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薄荷饮】
品阶:八品
功效:开脉活血,清心明目,可抵御毒物侵蚀,令神智清明,不受外邪干扰。
所需材料:百年冰魄薄荷灵草、清泉水、冰糖、……
李夜眼神一亮。
八品食谱!
还是专门针对毒物和外邪的!
他心念电转,立刻想到了即将到来的冬狩。
世子出行,身边肯定有不少高手护卫,自己作为随行的厨子,按理说不会遇到什么大危险。
但世事无常,万事难说。
李夜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习惯。
更何况,冬狩猎场毗邻北境荒野,那地方据说妖兽横行,气候极端,倒是生有不少毒虫。
什么蛇虫鼠蚁、瘴气毒物……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是提前多加防范,还是没错。
“这株冰魄薄荷灵草,多少钱?“
李夜拿着灵草走到柜台前,开口问道。
老掌柜抬眼看了看,摇了摇头:
“这是前几日刚收来的,品相上佳,一株要二十两。”
“二十两?”
李夜心中微微肉疼,但还是咬了咬牙:
“成交。”
他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这金叶子成色不错,抵二十两绰绰有馀了,连同之前的九两银子一起放在柜台上。
老掌柜收了钱,将所有药材仔细包好,又找了几钱银子,一并递给李夜。
“公子慢走。”
“多谢。”
李夜接过药材,转身离开。
走出济世堂,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整座城池。
街道上行人渐稀,偶尔有几盏灯笼摇曳,在夜风中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李夜加快脚步,朝王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住处以后,李夜顾不上休息,立刻关紧房门。
他将今日买来的药材放在桌上,然后快步走到床边,掀开那块青砖,取出藏在暗格中的锦盒。
果然——
那锦盒表面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分!
经过一下午的时间,这锦盒吸收了足够的阳气,此刻竟然微微泛红,表面的符文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热浪。
“吃饱了是吧?”
李夜冷笑一声,将之前买来的阴煞之物一一摆在桌上。
“既然你喜欢吸,那我就给你加点料。”
他先将九幽寒铁粉均匀地洒在锦盒周围,形成一个简单的圆环。
然后取出两株阴魂草,分别放置在锦盒的两侧。
做完这些,他后退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锦盒。
一息……
两息……
三息……
锦盒表面的金光开始微微颤动。
那股灼热的温度似乎受到了某种压制,缓缓下降。
“有效果!”
李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他继续观察了一盏茶的功夫,确认锦盒的温度已经稳定下来,这才长舒一口气。
“暂时压住了。”
他将锦盒重新放回暗格,又在青砖上洒了一层九幽寒铁粉作为保险。
做完这一切,李夜才终于放松下来。
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暗暗盘算。
锦盒的秘密,还没有完全解开。
还有那个能自主吸收阳气的封禁阵法,究竟是何来历?
这些问题,暂时还没有答案。
但李夜并不着急。
“等冬狩回来,再慢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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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某处隐秘宅院。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这处宅院藏在一片废弃的民居之中,外表看起来破败不堪,门窗紧闭,杂草丛生,仿佛已经荒废多年。
但若是有人走近,便会发现——那扇看似腐朽的木门上,竟刻着一道道细密的符文,隐隐散发着幽光。
宅院深处,一间灯火通明的密室内。
五个身形高大的人影如同雕塑一般矗立在墙角。
他们一动不动,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仿佛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一般。
这五人皆身披黑色铁甲,面容枯槁,双目深陷,眼珠浑浊得几乎看不到瞳孔。
最诡异的是,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仿佛死人一般。
但他们分明是活着的,这些人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却如同腐朽的风箱,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这便是死休军。
蛮族最神秘、最可怕的战争机器。
据说这些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悍卒,经过秘法改造,又服用过各种秘药,早已失去了人类应有的情感与痛觉。
他们不知疲倦,不惧生死,杀人如同割草。
寻常的合脉武者在他们面前,根本走不过三招。
密室中央,蛮熊帮帮主乌尔格正低着头,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身形魁悟,满脸横肉,手臂上刺着张牙舞爪的熊头图腾。
平日里在城中横行霸道、杀人不眨眼的他,此刻却象一只受惊的老鼠,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五个死休军散发出的压迫感,实在太过恐怖。
即便大家都是合脉五层的境界,但乌尔格很清楚——真要动起手来,他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各位大人远道而来,本该好生招待。”
乌尔格强挤出一个笑容,满是歉意地说道:
“只是眼下时局特殊,官府那边风声正紧,实在不宜招摇。只能委屈诸位暂居于此,还望见谅。”
五个死休军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那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加令人窒息。
密室中的其他蛮熊帮成员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惹恼了这几尊杀神。
就在气氛凝滞到极点的时候——
“无妨。”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说话的是站在五人最前方的那个死休军。
他比其他四人略矮一些,但气势却最为凝重。
一双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落在乌尔格身上,仿佛在审视一只蝼蚁。
“我等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上面分忧。”
那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不过……我们另有任务在身。”
“届时,会优先处理自己的事情。”
“是是是,一切听凭大人吩咐!”
乌尔格连连点头,姿态放得极低。
他心中暗暗叫苦——这五个瘟神简直比祖宗还难伺候,偏偏又得罪不起。
那死休军队长微微颔首,话锋一转:
“密信的事,查得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