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刚爬上聚香台的檐角,砂塔尖的墨菊就突然舒展,瓣尖对着月亮的方向,像在行礼。串香兽对着月亮狂吠,尾巴扫得月砂圈“沙沙”响,画里的兽也跟着叫,俩兽的吼声撞在一起,竟让香瘤“咔嚓”裂了道缝,金黑两色的香雾顺着缝往外涌,在月光里凝成条双色带,直通向月。
“要爆了!要爆了!”阿芽举着炭笔在“百日倒数牌”上画了个炸开的香团,牌上的“77”被香雾染成了金黑色,“藤芽哥哥快看!香瘤在发光!”画里的牌上也炸开朵香花,画中的自己举着笔蹦到画边,画中的香雾顺着界苗藤流出来,和现实的香雾缠成个巨大的球,在砂塔上空越转越快,引得所有灵都屏住了呼吸。
石婆婆往陶瓮顶的红绳结浇了最后勺月砂膏,膏顺着绳纹渗进瓮,陶瓮发出“嗡——”的长鸣,瓮身竟透出金黑交织的光,像里面藏了个小月亮。“开瓮!”她一声喊,林默和双生皇子同时扯动红绳,瓮盖“啪”地弹开,两界的香雾“轰”地冲天而起,在月光里炸开成朵巨大的双色菊,花瓣上落满星砂,像把银河都洒了下来。
老阳举着同心酒坛往香雾里倒,酒液在雾里凝成颗颗酒珠,落进众人的杯里。“干了这杯!敬两界同香!”他举杯对着月亮,画里的老阳也举着杯,俩杯在画纸两侧相碰,现实的酒坛突然空了,酒香混着花香,醉得界苗的叶片都在晃,像在跳团圆舞。“当年石婆婆说,月圆开瓮,香能绕月三圈,”他抹了把嘴,画里的石婆婆举着拐杖对他笑,现实的他突然被香雾裹住,打了个带着双花香的嗝。
林默往砂塔上撒了把野菊粉,粉在香雾里化作漫天金蝶,绕着塔飞了三圈,落进画里画外的双花上。“两界香合,花也团圆,”他刚说完,画中的双花突然对着现实的花点头,俩花的影子在地上融成一个,黄的暖光和黑的幽光缠成个“囍”字,看得串香兽都看呆了,忘了摇尾巴。
双生皇子往香雾里撒了把寒晶月屑,屑在雾里凝成冰蝶,和金蝶一起飞,冰蝶落进画里,金蝶留在现实,把两界的香分得匀匀的。“墨香得带点冰,才不腻,”他望着天上的香菊,画里的寒晶域飘来片香雪,落在画中的冰蝶上,现实的冰蝶顿时冒起冷雾,把香雾里的甜压得刚刚好,清冽又醇厚。
雷吒的雷云兽叼着串“团圆爆香串”冲进香雾,串上的肉裹着香瘤粉和月砂,烤得滋滋冒油,油滴在砂塔上,“噼啪”炸出火星,把香雾染得更烈。“这串得让两界兽先尝!”他把串扔给串香兽,画里的他也扔了串,俩兽在画纸两侧啃得欢,油光透过画纸,把砂塔染成了金黑色,像座香瘤堆成的塔。
科技域的代表举着“香爆记录仪”对着天空,屏幕上的金线已经冲破了“十分醉”“两界香融合度:100,持续时间:永久。”他激动地往画里的香谱记,画中的香谱突然飘出张“两界串香谱”,上面写着“用双花香腌肉,月砂当调料,烤出团圆味”,现实的谱上立刻多出两排牙印,像串香兽和画里的兽盖了认证章。
轮回渡的虚影们在香雾里慢慢凝实,有个虚影接住片落下来的香花瓣,花瓣在他掌心化作个女子的虚影,正举着烤串对他笑。“娘子”他伸手去碰,俩虚影竟在香雾里融成了一个,慢慢消散在月光里,只留下块带着双花香的饼,落在砂塔上,像个圆满的句点。
日头爬上山时,香雾渐渐散了,砂塔上落满了金黑两色的花瓣,界苗的根须缠着香瘤的碎片,在阳光下闪得刺眼。“百日倒数牌”被香雾染成了双色,上面的“77”旁多了行字:“香爆已过,团圆永驻。”画里的牌上也有行字,合在一起是“两界香缠日月久,一串甜暖两界春”。
石婆婆往灶房端来刚烤的“团圆双花饼”,饼里裹着香瘤碎和月砂,烤得外焦里嫩,咬下去带着两界香的混味。“吃了这饼,往后的日子都像今天这么暖,”她把饼分给众人,画里的灶房飘出饼香,画中的石婆婆举着饼对她笑,现实的饼上多了两排牙印,像两界的人永远咬在了同一块饼上。
串香兽趴在香瘤碎片旁打盹,爪子还护着半块团圆饼,梦里大概在和画里的兽分享,尾巴尖扫得砂塔“沙沙”响,像在哼首团圆的谣。槐丫往双花根下埋了把香瘤碎,碎香混着土气往根里钻,双花的叶片在晨光里舒展,像在说“这不是结束,是开始”。
她知道,这月圆香爆不是终点,是两界香缠的起点——就像烤串永远有下一串,团圆永远有下一天。往后的日子,两界的香会像根须一样缠在一起,甜里带点墨的幽,暖里带点冰的清,把每一天都酿成团圆的味,忘不掉,也离不了。
夜风再次拂过聚香台,砂塔的影子在地上晃,像座永远不倒的团圆碑。明天,该给双花浇点新酿的泉露了——得让它们长得更旺,好酿出更多两界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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