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把菜收地窖偏不听！现在好了，全喂了耗子！叁大妈手上加劲，拧得儿子直讨饶：我错了还不行吗！
叁大妈松开手，又瞪了他一眼：这些白菜可是我们整个冬天的口粮！等到了大雪封门的时候，连菜帮子都吃不上。
知道知道，我马上把白菜搬去地窖。
阎解成连连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
周行云看完这场母子间的争执后回到温暖的家中，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
他要悄悄从侏罗纪小世界里取些大鱼，给生活拮据的邻居们一些接济。
既然每天都有大量鱼群顺流游向大海，分出一部分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周行云很乐意帮帮这些困难的家庭。
他再度出门来到漆黑的巷弄，这次没有变成翼展十米的翼龙，而是化作体型较小的鸟龙腾空而起，沿着街道往大杂院抛下肥美的大鱼。
夜深人静时分，程瀚海在炕上听见屋外传来闷响。
饥肠辘辘的他被惊醒，晚饭吃的三个玉米面窝头早已消化殆尽。
小兰，快醒醒！外头好像有东西掉下来了，你披件衣服去看看。
他推了推妻子，语气中带着期待。
你做梦呢。
小兰眼睛都没睁开，快睡吧，明早还要蒸窝头。
就去看一眼，没事再回来睡嘛。
程瀚海不死心地劝说。
最终小兰被搅得睡意全无，一边嘟囔着要是啥都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边裹上棉袄推开门。
刺骨的寒气立刻扑面而来，像刀子般刮得她直打哆嗦。
月光微弱地洒在院子里，小兰隐约瞧见几米外的地面上躺着几团黑漆漆的东西，看着不像是冻僵的鸟儿。
怎么会有这么多鸟同时冻僵掉在这里？
但出于好奇，小兰还是走近几步，仔细打量着那些可疑的物品。
咦？竟然是鱼！
小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睑再次确认。
三条长达一米的大鱼就那样躺在冰冷的地上，鱼鳞表面凝结着薄薄的白霜。
这些大鱼加起来至少有七八十斤重！
太棒了！
小兰惊喜得差点喊出声来。
但她立刻意识到不能惊动其他人，否则就得和大家分享这些鱼获。
她硬生生把欢呼咽了回去，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对门的赵家传来大妈不耐烦的声音：是小兰吗？大半夜的闹什么呢？
小兰默不作声，左右手各抓住一条鱼的鳃部，使劲往家里拖拽。
看着剩下的那条大鱼，她恨不得自己能多长一只手。
她把两条鱼扔进屋后，又急匆匆跑回院子。
程瀚海疑惑地问道：你拖了什么东西回来？拿过来让我看看。
可他只看到妻子匆忙离去的背影。
的脚步声里，小兰回到院子时，正看见赵大妈喜滋滋地拖着最后那条鱼往家走。
她急忙上前阻拦：大妈，这鱼是我先发现的。
我可看见你已经拖走两条了。
要是吵醒其他人，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要求分鱼？赵大妈满不在乎地反将一军，我没让你分我半条已经很够意思了。
那好吧。
这事我们都别声张。
小兰犹豫片刻，终于妥协道。
赵大妈撇撇嘴：我又不傻。
当大鱼被拖进赵家后，屋里很快亮起灯光，全家人围着那条一米多长的大鱼发出阵阵惊叹。
天呐，好大的鱼！
天上居然会掉鱼下来？太奇怪了。
整院子的住户陆续亮起了灯光。
很快，不少邻居披着外套聚集到赵家窗前，当看到那条三十多斤重的大鱼时，纷纷发出惊呼。
许多人懊恼地拍着大腿，恨自己当初没勤快些去院子里看看。
要是早点发现，这些肥美的鱼肉就是自己的了！
三十斤重的草鱼在市场上能卖十块钱，抵得上普通工人三分之一的月薪，可不是小数目。
有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更多人则嫉妒得眼红。
半分钟后，人群里突然冒出个尖锐的声音：赵家嫂子，这鱼虽说是你在院里捡的，但大家都住一个院儿，见者有份！
这话在理！
院子是公家的，天上掉的鱼也该大家分。
赵大娘您把鱼拎出来，让大伙儿都沾沾光。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帮腔，活像一群闻到腥味的猫。
凭啥便宜都让赵家占了？今儿非得讨个说法不可！
