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院。
桃月儿两人到的时候,刚好听见乔婉娩正在开金口:
“这么多年,能寻到相夷生前从不离手的少师,我们也十分慰藉。今日,望我武林中人,莫忘记惩恶扬善天下太平的理想,不负相夷他心中所愿。”
美人落泪,自然引得在场男人垂怜,肖紫矜更是直接上前紧紧抱住乔婉娩的肩膀。
只是他那表情,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在炫耀来的更恰当一些。
“虚伪!”
“假惺惺!”
桃月儿翻着白眼吐槽道,小手更是在李莲花的腰间软肉上旋转了360度。
“嘶——夫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李莲花只觉得腰间传来一阵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月儿这是从哪学的折磨人的方法,简直太……厉害了。
“哼!”
给李莲花一个白眼,桃月儿抱着胸,继续看向台上肖紫矜的表演。
“肖某有幸,与诸位一起见证少师重见天日。”
肖紫矜一脸得意洋洋地看向台下,高高在上的模样让桃月儿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
“哇,还真是少师啊。”
旁边忽然传来方多病的声音,桃月儿转头一看,在李莲花的右面果然站着方多病。
他不是回天机山庄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嗨,桃姑娘、李莲花。”
方多病见桃月儿看向他,热情地打了个招呼,随后继续说道:“李相夷就是用他自创的相夷太剑一战惊艳江湖。听说,为了博乔姑娘一笑,他在剑柄上系了丈许红绸,在扬州江山笑屋顶上练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剑,引得万人空巷。”
方多病兴奋得手舞足蹈,骄傲的好像那个人就是他一样。
“据说争相围观者不知多少,只为目睹那红绸一剑。”
李莲花自方多病开口就知道要遭,但无奈他嘴太快了,还没等他行动,嘚吧嘚吧就把红绸舞剑抖落个干净。
李莲花只能尴尬地朝月儿笑笑,心里暗暗祈祷,月儿这次可别不让自己进屋啊。
“是啊,竟这般招摇,看来不是好男人。月儿,我就不一样了,我从来没给别的女人舞过什么剑,没去过什么江山笑,更没给女人折过红梅!”
耳边传来笛飞声的声音,竟不知何时,他也来了。
“老笛,你别起哄哈。月儿是不可能相信你的,对不对月儿?”
李莲花抱着月儿的肩膀,可怜兮兮地看向她,让月儿本来还有些生气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嗤——李莲花惯会装巧卖乖!”
笛飞声吐槽道,他还等着挖墙脚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抹黑李莲花的机会。
“诸位若想尽兴,可上台来比试一番,若一炷香内没有落身台下,最后摘得绸花,便可亲自一试少师剑。”
肖紫矜那个狗东西又在台上犬吠了,桃月儿不满地看向他,不过当看到那把少师剑时,却忽然顿住了,随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来。
李莲花一看月儿这笑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怎么了月儿?”
“那少师剑是假的。”
桃月儿在李莲花耳边小声嘀咕着,不过,她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凭方多病和笛飞声的功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一个惊讶的嘴巴大张,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一个露出似了然,似看好戏的目光。
“假的?”
“嗯。”
“虽然我不知道那把剑是不是名为少师,但按照你从少时使用少师剑来看,你那把少师剑至少也有十多年岁月气息了。而台上那边,只有三个月不到。说不定还是上周的呢。”
桃月儿俏皮地一眨眼,开起了玩笑。
李莲花则一脸凝重的望向台上的少师,他不怀疑月儿的话。
那么,到底是肖紫矜他们找了一把假的少师,还是另有隐情呢?
方多病不信是假的,听到铜锣敲响后,立马就飞身上台,要抢夺红绸,一查少师剑的真假。
“啊,我说老笛啊,你背的那把刀叫什么名字啊。”
李莲花摸着鼻尖,假装不经意的走到桃月儿和笛飞声中间,将两人隔开。
桃月儿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呵!
笛飞声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图,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
“刀。”
“刀?没有名字?”
本来是想找个话题分开笛飞声和月儿,没想到还得了这个有趣的一个话题。
“刀要什么名字,取那些多花里胡哨的名字,最后还不是落入他人之手。”
笛飞声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情敌的机会,在嘲讽了李莲花一顿之后,立马又怂恿他上去拿回他的“剑”。
既然月儿已经说是假的了,李莲花自然不会去费那个功夫,去抢一把假剑。
有那个时间,多抱一会儿月儿不好吗?
挑衅的瞥了笛飞声一眼,李莲花搂着桃月儿的细腰不撒手,也不管周围多少人在窃窃私语,反正他不放手。
桃月儿也随他,既然已经决定了和他过一辈子,这些小动作都是小情趣,没必要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不是。
眼看台上的香即将燃尽,桃月儿眼睛骨碌一转,又有了新想法。
她拍了拍李莲花的手,然后在他的不解中飞身登上高台,用灵鞭将台上所有人都甩下台去,而此时,恰好香燃烬了。
“香尽,落花有主。”
虽然诧异这个戴着面纱的女人是从哪儿来的,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投机取巧了,白江鹑直接宣布了结果。
“桃姑娘?”
方多病一脸诧异的看向高台上站着的人,心中诧异的同时也多了几分窃喜。
“这位姑娘并非四顾门故友,亦未曾见过,敢问尊姓大名啊?”
一个看起来十分稳重,说话语气淡淡的人开口道。
他,就是素有佛彼白石之首称号的纪汉佛。
剧中,他不仅阻止石水杀死云彼丘,还恶毒的要用一碗花生粥来测试李莲花到底是不是李相夷。
说什么只是测试一下而已,实际上不过是遮掩他的小心思罢了。
要知道李相夷可是花生过敏的。
过敏,那可是轻则起红疹,重则休克,甚至是要人命的玩意。
纪汉佛口口声声喊着尊敬门主,实际上却做着与之相反的举动。
人家都说,身体有时候比语言更诚实。
从送花生粥测试李莲花那一刻就可以肯定,纪汉佛就是不想让李相夷活着。
哪怕有一丝可能,他也不愿承认,因为他怕再次活在李相夷的光环下,成为毫无存在感的属下,失去现在的优越感。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桃月儿冷冷地扫了纪汉佛一眼,又看了佛彼白石的其他三人,见他们均是面露怒气,不禁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