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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轻盈地跨到(1 / 1)

上官玉狐轻盈地跨到床上,柔软的床垫微微下陷。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斑驳光影。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郝大的脸颊。

“又在想什么深奥的事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一丝狡黠。

郝大转过脸,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在想猴面包树。”

“猴面包树?”上官玉狐挑眉,手指继续向下,轻轻触碰他的胸膛,“那种能活几千年的树?”

“嗯。它在干旱中存活,在贫瘠中生长,体内储存着数吨水,果实富含营养,被称为‘生命之树’。”郝大一边说,一边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我在想,人类文明的延续,是否需要像猴面包树那样的特质。”

上官玉狐俯身,长发垂落,扫过郝大的脸颊。“所以你在比较人类文明和一棵树?”

“不完全是。”郝大伸手揽住她的腰,“我在想,如果一个文明能够像猴面包树一样,无论环境如何恶劣都能找到生存之道,那它是否就能超越所谓的一级文明标准?”

上官玉狐轻笑,身体更贴近了些。“你总是想得太远。文明、宇宙、生命的意义就不能想想当下吗?”

“当下”郝大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狐狸般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当下就是你在这里,我在想,猴面包树的树皮是灰色的,而你的皮肤”

“而我的皮肤怎么了?”上官玉狐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更像月光下的珍珠。”郝大说完,翻身压住了她。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之间的交流不再需要言语。上官玉狐的娇喘与郝大沉重的呼吸交织,月光见证了一场原始而热烈的交融。汗水、体温、心跳,一切都融为一体,如同两个星系的碰撞与融合,释放出无法言喻的能量。

约四十分钟后,郝大靠在床头,上官玉狐蜷缩在他怀中,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郝大胸膛上画着圈。

“你知道吗,”郝大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有时候我在想,我们这些所谓的‘思考’到底有没有意义。”

上官玉狐抬起头,眼神迷离。“什么意思?”

“就是刚才那些,关于文明等级的思考,关于猴面包树的思考,”郝大说,“在宇宙的尺度下,这些都太微不足道了。但奇怪的是,人类似乎无法停止思考,无法停止追问那些可能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

上官玉狐轻笑:“也许这就是人类的特别之处。猴子不会思考自己为什么是猴子,但人类会思考自己为什么是人类。”

郝大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说得对。也许思考本身就是一种进化优势。那些不断追问‘为什么’的原始人类,最终发明了工具,发现了火,建立了文明。”

“所以你的思考不是没有意义,”上官玉狐凑近,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它让你成为你,让我被你吸引。”

郝大笑了,那是今晚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轻松笑容。“你总是有办法让我从那些深奥的思绪中解脱出来。”

“因为我更懂当下,”上官玉狐调皮地说,“当下比永恒更真实,比宇宙更接近。”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突然,郝大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瞥了一眼屏幕,是白洁发来的信息:“睡了吗?”

上官玉狐也看到了信息,她挑了挑眉:“又一个?”

“你知道的,”郝大有些无奈地耸耸肩,“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像个中央处理器。”

上官玉狐笑了,那笑声像银铃般清脆。“那你得确保自己不会过热崩溃。不过说真的,”她正色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所有这些关系?”

郝大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在荒岛上,生存是第一要务,人际关系反而简单。但回到文明社会,一切都变得复杂了。”

“因为选择变多了,”上官玉狐理解地点点头,“在荒岛上,你的选择是有限的。但在这里,你有无限的可能,也就有无限的困惑。”

“正是如此。”郝大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甚至怀念荒岛上的日子。至少那时候,我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该做什么。”

上官玉狐坐起身,月光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但你我都知道,我们回不去了。人总是要向前走的,哪怕前方是更大的迷茫。”

郝大看着她,突然问:“你呢?你想要什么?”

