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能看不懂怀里女人的这点小动作。
“想得寸进尺是吧?”沉延庭哼了一声。
他声音低哑,裹着被挑起的欲念和拿她没办法的咬牙。
有的女人,真是心里没数。
那眼神又纯又欲,里面满是对他的依赖,任谁能撑得住?
简直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点火。
尤其在经过这次后怕之后,他对宋南枝的自控力为零。
“原本没想要你的。”沉延庭贴着她的耳根,一字一句。
手臂却将她往怀里按得更深,“……可这是你挑起的。”
宋南枝被他勒得轻哼一声,却没躲。
只是脸颊烧了起来,心尖也跟着发颤。
手指顺着下巴慢慢爬上去,揪住他脑后的短发,鼻尖相抵。
这个无声的回应,比任何语言都让沉延庭失控。
她的女人想要,他必须满足。
他吻住她,带着一种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凶狠。
却在触及她柔软的舌尖时,不由地放轻了力道,变得缠绵而深入。
宋南枝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揪着他头发的手指微微用力。
努力回应着他的索取。
衣物不知何时被剥离,散落一地。
沉延庭将她放倒在床上,随即复上去,用手肘支撑着大半重量,生怕压到她。
细细看她,目光灼热,要把她每一寸肌肤都烙上印记。
“宋南枝。”他哑声叫她,“真想把你揉进我身体里,走哪都带着。”
说完,沉延庭没在给她反应的时间。
“延庭”宋南枝忍不住唤他,声音支离破碎。
沉延庭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按在枕边。
“恩?”他的动作依旧保持着那种磨人的温柔,“求我。”
床上无君子,这话一点没错。
……
宋南枝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连指尖都不想动。
沉延庭的手掌停在她后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南枝。”他忽然开口,“你那个养母,惹上事了。”
宋南枝没动,也没问。
那两只鸡是农场送来的,她首先就想到了原主的养父母。
可他们未必有这胆量。
沉延庭继续说下去,“鸡有毒,根子在她私下倒腾的便宜饲料上。”
“是有人借她的手,往咱们家递了刀子。”
他说完,想观察宋南枝的反应。
可她依旧沉默。
过了好一会,宋南枝才开口,“她会怎么样?”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沉延庭回答得干脆利落。
“保卫科在审,顺着线在摸后面的人。”
他说完,等了一会儿,他以为宋南枝会替云霜求情。
哪怕是象征性地说一句,毕竟那是养了她十几年的养母。
可怀里的人,只是极轻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身子软软地贴着他,呼吸平稳,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她在宋家过得不好,宋家的那点“养育之恩”里掺了多少算计和苛待。
他大致有数。
沉延庭没再追问,只当是宋家那些糟心事让她彻底寒了心。
情分早就磨没了。
他并不知道,宋南枝此刻心里翻腾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这次的事,是有人,精准地利用了云霜。
而这个人,对农场的情况,对云霜的性子,包括对她和沉延庭。
是不是了解得太清楚了点?
难道是熟人?
这个念头冒出来,她无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冷?”沉延庭手臂紧了紧,扯过滑到腰间的薄被。
宋南枝摇摇头,发丝蹭着他的下巴。
“沉延庭,你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沉延庭愣了一下,随即扯开嘴角,“恩,还不少。”
“你男人这身皮,这位置,挡人财路、断人前程的事没少干。”
“想让我倒楣的,能从舟岛排到海城了。”
他语气轻松,手指绕着她的一缕头发把玩。
“怎么突然问这个?吓着了?”
宋南枝听得出来,他越是轻描淡写,越说明这对手的分量。
会不会和沉悦希说的那件事有关?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床上的两人同时一顿。
“南枝姐,你在家吗?是我。”
小梦的声音。
宋南枝几乎是从沉延庭怀里弹开的,脸颊迅速烧红。
这要是让那丫头撞个正着,恐怕等不到日头下山,家属院就传遍了。
光天白日,屋里腻歪。
那些嫂子大娘们嚼舌根的本事,她可是领教过的。
这会,她顾不上沉延庭的表情,也忘了羞赦。
赤着脚,就慌慌张张地往床下溜,冰凉的地面激得她脚心一缩。
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身上凉飕飕的,竟是一丝不挂!
她下意识地抬头,恰好撞进沉延庭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里。
四目相对。
宋南枝:
她飞快地弯下腰,胡乱从地上捞起一件,抱在胸前,勉强遮挡。
沉延庭依旧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番表演。
“遮什么?”他嘴角微扬,声音漫不经心。
“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亲过,没碰过的?”
宋南枝:
话虽这么说,沉延庭还是伸手抓过来自己的衬衫,朝她扔过去。
“穿上。”
宋南枝接住,又看了看手里的那件裙子,前襟的扣子扯飞了好几颗。
她又羞又恼,“你下次就不能温柔点!”
沉延庭挑眉,回答得干脆利落,“不能。”
那点温柔劲都用在她身上了,还管得了衣服?
宋南枝:
她被噎得无语,瞥见沉延庭依旧靠在那。
没有半分要起床穿衣的意思,“你不穿衣服吗?”
沉延庭抬手揉了揉后颈,“穿什么,一会还得脱。”
就在刚刚,她弯腰捞衣服的一刹那,长发从肩头滑落。
饱满而流畅的弧线,在朦胧的光线里,白得晃眼。
真是要命。
“你快去把人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