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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隐沧州王义赴秋闱,叹才孤身探龙潭(1 / 1)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王伦与燕青二人,扮作游学的主仆,悄然抵达了河北东路的沧州。柴进安排的身份天衣无缝,“王义”此人,籍贯清晰,身世清白,乃是沧州一户早已没落的书香门第之后,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唯余城外一座小小祖宅,正合一个潜心苦读、欲借科考重振家声的寒门士子形象。燕青则化名“贾浪”,以机灵书童的身份随侍左右。二人轻装简从,毫不引人注目。

这沧州,虽比不得晋阳的王者之气,却也因地处南北要冲,漕运便利,别有一番繁华气象。城内车水马龙,酒肆茶楼林立,更有无数前来应考的学子,青衫纶巾,随处可见,为这座城池平添了几分文墨气息。

王伦并未急于入住那处略显破败的“祖宅”,而是在城中寻了一处清静的客栈住下,名为“备考”,实则为深入观察这宋朝的州郡风貌,并让燕青有机会施展手段,悄然布下天罗地网的情报支点。

夜深人静,客栈房间内灯火如豆。王伦并未翻阅经义,而是凭窗远眺,心中思绪万千,远非一个寻常士子所能及。

他的思绪深入到人才层面,愈发觉得前景堪忧。

他想起了水浒原着中征讨梁山的十节度使,心中凛然。十节度,如王焕、韩存保、徐京之辈,哪个不是当年绿林巨寇或边军悍将出身?其中至少有五人,实力绝不在林冲、秦明之下!他们麾下的副将、牙将,又该有多少好手?更可怕的是,这还只是朝廷能调动的一部分力量,那些常年镇守西北、应对西夏的边军宿将,如种家军、折家军中,又隐藏着多少高手?恐怕一个种师道,其麾下能征惯战之将,就不比我整个同盟少!”

而一想到文治方面,王伦更是心头沉重,甚至比缺乏帅才更甚。

这番思量,清晰地映照出王伦作为穿越者的远见。他看到的不仅仅是沙场上的胜负,更是未来政权能否立足、能否长久的根基所在。

在此期间,王伦白日里或于客栈书房静坐,翻阅这个时代的经义典籍,熟悉文风体例;或漫步街市,体察民情。夜晚则雷打不动,继续修炼《灵飞经》。内力虽增长缓慢,但那股气流已愈发凝实,运转周天时浑身暖洋洋的,耳聪目明,精力充沛,连带记忆、理解能力似乎也有所提升,过往读过的经史子集,乃至前世零散的社科知识,竟能清晰地映照心间,融会贯通。这让他对即将到来的考试,更多了几分超然的底气。

在客栈中,他也并非完全隔绝外人。这日午后,他在客栈大堂角落品茶,听得邻桌几位士子正在争论漕运利弊,言辞颇为激烈。其中一人,年约二十五六,面容清癯,衣着朴素,正侃侃而谈:“……漕运之弊,不在运力,而在沿途税卡林立,胥吏盘剥!运粮十石,至京师恐不足七石,此非耗于路途,实耗于人情关卡也!” 其言切中时弊,引得王伦侧目。

王伦便端茶过去,拱手道:“适才闻兄台高论,深有同感。在下王义,沧州人士,未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士子见王伦气度不凡,忙起身还礼:“不敢,在下张继先,乃本州一小吏之子,见笑于方家了。”

二人交谈起来,王伦发现这张继先对刑名钱谷、地方庶务极为熟稔,显然是从小耳濡目染,且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并非死读书之辈。王伦心中暗喜,此等精通实务的人才,正是同盟所急缺。

又过了几日,王伦在书铺偶遇一寒门士子,名为陈东,此人不过弱冠之年,却眉宇间带着一股忧愤之气,正与书铺老板争论一本关于辽国风物的杂记价格,言谈间对辽国局势、边关防务竟颇有见地。王伦上前代为付了书款,陈东初时推拒,见王伦言辞恳切,方才接受。二人攀谈,陈东忧心道:“北虏虎视眈眈,朝廷却文恬武嬉,只知岁币求和,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其人家国情怀甚重,且敢于直言,王伦亦觉是可造之材。

此外,他还结识了一位年近四十的老秀才,名叫李文渊,屡试不第,以在城中设馆教书为生,学问扎实,尤其精通典章制度,只是时运不济,言语间常带落寞之意。王伦偶尔与他讨论经史,总能引其抒发胸中块垒,亦觉此人心有锦绣,只是困于场屋。

与这几人交往,王伦皆以平等论交,偶尔在讨论中稍加点拨,抛出一些超越时代的见解,如“税法之要,在于公平简明,而非锱铢必较”、“边患之除,根子在国力之强,而非一味筑墙”,每每让张继先、陈东等人沉思良久,觉得这王义见识非凡,引为知己。王伦则暗中观察,将这些人的才学品性一一记下,以备将来之用。

时光飞逝,转眼已至八月秋闱之期。

这一日,沧州贡院外人头攒动,数千名学子提着考篮,经过衙役严格的搜检,鱼贯入场。气氛庄重而肃穆,甚至带着几分压抑。王伦——此刻已是士子王义,青衣小帽,神色平静地随着人流踏入号舍。这狭小逼仄的空间,将是未来数日决定无数人命运的战场。

号舍落锁,梆声响起,试卷下发。

王伦展卷细观。首场考经义,题目出自《春秋》,要求阐发“尊王攘夷”之大义。这对于熟读经典的学子而言,本是寻常。但王伦却并未急于下笔,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超越时代的光芒。

