了,那就是相夷太剑,是李相夷的独门剑法。
平静地扫了一眼乔婉娩,李莲花用力一握,直接震碎了假少师。
“没有真的,就不必拿把假的来糊弄世人。”
淡淡地说完,丝毫不管这句话会给百川院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李莲花转过身,刚刚还冷的让人发颤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似水。
他走到桃月儿身边,抱住她。
无声地宣誓主权。
“李相夷已死,我现在是李莲花。”
随着李莲花话音落下,百川院内像烧开锅了的热水一般沸腾起来。
“李相夷还活着!”
“李相夷又活过来了!”
“李相夷借尸还魂了!”
……
桃月儿只觉得满头黑线,再让他们猜下去,估计连李莲花成仙后又重回人间的瞎话都能编出来。
“你怎么突然上来了?我还想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呢。”
桃月儿在李莲花怀中撒着娇,不满地小声嘟囔,仿佛在怪他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没事,你可以继续。”
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李莲花宠溺的说道,“我看谁敢说半个不字!”
说完,扫视了一下在场所有的人。
动他可以,动月儿不行。
瞬间,刚刚还热闹的和开锅似的的院内,立马安静的连落叶的声音都能听见。
昔日天下第一的威严,可不是说着玩的。
虽然如今的李相夷不像过去那样锋芒毕露,但收敛了棱角的他,反而更让人感到深不可测。
“既然你不打算瞒着,那就直接来吧。”
桃月儿本来想暗地里下黑手,让云彼丘尝一尝碧茶之毒,但既然花花不介意爆自己的马甲,那她也没必要暗地里来了。
“云彼丘。”
“门主,是你吗?”
云彼丘激动地上前,脚步慌乱的差点把自己绊倒。
“云彼丘,你可知罪!”
桃月儿一脸厌恶地看向云彼丘,对他的不喜尤甚。
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一个女人,在最信任他的门主、兄弟茶里下毒。
说什么不知情,他真的不知道吗?
鬼才相信他不知道。
剧中,他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和角丽谯要了解药,事后会给李相夷解药。
他也不用他那读书读傻了的脑子想一想,角丽谯都要害李相夷了,她还会给李相夷解药吗?
她可是金鸳盟的圣女,不是慈善家。
解药?不过是借口罢了。
“门主,当年是属下错了。属下受那妖女角丽谯的魅惑,以为是给您下的散功之毒,并不知道她让属下给你下的是碧茶之毒啊。”
“她,她还说,等东海大战之后,她会给我解药,到时候,到时候我就可以给门主解毒了。”
“门主,我错了!”
云彼丘声泪俱下的认罪,瘦弱的身体匍匐在地看起来好不可怜。
果然,他还是和剧情中一样,不要脸的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角丽谯。
说什么受人家诱惑,若是你没有那个心思,会轻易被魅惑到吗?
“呵,云彼丘,你说的好听,难道不是你嫉妒李相夷的风采,不想活在他的阴影下吗?难道不是你嫉恨李相夷不让你读书吗?”
剧中,李相夷不喜欢云彼丘掉书袋子,就罚他和他的属下不许读书。
这对于爱读书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惩罚。
桃月儿不信,云彼丘会不记恨李相夷,就他那小肚鸡肠,怎么可能像表面那么大度。
“我,我,”
云彼丘我了半天,就是不说恨还是不恨,但他的心虚表情早已出卖了他。
“呵,云彼丘,原来如此。”
李莲花惨淡的笑了一下,他没想到,当年的背叛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内。
“当年,我不让你及手下的人读书确实有点过了。但这不是你害我的理由。”
这一点,桃月儿也没有否认。
当年确实是李相夷年少任性了。
“云彼丘,李相夷不让你读书确实做错了,但你就没有错吗?”
“你读书成痴,整日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惹得他厌烦不说,还影响门内事务。”
“他罚你不许读书,一来确实是不喜欢你像个书呆子一样絮絮叨叨,二来也是希望你将更多的心思放在武学和四顾门的事务上。”
“可你却由此生恨,被那角丽谯三言两语蛊惑,在茶里下了碧茶之毒,你可曾想过那药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你口口声声说不知道是碧茶之毒,但你就没怀疑是其他厉害的毒药吗?万一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呢?到时候你还能找角丽谯要解药不成?”
“说到底,你就是希望李相夷去死,最好能让他直接被笛飞声杀死,这样你就不用背负叛主的罪名了,是也不是?”
桃月儿的话,犹如尖刀一般,一下下刺在云彼丘的心上,也让他最不堪的一面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没有!不要再说了!啊……”
云彼丘崩溃的捂住耳朵,他不敢听,不敢回想。
这些年,他将自己囚禁于百川院,几乎足不出户,就是想要让自己消失在人前,与世隔绝。
他怕,听到任何有关门主的事情。
更怕,午夜梦回时,门主从修罗地府爬回来,给他灌下碧茶之毒。
让他自杀,他又贪生怕死。
“门主,彼丘知错了。当年,都是那妖女魅惑了彼丘,并非真心想要害你的。求门主宽恕彼丘这一次吧。”
“这些年来,彼丘将自己自囚于百川院,日日受良心上的谴责,夜夜煎熬难眠。看在他诚心认错的份上,求门主宽恕彼丘这一次吧。”
纪汉佛言辞恳切的向门主求宽恕,这其中未必没有他的小心思。
“纪汉佛,你闭嘴!”
桃月儿大声呵斥道,脸上的厌恶之色比刚刚更胜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