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看着我见尤怜的娄晓娥,好些人都义愤填膺。
打抱不平。
扶着娄晓娥的一大妈忍不住插嘴:“王主任,晓娥这孩子不容易啊。许大茂瘫了以后,她一个人撑起整个家……”
“就是!”
李大娘也帮腔:“我就住在晓娥家隔壁,我睡眠浅,这些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
“那个兔崽子传出来的谣言,纯粹是诬陷!”
李建国适时上前一步:“王主任,举报的人敢当面指认吗?要是拿不出证据,这就是诬陷!”
王主任皱眉:“匿名举报也是反映问题的一种方式。”
“那就是没人敢站出来对质了?”
突然……
“让一让!让一让!”
院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回头,只见派出所的张所长带着两名民警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阎解旷。
“张所长?”
王主任一愣:“您怎么来了?”
张所长五十来岁,面容刚毅。
他先是对王主任点点头,然后环视一圈,沉声道:“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有人造谣生事,破坏邻里团结,特意过来看看。”
三大爷脸色一变,手里的茶缸子差点摔在地上。
李建国上前一步,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塞给阎解旷:“解旷,辛苦你了,跑这一趟。”
阎解旷咧嘴一笑:“建国哥客气啥!我爹常说,遇到坏人坏事就得及时报告,不能纵容!”
三大爷阎埠贵一听这话,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手里的茶缸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裤腿,烫得他直跳脚。
“哎哟!”
他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裤子,狼狈不堪。
张所长锐利的目光扫过去:“阎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
阎埠贵干笑两声,弯腰去捡茶缸,结果手一抖,又给摔了:“天儿太热,手滑,手滑……”
李建国冷笑一声。
“张所长,我们这儿确实有人造谣生事,我一个男的无所谓,可他们败坏女同志名声,这事儿您可得管管!”
张所长点点头,转向王主任。
“王主任,您这边调查得怎么样了?有确凿证据吗?”
王主任面露难色:“目前只是匿名举报,还没有直接证据……”
“匿名举报?”
张所长眉头一皱:“既然是匿名举报,也没有直接证据,那……”
随着张所长的视线扫视而过,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敢吭声。
娄晓娥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张所长,我……我实在不知道得罪了谁,要这么害我……”
她这一哭,周围的大妈们纷纷围上来安慰。
“晓娥别哭,我们都知道你是清白的!”
“就是!哪个缺德玩意儿造的谣,不得好死!”
张所长见状,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他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既然没人敢站出来指证,那这事儿就是诬告!”
他目光如电,扫视众人:“造谣诽谤可是违法行为,轻则批评教育,重则拘留审查!”
“今天这事儿,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三大爷额头上的汗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
王主任也跟着点了点头:“张所长说的没错,这件事儿,我们街道办的人,也会查个水落石出。”
说着,她走到了娄晓娥的身边。
“娄晓娥同志,我们相信你。”
“你放心,我代表街道办承诺,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娄晓娥抽泣着点了点头,擦干泪水感激道:“谢谢,谢谢王主任!”
捉贼要捉赃,捉奸捉要双。
这件事儿,最终,也就落得个不了了之。
晚上,夜半时分,月光如水般漫过窗棂。
李建国轻轻敲击暗门,三长两短的节奏在寂静中格外清淅。
门缝里透出一线暖黄的光,娄晓娥披着单衣的身影出现在光影中。
“怎么才来……”
她声音里带着嗔怪,手指却已经攥住他的衣襟。
李建国闪身进屋,反手将暗门锁好。
屋内只点着一盏煤油灯,火光摇曳间,娄晓娥的面容忽明忽暗。
她身上只穿着贴身的白色汗衫,布料薄得能看见锁骨下起伏的阴影。
盛夏夜的炎热,汗水淋漓。
“怕有人盯着……”
李建国话音未落,就被温软的唇堵住了嘴。
娄晓娥的吻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象是要把白日里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煤油灯‘啪’地一声爆了个灯花。
娄晓娥拽着他倒在床上,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的手指在他腰间游走,指甲刮过皮肤时带着微微的刺痛。
“姐……”
李建国喘息着抓住她乱动的手:“你今天……”
娄晓娥不搭话,只是咬住他的肩膀。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象是蓄着一汪晃动的月光。
汗衫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院外突然传来夜猫厮打的声音。
两人同时僵住,娄晓娥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他肩膀的肌肉里。
直到声响远去,她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
“他们怎么能……”
她伏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当着全院人的面那样说我……”
李建国抚着她散开的长发,低声道:“三大爷这是记恨工作的事。”
娄晓娥突然撑起身子,汗衫滑落半边肩膀也不管不顾:“建国,我害怕……”
李建国说道:“过继孩子的事儿,你明天就去和许大茂的母亲谈谈,把工作让出去,阎老西也就不会缠着你了。”
“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恩嗯!”
这时,娄晓娥猛地扯开他的衣襟。
纽扣崩落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脆,有几颗滚落到床底下去了。
她的手掌贴着他胸膛,指尖沿着凹凸的纹路游走。
月光不知何时移到了床榻上。
纠缠的身影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剪影,时而重叠,时而分开。
娄晓娥今天格外沉默,只用急促的呼吸和收紧的手指传递情绪。
有几次她都用力的捂住小嘴,把呜咽声硬生生咽回去。
后半夜下起了小雨。
雨滴敲打着窗纸,掩盖了其他声响。
许久后。
李建国准备回去了,毕竟珐玛大陆的小怪,快刷新了。
“别走……”
娄晓娥突然哑着嗓子说,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建国,今晚别回去……好吗?”
李建国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尤豫道:“可是……”
娄晓娥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的掌心有股铁锈味,是方才情动时抓破床单留下的木刺。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吓人:“就今天……破例一次……”
李建国望着娄晓娥湿润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的不知是情欲还是泪水。
窗外雨声渐密,打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象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轻叩门。
“好。”
李建国刚出口,娄晓娥再次扑了上来。
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娄晓娥今天格外不同,她不再是那个温顺被动的女人,而是像只发怒的母兽,用牙齿和指甲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隔壁房间,许大茂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雨水从窗缝渗入,打湿了他半边被褥,但他无法移动分毫。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斑驳的天花板。
耳边是木板墙那边传来的声响,床板的吱呀声、身体碰撞声……
以及,他妻子压抑的呻吟。
许大茂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想怒吼,想冲过去杀了那对狗男女,但他的身体像具棺材,将他活活困在里面。
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混入被雨水打湿的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