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一个小会议室里,严所长和俞总工正激动地与何雨柱讨论着“资源循环与生物制造基础框架”的整理、细化与上报事宜。
俞总工拍着笔记,“柱子,你这框架意义太大了!我们得尽快整理成正式报告,争取部里的专项支持。这事儿刻不容缓。”
严所长点头赞同:“对,这是扭转整个行业被动局面的关键。柱子,你这几天辛苦一下,咱们一起把它”
严所长的话被敲门声打断。
小陈推门进来:“严所、俞总工、何师傅,不好意思打扰。轧钢厂那边打来个紧急电话,指名找何师傅,说说营养粉项目组那边出了点状况,生产卡住了,梁东他们急得不行,恳请何师傅尽快回去看看!”
何雨柱眉头微微一皱。他立刻想起——杂质沉淀和温度控制问题。
看来问题比他预想的更严重,或者组员们在他离开期间确实没能找到应对方案,直接影响了生产。
严所长和俞总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理解。
何雨柱的重要性在研究所毋庸置疑,但他同时也是轧钢厂营养粉项目的核心负责人。
严所长沉稳地说,“柱子,你先别急。框架的事情,我和老俞先梳理着,把核心要点整理出来。基础都在这里,你人暂时不在也不耽误初步上报。
轧钢厂那边既然生产卡住了,问题肯定不小,那是你一手带起来的项目,更是关乎豆渣变废为宝和工人营养的大事,不能耽误。你赶紧回去处理!”
俞总工也补充道:“是啊,柱子。你的框架思路我们领会了,会按这个方向准备材料。你先去轧钢厂救火,把生产稳住!
这里的事情,等你处理完轧钢厂的问题,咱们再接着深入讨论。两边都是大事,但现在轧钢厂的生产线停不得。”
何雨柱心中了然。
严所长和俞总工的通情达理和支持让他倍感温暖。
“资源循环框架”的提出是战略性的,需要从长计议;
而轧钢厂营养粉项目的核心技术确实只在他脑中,组员们还没完全吃透,环境稍有变化就暴露了短板,他必须回去主持大局。
何雨柱起身,“明白了,严所,俞总工。感谢二位的理解和支持!框架的详细补充和后续方向,我路上再想想,回来再跟二位汇报。轧钢厂那边情况紧急,我这就赶回去!”
“快去吧!”严所长挥手,“路上小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回来。”
何雨柱不再耽搁,匆匆收拾了自己的笔记本,跟小陈交代了一句,便快步离开研究所,骑上他那辆二八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向轧钢厂的方向赶去。
他脑中一边飞速思考着营养粉项目可能出现的具体问题点,一边也在梳理着“资源循环框架”的下一步细化思路。
两个担子都沉甸甸,但此刻,稳住轧钢厂是当务之急。
回到轧钢厂营养粉项目组的实验室,何雨柱没顾上寒暄,立刻翻起了最近的生产记录和问题报告,仔细翻看。
随后,他把组员们都召集到了一起。
会上,梁东和马华他们几个核心成员脸上臊得慌。
本来想着何雨柱在的时候,项目顺风顺水,蛋白提取率蹭蹭涨,他们按部就班守着这摊子就行。
没成想何雨柱被借调去研究所攻关“争气床”这阵子,项目在杂质沉淀和温度控制上接连出岔子,
生产断断续续,成品质量忽高忽低,愣是把好好一个“营养粉”弄得灰头土脸,还得劳动何雨柱从干得风生水起的轻工所特意赶回来救火。
何雨柱倒没觉得有啥大不了。
这营养粉项目,核心就是他用争气床动态培养法处理豆渣提取蛋白,技术新,关键窍门都在他脑子里装着。
组员们之前只是跟着流程走,还没能真正吃透里面的道道儿。
沿着他铺好的路走时,问题自然不明显,可一旦环境稍有变化,或者想优化某个环节,这根基不牢、经验不足的短板就立刻暴露出来了。
看着组员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何雨柱咧嘴一笑:
“都耷拉着脑袋干啥?多大点事儿!咱这项目,几个月功夫,愣是把豆渣变废为宝,搞出高蛋白营养粉,成果摆这儿呢,不赖!”