上官玉狐歪了头,思考了一会儿。“我想要自由。不是为所欲为的自由,而是选择的自由,成为自己的自由。”她顿了顿,“而和你在一起,让我感觉更接近那种自由。”

郝大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你总是这么直接。”

“生命太短暂,没时间绕圈子。”上官玉狐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尤其是在经历了荒岛上的生死之后,我更明白这一点。”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郝大没有去看,但上官玉狐瞥见了屏幕——这次是苏小小。

“看来你的夜晚还很漫长,”上官玉狐轻笑,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我该走了,把时间留给其他人。”

“你不必——”郝大想说什么,但上官玉狐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我知道我不必,”她温柔地说,“但我想。不是因为我不想要更多,而是因为”她停顿了一下,寻找合适的词,“因为我想让你记住今晚的我,不是与其他夜晚混淆的我。”

她站起身,开始穿衣服。月光下,她的身体仿佛在发光,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从容。穿好衣服后,她转身看向郝大。

“你知道吗,郝大,”她轻声说,“也许你寻找的答案不在那些宏大的思考中,而在这些微小的瞬间里。在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触碰,每一次连接中。”

说完,她俯身,给了郝大一个深深的吻,然后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郝大一个人。他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尽管知道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召唤任何人来到身边。

他拿起手机,看着白洁和苏小小的信息,却没有立即回复。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向外面的夜空。城市的灯光让星星变得模糊,只有几颗最亮的还在坚持闪烁。

“微小的瞬间”他低声重复上官玉狐的话。

突然,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也许一级文明的标准不应该是掌控整个星球的能力,而是文明中的个体能否在掌控自己生活的同时,仍然保持对他人、对世界、对宇宙的敬畏与连接。

这个想法让他微微一震。起床头的笔记本,记录下这个想法:

一级文明:个体能够实现自我掌控,同时保持与他者、与自然、与宇宙的连接与敬畏。

二级文明:文明整体能够实现内部和谐,消除暴力、贫困、不平等,同时保持对宇宙奥秘的好奇与探索。

三级文明:文明能够与宇宙其他文明建立平等、尊重的联系,共同维护宇宙的多样性与平衡。

四级文明:文明成为宇宙的守护者与创造者,参与宇宙的演进与新生”

他停下笔,被自己的想法震撼了。按照这个标准,地球文明甚至还没有达到一级文明的水平,因为绝大多数个体既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生活,也缺乏真正的连接与敬畏。

但也许,郝大想,这个标准本身就是错误的。也许文明不应该被分级,不应该被比较。就像人一样,每个文明都有其独特的发展路径和存在价值。

手机再次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这次是林婉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郝大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屏幕上出现林婉温柔的脸。“还没睡?”她轻声问。

“在想事情。”郝大回答。

“可以跟我说说吗?”林婉的眼睛在屏幕那头闪烁着关切的光芒。

郝大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讲述他关于文明等级的新想法。他讲得很投入,甚至忘了时间。林婉静静地听着,偶尔提出一个问题或一个见解。

“所以你认为,”听完后,林婉说,“我们不应该用控制自然的能力来评判文明,而应该用自我认识和连接的能力?”

“是的,”郝大兴奋地说,“因为控制往往是破坏的开始,而认识和连接才是创造的开始。”

林婉沉思了片刻。“但你不觉得这太理想化了吗?人类历史充满了控制和征服,这是我们的本能。”

“本能可以被超越,”郝大坚定地说,“否则我们就永远只是聪明的动物,而不是真正的文明。”

视频那头,林婉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我喜欢这样的你,充满理想主义的你。在荒岛上,你是个务实的生存者;但回到这里,你重新变成了一个思考者。”

“也许我既是,”郝大说,“务实让我生存,思考让我让我不仅仅是生存。”

他们又聊了很久,聊生活,聊未来,聊那些看似无关紧要却构成生活本质的小事。当通话结束时,郝大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他看向窗外,发现天空已经开始泛白,黎明即将到来。

“再坚持一个晚上”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思考。

也许每一个夜晚的坚持,不仅仅是为了迎接白天的到来,更是为了在黑暗中寻找那些在光明中容易被忽视的真相。

郝大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各种思绪在他脑海中飞舞:文明、宇宙、猴面包树、连接、自我掌控但最终,所有这些宏大的概念都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具体的面孔:上官玉兔的娇笑,颜如玉的优雅,孔婧的修长玉腿,莲露的容光焕发,秦碧玉的快乐,上官玉狐的直接,林婉的温柔

在这些面孔中,他看到了某种比任何哲学思考都更真实的东西:生命的多样性,情感的复杂性,存在的丰富性。

“也许这就是答案,”他在半梦半醒间想道,“不是通过掌控,而是通过连接;不是通过征服,而是通过理解;不是通过分级,而是通过欣赏。”

