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感！
外层，是弹韧紧实的肉感！
内里，是带着微微韧劲和豆香的骨感！
更绝的是，随着牙齿的咀嚼，一股极致鲜美汁水，瞬间在口腔里迸发！
“成了！！！师父！成了！！！”
马华一声狂吼，
接着眼泪“唰”地飙了出来！
他顾不得许多，把手里咬了一口的排骨塞进旁边呆滞的胖子嘴里。
胖子猝不及防，下意识嚼了两下。
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嚎叫：
“我滴娘唉！肉！真是肉味儿！绝了！何班长！神仙啊！！！”
对于一个肚子里常年刮不出几两油水，做梦都惦记着食堂大锅菜里那星星点点肉沫的帮厨来说，
嘴里这货真价实的肉感和肉香，像旱地里炸响的惊雷。
刘岚冲上来抢过一块放进嘴里。
细细咀嚼，脸上先是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她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她知道在这个年代，吃口肉对普通人意味着什么。
何雨柱这一手，打破了物质匮乏的魔咒，用最廉价的边角料，变出了最金贵的享受！这其中的价值和冲击力，巨大。
郑岩激动地一把抱住他那宝贝模具，语无伦次：
“成了！真成了！骨头立住了！肉味儿也有了！”
后厨的气氛，瞬间从地狱升到天堂！
狂喜的浪潮席卷了每一个人。
他们围着那盘成功的“素肉排骨”，像看着一座金山！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神情，活象守财奴见了金元宝——不！比那还夸张！
在这年头，肉票金贵得象命根子，寻常人家一年到头也尝不上几回荤腥。
一盘货真价实的红烧排骨，足以让一个八级工请客时挺直腰杆。
眼前这堆豆渣，竟能散发出比真排骨更霸道、更诱人的香气和滋味儿，这哪里是菜？
分明是点石成金的仙术！
这金山的意义远超金钱。
它能解决轧钢厂领导小灶的面子和里子，能在关键评奖、接待上发挥难以估量的作用，甚至可能改变食堂在厂里的地位。
在这个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年代，这一盘以假乱真的素肉，价值岂止万金？
就在这片狂喜的中心，何雨柱终于慢悠悠地站起身。
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笑容，
眼前这场面，早在他预料之中。
他没有立刻说话，平静扫过一张张兴奋的脸。
随后压压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瞧你们那点出息！慌什么？”
“好东西又不会长腿跑了。”
他踱步到案台前，拿起一块，在指尖掂了掂，象在掂量一块上好的五花肉。
“记住喽，做饭跟做人一样，底子得打好，料得用在刀刃上，火候得掐准了。”
“它自己，就出味儿了。这，是厨行规矩。”
这句话，让狂喜中的马华心头一震，仿佛触摸到了什么。
何雨柱目光扫过激动不已的众人，嘴角勾起浅笑：
“今天成了，不光是项目组功劳。它证明一件事：只要肯动脑筋，下功夫，粗粮野菜也能做出精细席面味儿。这在眼下，比多几斤肉票，更有意义。”
话轻描淡写，却把技术成功，拔高到解决现实困难、提升生活品质层面，格局一下子打开了！
此时，何雨柱心里那本帐已经翻到了下一页。
他深知“有功不显等于无功”，必须主动、及时地将成果呈报给关键领导，将技术成功转化为实实在在的认可和政治资本。
何雨柱慢悠悠拿毛巾擦手，吩咐道：
“收拾利索，准备准备。让李副厂长也尝尝，什么叫‘素菜荤做，粗粮细作，造福大众’。”
他整了整工作服，稳步走向厂办楼。
在走廊恰遇李副厂长，何雨柱笑着说：“李厂长，三天火候到了，‘素肉排骨’项目组想请您去验收。”
李副厂长确实好奇。
这事儿他听过汇报，但心底里对“豆渣变肉”也存着几分怀疑。
“哦？真弄出来了？走，看看！”
一行人往食堂走，李大海主任也闻讯赶来，脸上是既期待又怕搞砸的忐忑。
就在此时，易中海沉着脸从走廊另一端快步走来，精准地堵住了去路。
他早已派人留意何雨柱动向，就是要在这个关键节点现身发难。
上次模具事件让他这八级工颜面扫地，他绝不能容忍一个厨子在他擅长的“技术”领域再次成功，必须利用自己的权威身份，在领导面前将其扼杀。
“李厂长！主任！留步！”
“听说何雨柱要用‘素肉排骨’惊动领导，我这心里放不下！”
他不给何雨柱开口的机会，直接面向李副厂长，语气痛心疾首：
“豆渣变肉？闻所未闻！我干了大半辈子技术，这违背材料原理！
李厂长，我怀疑他不是用了害人的东西加在里面，就是浪费宝贵原料造假！他一个厨子，懂什么科学？
这东西吃出问题，谁负责？这是对厂子、对领导的极大不负责任！”
这是易中海惯常做法，扣上“安全”和“浪费”两顶大帽子，这是最敏感的红线；同时贬低何雨柱的厨师身份，抬高自己的技术权威身份，试图从根本上否定项目的合法性。
这番话，让李大海面上很难看，这个项目报告书可有他的签名。
李副厂长眉头紧锁，看向何雨柱，显然被说动了疑虑。
面对易中海这一出，何雨柱脸上混不吝的笑容却没减半分。
他早就料到会有人拿身份和“科学”说事，易中海的发难正在他几种预想之中。
他不能硬顶，必须以柔克刚，将评判标准拉到自己绝对掌控的领域——味道、成本，还有安全！
他语气平和：“易师傅替厂子操心，这份心是好的。”
“不过，您这火气太旺了。好食材也怕猛火，容易把真滋味烧没，只剩焦糊气。”
他转向李副厂长，坦然道：“领导，易师傅怕我这东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光靠嘴说没用。正好一起做个见证。这盘子里是‘真金’还是‘败絮’……”
他顿了顿：
“咱们，用舌头来投票。真金，不怕火炼。”
李副厂长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沉稳自信让他倾向了何雨柱。
“好！尝过就知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