他顿了顿,“现在不就是沉淀多点,温度有点飘么?咱把它整明白不就完了?这不正是咱该琢磨、该进步的地方嘛!”
听何雨柱这么一说,大家心里那股憋闷劲儿松快了不少。
是啊,短时间能做出这成绩,确实不容易。
这么一想,沮丧的情绪也缓和了些。
梁东在组里技术最好,何雨柱不在时就是他牵头。
听了何雨柱这话,他是既感激又惭愧。
感激的是何雨柱回来没一句埋怨,先肯定了大家的付出。
惭愧的是何雨柱在研究所为国争光、搞出那么大动静的时候,自己连家里这摊子都没守住稳当,还耽误了他那边的大事。
梁东搓着手,带着歉意开口:“何雨柱,对不住,您不在,我们没把家看好”
何雨柱大手一摆:“嗐!梁东,说这干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就是咱搞技术的本分!来,都说说,具体啥情况?
杂质怎么个沉淀法?温度又是在哪儿控不稳?咱一块儿琢磨,看看我这点土方子能不能派上用场。实在不行,我再厚着脸皮去研究所搬救兵!”
梁东和马华对视一眼,赶紧拿出记录本和样品。何雨柱时间金贵,得抓紧。
“师父,”马华指着样品瓶底部的沉淀,“您看,这沉淀最近特别多,尤其降温阶段,絮状物沉得快,粉体就容易结块。我们试过调整转速,效果不大。”
何雨柱拿起瓶子晃了晃,观察着沉淀物的状态:
“嗯,沉淀这有点像咱熬骨头汤,火候急了,油星子杂质就容易聚团沉底。咱这发酵液里,除了蛋白,那些没分解透的豆渣纤维、溶解的矿物质,降温时就是容易抱团。”
他略一沉吟,“试试在最后降温前,加一道细筛过滤?就像捞汤里的沫子。
筛网目数…我想想,120目应该差不多,既能把大颗粒杂质拦住,又不至于把咱要的蛋白小颗粒筛掉太多。成本低,操作也简单。”
梁东立刻记下,眼睛亮了:“这个法子好!简单实用!我们这就去库房找找筛网。”
“还有温度,”另一位组员赶紧补充,“何组长,培养中期的恒温段,我们按您之前设定的参数走,但最近发现罐内上下层温差有点大,靠近加热源的地方温度高,影响了菌种活性和蛋白析出均匀性。”
何雨柱点点头:“温差这跟咱大锅炒菜一个道理,火猛了,锅底糊,上面还生。光靠搅拌有时候力度不够均匀。”
他环顾了一下实验室,目光落在墙角一堆废弃的保温材料上,“有招儿!给咱这简陋的恒温区穿件棉袄!找点废旧棉毡或者泡沫板,把保温层加厚,尤其罐体底部和四周密封好点,减少热量散失和局部过热。
这叫土法保温,成本近乎零,效果肯定有提升。再不行,调整下搅拌桨的角度,让它多带起点
“妙啊何雨柱!”组员们忍不住赞叹,“用废料就能解决?我们怎么就没想到!”
“何组长,那沉淀过滤后,营养损失怎么评估?”
“何组长,保温材料用哪种旧棉毡效果好?”