“尊王攘夷,固是《春秋》大义。然则,何谓‘王’?何谓‘夷’?”他心中暗忖,“若只知恪守旧说,人云亦云,不过腐儒耳。欲脱颖而出,需见人所未见。”

他回想起前世所学的历史唯物主义与地缘政治学观点,再结合北宋如今面临辽、夏威胁的现实,心中已有定见。于是,他提笔蘸墨,破题便不同凡响:

他并未否定传统“尊王”思想,而是将其内核提升至“德政”与“民心”的高度。继而笔锋一转,论及“攘夷”:

他将“攘夷”与“内政”紧密联系,暗讽朝廷若只知一味对辽、夏输送岁币求和,而国内积贫积弱,便是本末倒置。文章引经据典,逻辑严密,既有儒生的功底,又透出一种高屋建瓴的格局,看得暗中巡视的学官频频颔首。

第二场考诗赋,题目为《咏沧州铁狮》,限韵“雄、风、空、中、隆”。

沧州铁狮子,乃后周所铸,闻名遐迩。众学子大多描绘其形体巨大、铸造艰辛,或借物言志,抒发个人抱负。王伦略一思索,却另辟蹊径。他并未过多着墨于铁狮本身,而是以其为引,展开想象的翅膀:

前四句极写铁狮之威猛与沧桑,后四句笔锋陡转,寄托其“不甘镇海”,愿化身龙马(龙骧),助朝廷扫平边患(朔方指代辽夏),甚至愿在太平之日被重铸为利剑,永镇北疆。这诗中蕴含的强烈进取精神与国防意识,远超一般士子的伤春悲秋或空泛言志,气魄宏大,立意高远。

最后一场策论,乃是重中之重。题目直指时弊:“问:当今钱荒谷贱,民力凋敝,商旅不畅,计将安出?”

这正是当下大宋,乃至王伦治下也需面对的经济难题。众学子多半围绕“重农抑商”、“节俭用度”、“减轻徭役”等传统儒家观点展开论述。王伦看着题目,嘴角微露一丝笑意。这,正是他超越时代知识可以大放异彩之处。

他并未否定农业的重要性,但开篇便点出关键:

接着,他提出了一套相对系统的方略:

全文没有引用任何超越宋代认知的术语,但却将现代经济学的某些核心理念(如货币流通、宏观调控、降低交易成本、发展物流)用完全符合宋代士大夫认知和话语体系的方式表达了出来,逻辑之严密,见解之深刻,方案之具体可行,远超同侪。

数日后,贡院大门重开,学子们或喜或忧,鱼贯而出。王伦依旧平静,回到客栈,继续他的“潜伏”与修炼。

阅卷房内,却因一份试卷掀起了波澜。

几位考官围在王伦的答卷前,啧啧称奇。

“此子经义,深得《春秋》微言大义之精髓,却又别开生面,将‘尊王攘夷’提升至王道仁政与文明教化的高度,格局宏大,非寻常腐儒可比!”一位老学究拍案赞叹。

“再看其诗,《咏铁狮》气魄雄浑,寄意深远,竟欲化镇物为利器,扫荡烽烟,此等胸襟抱负,实属罕见!”

“最妙的还是这篇策论!”主考官,沧州知州范大人手持策论卷,反复观看,脸上满是震惊与激赏,“钱荒、谷贱、商旅不畅,此三弊困扰朝野多年,众议纷纭,莫衷一是。此子‘王义’竟能提出‘信用凭证补钱荒’、‘常平商号调谷价’、‘简化税制畅商旅’之策,思路清晰,切中要害,且看似异想天开,细思却又颇具可行性!尤其这‘以官营导引商贸,非与民争利’之论,深得制衡之道!此子若非经世奇才,便是……得有高人指点?”

范知州沉吟片刻,环视众考官:“诸位以为,此卷当列何等?”

众考官交换眼色,皆道:“依其文采、见识,当在五名之内!”

范知州却摇了摇头,提笔在王伦的试卷上写下了“甲等第七名”的评定。他捻须道:“此子之才,如锥处囊中,其末立见。然其论过于新颖,锋芒太露,置于前五,恐惹非议,反为不美。第七名,既不失其才,亦可稍作韬晦。”

于是,发榜之日,“王义”之名,赫然列于沧州发解试中举名单第七位。消息传出,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士子”顿时成了沧州士林热议的人物。不少人前来客栈拜访,欲一睹其风采,结交这位新晋举人。

王伦却以“偶感风寒,需静心备考省试”为由,婉拒了大多数应酬,深居简出。只有燕青偶尔出入,将外界消息带回,同时,一张以沧州为中心的情报网络,也在柴进旧部的协助下,悄然铺开。他与之前结识的张继先、陈东等人也保持了书信往来,偶尔探讨学问时政,言语间稍加点拨,已让二人觉得受益匪浅,引为知己。

站在客栈房间的窗前,望着楼下熙攘的人群,王伦目光沉静。取得举人功名,只是计划的第一步。他知道,真正的风暴,在那座更为繁华、也更为危险的东京汴梁,正等待着他。那里,有他需要寻找的,能够支撑起一个崭新王朝骨架的,真正的帅才与治国能臣。

“沧州已了,”他轻声自语,脑海中再次掠过麾下将领的面孔和那寥寥无几的文士身影,“梁山河北,猛将如云,不过是一柄锋利的剑。然剑需人执,国需人治。寻那执剑之手、运筹之脑,方是此行的目的。这东京,我是非去不可了。”

秋风送爽,吹动他青衫衣角,也送来了远方帝都隐约的钟鸣。一场以科举为幕布,以天下为棋局的大戏,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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