赵大娘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冲着玻璃狠狠啐了一口：谁叫你们懒筋发作？这鱼就是我们老赵家的，谁都甭想打主意！
对！跟你们没关系！
赵家人齐刷刷站在老太太身后，活像一堵人墙。
天降的横财，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要换作别家捡到鱼，肯定也舍不得分他们一口汤喝。
这年头谁家不是清汤寡水的，半月不见荤腥是常事。
赵嫂子这是把街坊当仇人了？
挑头的大妈见声势压不住赵家，脸上有些挂不住。
，！
既然要不到鱼，起码要把赵家名声搞臭。
分点儿鱼肉又不犯王法。
没想到赵婶子这么抠门。
难听的话像雪片般飞来。
呼——赵大娘气得直喘粗气，你们眼珠子长后脑勺了？没看见程瀚海媳妇拖走两条大鱼？有本事找程家要去！
谁想到程家捡的鱼比赵家还多！
这下好了，三条鱼够全院每家分七八斤。
走！先去程家把那两条要来。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围在程瀚海家门前，非要他们交出刚得的两条大鱼。
休想！程瀚海和小兰死死抵住大门，说什么也不开门。
这两条大鱼够他们吃上三个月，哪舍得让出去？
门外拍打声越来越响，推门的力道不断加重。
夫妻俩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脸都憋红了。
不能这么耗下去！程瀚海咬牙道。
难道就让他们把鱼分了？小兰气得直跺脚，我天不亮就去院里守着还有错了？
程瀚海眼珠一转，冲外头喊道：刚才听见街上和隔壁院也有动静，没准还有鱼！我要说假话天打雷劈！
人群静了一瞬，突然呼啦啦全往街上跑。
马大爷冲在最前头，果然在路边发现两条结着白霜的大鱼。
他眼疾手快抱住草鱼，把白鲢踢给后面追来的人。
这条给你们！说完拎着草鱼就往回溜。
剩下的人围着白鲢吵翻了天：我先摸到鱼头！我碰到鱼尾了！大家平分！
等有人想起马大爷时，早不见人影。
几个机灵的沿墙根继续搜寻，说不定还能捡到鱼。
这可比大家争抢同一条鱼强多了！
“老王，你打算独占好处？”
“没错！咱们冲啊！”
一伙人带着大白鲢往前狂奔。
跑了三十来步，在隔壁院门前发现两条僵硬的大鱼。
哈哈！
众人放声大笑，脸上喜气洋洋。
吱呀——
隔壁院门突然打开，乌压压冲出一群人，双方打了个照面。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出来散步。”
“大半夜打着手电散步？”
“要你们管！”
两拨人吵了几句，很快为门口的大鱼争执起来。
“这鱼是我们先看见的！”
“瞎说！明明在我们院门口，当然是我们的！”
吵了一分多钟没结果。
有人嚷道：“你们继续吵吧，我往前边看看去。”
这话点醒众人，两伙人立即朝前涌去。
可当他们赶到另一处大院时，发现那里的人也正为两条大鱼争吵不休。
“原来全街都知道天上掉鱼的事了。”
“这下捡不着便宜喽！”
不少人懊恼地拍大腿，后悔刚才浪费了时间。
“奇怪，这么多鱼哪来的？总不能是飞机往下扔的吧？”
有人提出疑问。
“不可能，根本没听见飞机声。”
“是啊，我和老伴都没听到。”
人们张望整条街道，所有大院都亮起了灯。
要真有飞机，几百号人不可能听不见。
四合院的居民被喧闹声惊醒。
叁大妈、阎解成、周行云、秦京茹、刘海中等人陆续来到街上，终于弄明白缘由。
叁大妈抱怨道：“怎么别人都有鱼捡，就咱院没有这好事！”
“我看这鱼怕是吃不得。”
贰大妈酸溜溜地说道，嫉妒写在脸上。
这些鱼体型惊人，每条少说二三十斤重，抵得上十只鸡的分量！想到这么多鱼肉与自己无缘，叁大妈等人又羡慕又懊恼，眼睛都快瞪红了。
“凭什么我们院子没这好事？”
“就是！这也太偏心了！怎么偏偏漏了咱们？”
“早知如此，就该上街转转，指不定能拖条鱼回家吃上俩月！”
“哼，来历不明的东西，没准真像壹大爷刘海中说的，吃了中毒呢？”
议论声中，有人忍不住把刘海中的猜测透露给隔壁院住户，结果换来一声嗤笑：“眼红就直说！下这么多毒得用多少药？谁闲得发慌干这事儿？”
四合院的人一愣，仔细想想还真是——这年头搞 可比扔鱼难多了。
刘海中听见这话，脸一沉，扭头回了刘家。
“可惜了，咱们咋就没这运气。”
秦京茹望着街上欢天喜地的邻居，满脸艳羡。
“眼馋啥？咱有毛子红肠，不比腥乎乎的鱼强？”
周行云轻刮她额头笑道。
秦京茹连连点头——进口红肠的滋味，别人可尝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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