“何组长”
何雨柱花了小半天功夫,在实验室里带着组员们,从原理分析到解决办法,从材料选择到操作细节,掰开了揉碎了讲,把杂质沉淀和温度控制这两个卡脖子的问题,用他特有的、充满生活智慧又接地气的土法,一一化解。
看着按照新方案试运行后,培养液清澈了许多,温度曲线也趋于平稳,组员们围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由衷的佩服和兴奋。
困扰他们多日的问题,在何雨柱手里,仿佛庖丁解牛,迎刃而解。
“何雨柱,您可真是及时雨!”梁东激动地说,“您这一回来,我们这心里啊,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
“是啊,师父,您这招儿太灵了!既管用又省钱!”马华也兴奋地附和。
眼见问题基本解决,流程重新顺畅起来,何雨柱拍拍梁东的肩膀:
“成了,法子都告诉你们了,按着做,盯紧点。有啥新情况随时说。”
何雨柱看着培养罐中清澈的培养液和稳定波动的温度曲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问题解决得如此轻松,连他自己都有些得意。
他心想:“这点杂质沉淀和温差的小麻烦,在我这儿不就是小菜一碟?用个120目细筛过滤,再加点废旧棉毡保温——嘿,土办法也能出奇效,还省了进口设备的钱。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四两拨千斤?看来当厨子颠勺练出的手感,用在发酵罐上照样灵光!”
他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觉得这法子既巧妙又实惠,简直是把生活智慧用到了极致。
他抬手看了看表,时针已指向下午五点半,天色渐暗。“不早了,该回了。”
何雨柱嘀咕一句,没再耽搁,简单叮嘱了梁东和马华几句“盯紧流程,有事汇报”,便脱下工作服,径直出了厂门,往家的方向走去。
轧钢厂到南锣鼓巷的路他已走惯,步伐轻快,心里还回味着刚才的解决过程,琢磨着以后或许能把这类小技巧写进手册里。
同一时间,在轻工业部食品发酵工业科学研究所,却是另一番景象。
华北制药厂的陈同山工程师和孙振声工程师,终于赶到了研究所门口。
在他们看来灰扑扑的四层苏式主楼矗立着,透着一股子庄严肃穆。
传达室小窗户后面坐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张大爷。
“同志,找谁?介绍信。”张大爷隔着窗口大声问。
陈同山赶紧把盖着大红印章的介绍信递进去:
“老师傅,我们是制药厂的,来找何雨柱同志请教技术问题,关于争气床菌种动态参数校准的事儿。”
“何雨柱?”
张大爷这才抬眼,推了推老花镜,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又瞥了眼介绍信,伸手从旁边拿起一本厚厚的来访登记簿》。
他熟练地翻到最新一页,指着上面说:
“又是何工的?瞧瞧,今儿个这是第几拨了?海城红星糖果厂、东北豆制品总厂、华北微生物所技术组喏,
刚进去不到一个钟头的是轻工部专家组的郑教授,也是找严所长和俞总工谈何工那个资源循环框架的。”
张大爷看完介绍信后,开始边拨电话边说:“何工现在可真是所里的‘疑难杂症处理中心’,找他的人能从传达室排到食堂!
不过嘛,你们这议题跟争气床有关,俞总工亲自交代过,凡是何工项目关联方,优先处理。等着,我给你们问问技术处。”
他说着,拿起桌上那部黑色的老式摇把电话,使劲儿摇了摇手柄:
“喂,总机?接技术处技术处吗?我传达室老张,制药厂来了两位工程师,陈工、孙工,介绍信看了,议题是争气床的问题对,何工那个项目。嗯,好,知道了。”
他放下电话,对陈孙二人说:
