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正想感慨两句,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大力!
“你!”
他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直挺挺地从墙头上栽了下去。
“噗通!”
一声闷响,还好下面是片草地,摔得不重。
可不等他爬起来,耳边就传来一阵凶恶的犬吠声!
“汪!汪汪汪!”
林澈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他猛地一抬头,就看见两条一人多高的大狼狗,龇著牙,流着哈喇子,正朝他猛扑过来!
吴家的狗!
这下真是要命了!
“喂!你没事吧?”
墙头上,霍仙姑探出个脑袋,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收起的坏笑。
“我有没有事你看不出来吗!”林澈气得大吼。
这疯丫头!
来不及多想,其中一条狼狗已经扑到了近前,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着他的胳膊咬来。
林澈就地一滚,险险躲开。
可另一条狼狗已经从侧面包抄过来,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眼神一凛,不退反进,迎著那条狼狗冲了过去。
在对方咬下来的瞬间,他猛地侧身,双手精准地扣住了狼狗的上下颚。
“给老子开!”
林澈青筋暴起,双臂猛然发力。
只听“咔嚓”一声,那狼狗的下巴竟被他硬生生卸了下来!
狼狗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倒在地上抽搐。
然而,林澈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另一条狼狗已经从背后扑了上来,尖利的牙齿狠狠嵌入了他的小腿。
“嘶!”
剧痛传来,林澈倒吸一口凉气。
他强忍着疼痛,一个回旋踢,正中那狼狗的脑袋。
那狼狗被打得晕头转向,松开了嘴,却也彻底被激怒了,再次疯狂地扑了上来。
林澈不敢大意,与那畜生缠斗在一起。
等他终于将第二条狼狗也放倒时,自己已是气喘吁吁,小腿上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
“喂,你还活着吗?”霍仙姑的声音再次从墙头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
林澈抬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托你的福,暂时死不了。”
回到红府时,林澈一瘸一拐,裤腿上浸满了血,模样狼狈至极。
二月红正和霍三娘在前厅喝茶,看到他这副样子,眉头顿时一皱。
“怎么回事?”
林澈还没开口,霍仙姑就抢著说道。
“二爷,不关我事啊,是他自己不小心从墙上掉下去,被狗咬了!”
林澈:“”
这丫头甩锅的本事倒是一流。
二月红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多说,只是叫来下人,带林澈去处理伤口。
等林澈包扎好,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时,霍家已经告辞了。
厅里只剩下二月红一人,正慢悠悠地品著茶。
“师父。”林澈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知道错了?”二月红放下茶杯,声音听不出喜怒。
“知道了。”
“错在哪?”
“不该不该跟着霍家小姐去翻吴家的墙。”林澈老实回答。
二月红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你没错。”
林澈一愣。
“年轻人,有点血性是好事。”
二月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不过,光有血性还不够,你得有配得上这份血性的实力和底气。”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南城堂口众多,鱼龙混杂。”
“西街有个堂口,半死不活的,前些日子当家的也折了。”
“从今天起,那个堂口归你了。”
林澈猛地抬头,满脸不敢置信。
师父这是要让他自己立棍了?
“别高兴得太早。”二月红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我给你定个规矩。”
“以后下地,若是我出的线索,我要占一成利。”
“若是我出的人手,我要占四成。”
“堂口本身的发展和开销,要自动分出三成。”
“剩下的,才是你的。”
林澈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一成,四成,三成这么算下来,里外里就只剩下两成归自己了。
而且还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堂口。
这哪是机会,这分明就是个天坑!
但他看着二月红那双深邃的眼睛,还是咬著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徒儿听师父的!”
五年后。
南城,西街。
曾经那个半死不活的堂口,如今已是南城最大的字号。
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五年,变化太大了。
二月红正式娶了丫头为妻,那个温婉的女人,成了红府的女主人。
林澈也在堂口走上正轨后,从红府搬了出来,住进了自己买的宅子。
师父后来又收了个徒弟,叫陈皮。
那小子是带艺拜师,性子阴狠,林澈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总觉得不对付。
而林澈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
五年的磨砺,无数次的下地干活,让他成长得飞快。
如今的他,已经能独当一面,带着手底下的人开新盘口了。
更让他惊喜的是,一年前,他在祖宅修缮时。
竟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本林家祖传的打铁古籍。
古籍里记载着一种名为“百变”的机关术。
林澈如获至宝,耗费无数心血和珍稀材料,终于打造出了一把独一无二的武器。
百变伞。
此刻,林澈正看着自己的属性面板。
十六岁的少年,身高已经窜到了一米七五。
身形挺拔,眉眼间褪去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
“小二爷。”门外,王宝走了进来,手里捧著一个精致的木盒。
他恭敬地将木盒递上:“您要的东西,弄好了。”
林澈打开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枝用纯金打造的梅花。
花蕊处镶嵌著细小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辛苦了。”林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今天是师父二月红的寿辰。
这几年他虽然搬了出来,但逢年过节,从未缺过礼数。
他换上一身得体的长衫,带着礼物,坐上了前往红府的马车。
红府门口依旧是熟悉的景象,只是多了几分喜庆。
门口的下人见到林澈,连忙迎了上来。
“小二爷,您可来了,二爷正念叨您呢。”
“其他人呢?都到了吗?”林澈随口问道。
“回小二爷,九门的几位爷都到了,就差佛爷了。”
佛爷?张启山?
他居然也要来?
林澈心里闪过讶异,面上却不动声色,抬步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果然已经坐了不少人。
“哟,瞧瞧这是谁来了?我们的‘贵人’可算是露面了!”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正是九门中的齐八爷。
他摇著一把折扇,眯着眼上下打量著林澈,嘴里啧啧称奇。
“八爷又拿我开涮。”林澈笑着拱了拱手,目光转向主位上的二月红。
“师父,徒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将手中的木盒交给一旁的青禾。
然后自然地在齐八爷和解九爷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解九爷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齐八爷却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小澈,你可知道,今天佛爷也要来?”
林澈心里转着念头,面上却是一片淡然。
“佛爷日理万机,能来给师父贺寿,是师父的面子。”
齐八爷的扇子“唰”地一下合拢,敲了敲手心。
“你小子,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他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凑了过来。
“对了,你之前说在捣鼓什么新玩意儿,弄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