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泽阳的印象里,这兄弟俩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甘于受苦,甚至有些逆来顺受的,赵广银偶尔喝点酒还会与人吵闹,发发酒疯,赵广金则是对谁都客客气气的,除了自己家人。
听他们俩的对话显然不是第一次解决人了,难道村支书弟弟和刘疯子的死都和这两个人有关系?不太可能啊!
很快,赵飞鸽买了吃的东西回来,她节省惯了,买的都是一些馅饼和糕点,一点荤腥没有。
“飞鸽,你在这看着点,,我和你爸得回去一趟,你识文断字的,有什么事就找医生,我回去让你燕姐来。”
“知道了,大伯,你们放心,我都十八了,能照顾好阳哥。”
“好好好,飞鸽也是大姑娘了。”
兄弟俩又待了一会,看了看赵泽阳的状态,呼吸平稳,没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的离开。
赵飞鸽坐在病床边上吃著自己刚刚买的糕点,时不时的看赵泽阳一眼,又好奇的拿起床头的手机左看右看。
一阵眩晕感袭来,赵泽阳又开始陷入沉睡,不知道醒来以后,自己能不能重新掌握这具身体,他对这种有意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很排斥,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剧烈的风声在耳边响起,赵泽阳缓缓睁开了眼睛,昏暗的灯光,灰色的屋顶,还有时不时的鸡鸣狗叫声。
我这是灵魂出窍了?赵泽阳不敢相信的看着脚下的医院,自己正漂浮在医院上方十几米处,随着气流缓缓的飘动着。
这是阴煞?自己变成阴煞了?难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之前研究过医院的布局,晚上把医院里的阴气吸在上方,白天的时候阳光盘机散阴气,一昼一夜,一阳一阴。
突然一阵异动,他缓缓的看向四周,一个跟他同样漂浮着的人形阴煞正在形成,医院的病房里传出来一阵哭声,显然是有人死了。
难道我真的死了?才会被这布局吸到这里来,可刚刚自己还能听见赵飞鸽吃东西的声音啊?是自己被灵煞替换了?它占据了自己的躯体?
赵泽阳开始急了,他不相信自己会被“夺舍”,灵煞根本没有神智,他只是寄居在自己的身体里,若果自己不回去,那身体就真的成植物人了,就没人再给灵煞找吉气吞噬了。
他努力的往自己的病房方向移动,却发现根本于事无补,自己还是随着气流慢慢飘动着。
不多时,另外一个人形阴煞已经形成了,他显然和赵泽阳一样也是刚刚“死去的”,有区别的地方是他没有意识,他只是一团雾气。
赵泽阳看着不远处的人形阴煞有些懵,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那一团人形阴煞很快开始分解,分解成灰白色丝状体向他涌来,这是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阵拉扯力让自己开始快速移动,从医院上方十几米的地方迅速的回到病房自己的身体里。
自己这是被外放去吸收阴煞了?也就是说他和灵煞可以轮流接管身体,然后出去吸收别的阴煞,那就是说也能以煞制煞了?
赵泽阳好像是一个解锁了新玩法的孩童一般,心里止不住的激动起来,刘疯子说以煞制煞需要血祭,而自己现在则可以把自己当成煞来“灵魂出窍”。
赵泽阳还在体会著刚刚“神游”带来的兴奋感,突然一阵微凉的感觉把他拉回了现实,是一只手正在自己的被窝里摸索著。
这屋里除了自己就剩赵飞鸽了,这有些急促呼吸声应该没错了,这小妮子怎么敢的?
病房里,赵飞鸽用力的抿著嘴唇,努力的控制着呼吸,但粗重的鼻息还是出卖了她,她现在很紧张,但她同样知道机会不常有,对异性的好奇,对赵泽阳那种懵懂的感觉,还有家庭两性教育的缺失,当然还有少女的青春期悸动,一系列的因素导致了赵飞鸽现在举动。
为了方便检查有没有外伤,赵泽阳在手术室的时候被脱去了大衣毛衣还有裤子,现在的他还穿着著薄薄的秋衣秋裤,隔着秋衣他还是能感觉到赵飞鸽的手有些凉也有些颤抖。
他很想阻止,但他根本做不到,身体依然不受他的控制,他无法开口,无法抬手。
赵飞鸽的手从他的胸口逐渐往下,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些暧昧,但还是让赵泽阳产生一种莫名的异样感觉。
终于,赵飞鸽满意的收回了手,她的脸很红,包括耳垂都是红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突然看向躺着不动的赵泽阳,慢慢的站了起来,俯身而下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赵飞鸽急忙坐好,低头不敢动了。
“飞鸽,他怎么样了?”是赵飞燕来了。
“燕姐,你来了?他还在睡着。”
“一直没醒吗?”
“没有,我刚刚试了他的心跳,挺有力的。”
“辛苦了!我把你的东西带来了,你回学校睡吧!这里冷。”
“没没事,我明天晚上才晚自习,我在这陪你。”
“行吧!”
赵飞燕也拉过凳子坐下来了,门关起来以后,屋里也不算冷。
“大娘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我让她明天早上再来的。”
“噢”赵飞鸽有点心虚。
“你喜欢他,对吧?”赵飞燕突然问道。
“啊?谁?”
“他!”赵飞燕指了指病床上的赵泽阳。
“从小就喜欢啊!”赵飞鸽开始装傻。
“我的喜欢不是算了,当我没说。”
见赵飞燕不说话了,赵飞鸽也不再往这个上面聊,开始拿着赵泽阳的手机凑在一起研究起来。
赵泽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恢复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的,可能是被尿憋的。
“嗳你醒了,飞鸽,别睡了,去叫值班医生来,他醒了。”赵飞燕很是惊喜,急忙把打盹的赵飞鸽给晃醒了。
赵飞鸽一看赵泽阳睁眼了,急忙起身往外跑。
“姐,几点了?”
“五点多了,天还黑著。”
“是徐朋!”
“我知道,公安局的人已经在抓他了,非得枪毙他!”赵飞燕恶狠狠的说著。
值班医生很快过来,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赵泽阳的瞳孔,又检查了耳朵,然后让赵泽阳控制自己的四肢动了动。
“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就是有回声。”
“嗯,比预想的好,要想完全恢复得好一段时间,是回家歇著,还是住两天。”
“回家。”赵泽阳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