“技术处的小李同志让你们去第二会客室稍等,俞总工正在小会议室跟严所长一起,审定何工那个‘资源循环与生物制造基础框架’的初步报告,说是要往部里报一号工程的。
小李已经去报告了,俞总工那边一有空档就安排见你们。”
两人进了大门穿过安静的走廊,墙壁上挂着一些手绘的工艺流程图和技术革新奖状。
技术处办公室的门开着,一个年轻科员正从铁皮档案柜里抽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上面用毛笔写着“争气床项目-技术关联方登记”。
小李翻了翻里面的材料,抬头对陈同山说:
“陈工,孙工,你们这问题,这周已经是第三个类似案例了。
按我们所里流程,涉及核心项目争气床的具体技术难点,尤其是动态参数校准这种关键环节,最终都需要俞总工亲自批复处理意见或者安排何工指导。
真不巧,何工上午刚被轧钢厂紧急叫回去处理营养粉项目的问题了。俞总工这会儿在审的材料,就是何工昨天才系统提出来的那个大框架,非常重要。”
在第二会客室坐了约莫二十分钟,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俞总工的秘书小周:“陈工、孙工,俞总工那边刚结束一个小节讨论,让我请二位过去。”
跟着小周来到俞总工办公室门口,能隐约听到里面严肃的讨论声。
小周轻轻敲门进去通报,片刻后示意二人进去。
看到二人进来,俞总工快步走回办公桌后,示意他们坐下:
“陈工、孙工,久等了!实在抱歉,刚刚和严所长在最后梳理何雨柱同志提出的‘资源循环与生物制造基础框架’的核心要点,这个框架意义非常重大,部里领导高度关注,已经初步定为部级重点攻关方向,我们得尽快把报告整理好报上去。”
他直接拿起桌上一个翻开的本子:“你们的菌种动态参数和活性筛选问题,记录我看过了。很典型,也是争气床推广初期必然会遇到的难点。”
他边说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这是何雨柱同志上周解决华北微生物所类似问题时留下的思路要点,他称之为动态培养三原则。”俞总工指着便签,上面是龙飞凤舞却条理清晰的记录:
俞总工说:“你们先按他留下的这个预案核心思路去理解和尝试。
何工现在人确实在轧钢厂处理他们‘营养粉’项目的紧急故障,估计那边问题也不小。
这样,你们今天先安顿下来,先看看这些资料。我相信,只要他出手,你们这难题,破局不难!”
当陈同山和孙振声带着一丝希望和更多感慨离开俞总工办公室时,走廊尽头的小黑板上,宣传干事正用粉笔用力写着最新通知:
通知
明日上午9:00
大礼堂
何雨柱同志“争气-1型动态培养法”全国推广培训要点说明会
请各项目组负责人及技术骨干准时参加
传达室张大爷看到他们出来,递还证件时,努了努嘴示意他们看传达室里面墙上新挂的一面大红锦旗,上面是金色的毛笔大字:
土法破锁链妙手定乾坤
——江南十二厂联合敬赠
赠:何雨柱同志
“瞧见没?”老张头咂咂嘴,“见俞总工都这么难,可咱何工呢?上个月他刷石灰水弄出来的那块玻璃,”
他指了指主楼方向,
“听说部里的专家团都轰动了,严所长和俞总工当宝贝似的收着,说要存档当打破封锁的证据呢!找他?排队等着吧!”
制药厂的陈同山和孙振声两位工程师,在翻阅了俞总工递过来的那份“动态培养三原则”思路要点后,心中的震撼与好奇更加强烈,远超他们惯常的思维模式。
“老孙,这位何雨柱同志绝非凡人啊!”陈同山放下资料,“这纸上写的,只是他思路的冰山一角。我们遇到的问题细节和特殊性,光看这点概要远远不够。必须当面请教,听他详细拆解才行!”
孙振声连连点头:“是啊,俞总工也说了,这只是何工解决类似问题的思路要点。我们厂那个菌种的特性更特殊,参数漂移的问题更复杂,非得请何工亲自点拨不可。
走,咱们也别在这儿等了,直接去轧钢厂找他!”