然后,他沉沉睡去,在黎明前的最后黑暗中,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站在一片广袤的沙漠中,四周是无限的黄沙。在沙漠中央,生长着一棵巨大的猴面包树,它的树干如此粗壮,需要数十人才能合抱,树冠如伞般撑开,投下一片宝贵的阴凉。

树下,他看见了自己生命中出现的所有女人,她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猴面包树的果实,笑声在沙漠中回荡。而他自己,则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平静与喜悦。

然后,梦境变了。猴面包树开始生长,它的根系深入地下,触及地下水脉;它的枝干向上伸展,触碰云层;它的果实成熟落下,在沙漠中长出新的树苗。很快,整片沙漠变成了一片猴面包树林,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在树林中央,一座城市拔地而起,那不是由钢铁和玻璃构成的现代都市,而是与树林和谐共生的生态城市。人们在树下生活,尊重树的生长周期,从树中获取食物和水,但从不索取过多。

郝大走进这座城市,发现每个人都认识他,每个人都对他微笑。他看到了熟悉的笑容,听到了熟悉的笑声。然后他明白了:这座城市不是由他建造的,但他在其中有着自己的位置,就像每棵树在这片森林中都有自己的位置一样。

“连接,而非掌控,”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响起,“生长,而非征服。”

郝大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洒满房间。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清晰,仿佛梦境给了他某种启示。他坐起身,拿起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开始写下:

基于我们而非我”

他停下笔,看着自己写下的文字,突然笑了。这些想法也许不切实际,也许过于理想化,但它们感觉正确。不是逻辑上的正确,而是存在意义上的正确。

手机开始不断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信息,新的召唤,新的期待。但这一次,郝大没有感到压力或困惑。他平静地一一回复,安排着一天的计划。

在回复的间隙,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苏醒的城市。车流开始涌动,行人匆匆走过,高楼在阳光下闪耀。这是一个复杂、混乱、美丽的世界,充满了矛盾与可能。

“一级文明”他低声自语,然后摇摇头,笑了。

也许,重要的不是达到某个等级,而是在这条路上,如何行走,与谁同行,为何而行。

他转身离开窗边,开始为新的一天做准备。今天,他会去见一些人,处理一些事,思考一些问题。但无论做什么,那个梦境,那棵猴面包树,那些在树下分享果实的面孔,都将留在他心中,成为他前行路上的一个参照点。

毕竟,郝大想,生命的旅程不在于到达某个终点,而在于沿途看到的风景,遇到的人,和成为的自己。

郝大站在窗前,看着城市苏醒。街角的早餐摊已经升起袅袅炊烟,晨跑的人们穿着鲜艳的运动服掠过,第一班公交车缓缓驶过,载着睡眼惺忪的上班族。这个世界正在按照自己的节奏运转,既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深夜思考而加快,也不会因为另一个人的困惑而放慢。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颜如玉发来的:“早餐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带过来。”

郝大回复:“随便,你决定就好。”

他放下手机,走进浴室。温水冲刷过身体,洗去昨夜的汗水与疲惫,却洗不去脑海中那些盘旋的思绪。猴面包树、文明等级、连接、掌控这些概念像一组反复出现的旋律,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

擦干身体时,他看到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经历过荒岛生存后变得坚韧的脸,眼神深处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也许是见识过死亡后的清醒,也许是经历过极限后的平静。他想起在荒岛上,每天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水源、食物和庇护所,生活的目标简单而明确:活下去。

而现在,生活的目标变得模糊而复杂。

穿上衣服时,门铃响了。郝大打开门,颜如玉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两个纸袋,散发出食物的香气。

“早安,”她微笑着走进来,“我买了豆浆油条,还有你喜欢的豆腐脑。”

郝大将门关上。“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豆腐脑?”

颜如玉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在荒岛上时,你曾经说过,如果能回到文明世界,最想吃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

郝大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说过那么多话,你都记得?”

“记得一些,”颜如玉将食物摆放在小桌上,“在那种环境下,人说的话往往更真实,更接近内心的渴望。”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吃早餐。豆腐脑温润滑嫩,油条酥脆可口,简单的食物却带来巨大的满足感。郝大突然意识到,这顿早餐本身就是一个微小的连接——颜如玉记得他的喜好,愿意在清晨为他带来食物,而他也欣然接受这份关心。

“昨晚睡得好吗?”颜如玉问,眼神关切。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郝大说,“关于猴面包树和一座城市的梦。”

颜如玉放下勺子,认真地看着他。“说来听听?”