两人打定主意,立刻动身。
相比研究所严格的门禁和流程,轧钢厂的进门手续确实相对简单一些。他们在传达室登记了姓名、单位和事由,便被放行了。
然而,运气似乎差了一点。当他们找到何雨柱负责的营养粉项目组所在区域时,却扑了个空。
向旁边忙碌的工人一打听,得到的答复是:
“哦,您二位找何师傅啊?真不巧!他下午倒是回来了,把我们项目卡壳的问题给解决了,那法子真叫一个绝!可忙活完这一摊,刚收拾完东西就走了。
说是今天事情多,得早点回家。您看这天色,这会儿估计都快到家了。”
陈同山和孙振声面面相觑,他们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轧钢厂的门是好进,但想见的人,却已经离开了。
马华好心地补充道:“我师父最近可是个大忙人,找他的人能从厂门口排到车间去,研究所那边、外地厂子来的,一拨接一拨。
您二位要是真有急事,明天赶早来,或许能找到他。”
制药厂的人一听马华口中“我师父”三个字,心里立刻犯了琢磨。
眼前这小伙子是何雨柱的徒弟,那他的话肯定靠谱,师父的本事徒弟最清楚。
两人求教心切,觉得等到明天实在耽误不起,便互相使了个眼色。
陈工赶忙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笑着递过去,顺势凑近一步:“同志,你看,我们大老远从华北制药厂赶过来,厂里任务催得紧,是真等不起啊。
你师父何雨柱同志的本事,我们在研究所就听说了,了不起!
这不,碰到难题,就想当面请教他指点指点,哪怕就几句话也成。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告诉我们何师傅现在住哪一片儿?
我们保证不打扰他休息,就在他家附近等等,或者明儿一早去堵个门儿?”
马华接过烟,想到师父何雨柱最近确实名声在外,找他的人特别多,连研究所都借调他,心里也觉得师父有本事是好事。
他觉得这两人看着就是实实在在搞技术的,不像坏人。
他犹豫了一下,挠挠头,心想:告诉个住址应该没啥吧?反正师父本事大,找他请教的人多也正常。
“行吧,”马华说道,“我师父住南锣鼓巷那片儿,具体是95号院。你们去了打听一下,院里人都知道。不过可别太晚去啊,师父忙了一天也得休息。”
“哎!太谢谢您了同志!”孙工连忙道谢,“南锣鼓巷95号院是吧?我们记下了!放心,我们懂规矩,绝不打扰何师傅休息,明天一早就去!太感谢了!”
出了轧钢厂大门,陈同山想到任务紧急,明天一早再去堵门似乎又显得唐突失礼。
正踌躇间,孙振声一拍脑门:
“老陈,咱们从厂里带的那包给俞总工尝鲜的冀中特色腊肉,不是还在包里?不如今天就上门!带点心意,也显得咱们诚心请教。”
夜幕初临。
两人拎着包冀中腊肉,按着地址匆匆赶到南锣鼓巷95号院。
院子里比清晨热闹些,各家各户飘出晚饭的香气。他们找到何雨柱家,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谁啊?”屋里传来何雨柱的声音,门应声而开。
“何雨柱同志,打扰了!”陈同山连忙上前,“我们是华北制药厂的陈同山、孙振声。实在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是厂里争气床菌种动态参数校准遇到了大难题,俞总工让我们参考您的‘动态培养三原则’,可我们心里还是没底,等不到明天了。
冒昧登门,这点家乡的腊肉不成敬意,请您务必收下”
说着,孙振声已将腊肉递了过去。
何雨柱看着两人风尘仆仆,爽朗一笑:
“嗨,两位工程师太客气了!快请进快请进!
都是为了工作,都是为了咱自己的技术,打破那帮人的封锁,有啥麻烦不麻烦的!
这腊肉嘿,那我就不跟二位见外了!”
他侧身热情地将两人让进屋,顺手将那包冀中特色腊肉放在了桌上炉子旁的显眼处。
看着陈同山和孙振声眼中的真诚与急切,何雨柱心头一热。
这年头,多少单位卡在洋设备的脖子下,看着进口清单干瞪眼。
谁能想到,往后在制药行当里响当当的华北厂,最早那步关键的坎儿,是在这南锣鼓巷的小院里,被一袋腊肉敲开了门?
眼下这二位可顾不上想这些。图纸哗啦一铺,热茶晾在一边,开口就是菌种参数那点挠头事。
何雨柱听着,嘴角微微一扬。“得,又来一锅没掌握好火候的汤。”
在他这儿,再难的技术难题,说到底都跟整治灶台上的事儿一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