郝大描述了那个梦境,从沙漠中的猴面包树,到树下分享果实的女人们,再到整片森林和那座生态城市。他讲得很详细,甚至描绘了梦中阳光透过树叶投下的斑驳光影,和风吹过树林时沙沙的声响。

听完后,颜如玉沉默了许久。“听起来像是一个乌托邦。”

“是吗?”郝大思考着这个词,“乌托邦通常意味着不切实际的理想世界。但这个梦给我的感觉很真实,或者说,感觉很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实现,”郝大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确定,“不是完整地复制那个梦境,而是其中的某些原则——连接而非掌控,共生而非征服。”

颜如玉喝了一口豆浆,缓缓地说:“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郝大摇摇头。

“你有一种将看似无关的事物连接起来的能力,”她说,“猴面包树和文明,荒岛经历和现代生活,梦境和现实。大多数人看到的是分离的碎片,而你看到的是可能的整体。”

郝大被她的描述触动。“在荒岛上,生存的关键就是看到整体。你需要知道水源在哪里,食物来源是什么,危险可能来自何方,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创造最大的生存机会。每一个细节都不是孤立的,都与其他细节相连。”

“而现在,你将这种思维方式应用到了更大的尺度上,”颜如玉接道,“从个人生存到文明生存,从荒岛生态系统到整个星球的生态系统。”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莲露发来的语音信息:“老公,我今天休假,可以去找你吗?”

郝大回复:“下午吧,我上午有些事情要处理。”

颜如玉看着他回复信息,表情平静。“你真的打算继续这样吗?同时和这么多人保持关系?”

这是一个直接的问题,郝大无法回避。他放下手机,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在荒岛上,我们形成了某种生存共同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都为集体的生存做出贡献。那种关系是建立在生存需求上的,简单而明确。”

“但现在生存需求不存在了。”

“是的,”郝大承认,“现在的关系变得复杂了。情感、欲望、期待、责任所有这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我不知如何处理的网。”

颜如玉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上。“也许你不应该试图‘处理’它,就像你不应该试图‘处理’生态系统一样。你应该观察它,理解它,尊重它的复杂性和动态性。”

“什么意思?”

“在生态系统中,没有‘处理’这个概念,”颜如玉说,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只有相互作用,相互适应,动态平衡。一棵树不会‘处理’它周围的土壤、阳光、水分和昆虫,它只是生长,同时与所有这些因素互动,形成一个稳定的系统。”

郝大被这个类比震撼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把自己放在中心位置,试图管理所有这些关系,而应该把自己看作系统的一部分,与其他部分自然互动?”

“正是如此,”颜如玉微笑,“在荒岛上,你也不是‘管理者’,你是生态系统的一部分。你捕鱼,但不过度捕捞;你收集木材,但选择枯枝而非活树;你建立庇护所,但选择对环境影响最小的方式。你不是在‘管理’荒岛,你是在与它共存。”

这个见解像一道光,照亮了郝大心中某个昏暗的角落。他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处境看作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一个需要管理的复杂系统。但也许颜如玉是对的——也许真正的答案不是控制,而是理解与共存。

“但人类关系不是生态系统,”郝大指出,“人类有情感,有期待,有嫉妒,有占有欲。”

“生态系统也有竞争,有共生,有掠夺,有互助,”颜如玉反驳,“只是形式不同而已。关键在于,无论是生态系统还是人际关系,试图强加秩序往往会导致更大的混乱,而顺应其自然动态则可能达到某种平衡。”

郝大思考着她的话。窗外,城市的喧嚣逐渐增强,新的一天全面展开。手机又开始不断震动,一条条信息涌入,一个个名字闪烁。但这一次,郝大没有感到被拉扯的焦虑,反而有了一种新的视角。

也许,他不必成为自己生活的中央处理器,试图处理每一个输入,协调每一个输出。也许,他可以成为自己生态系统中的一棵树,扎根于自己的价值观和界限,同时与周围的树木自然互动,既保持个体的完整性,又成为整体的一部分。

“我需要时间思考这些,”郝大最终说,“但谢谢你,你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角度。”

颜如玉站起身,开始收拾餐具。“不用谢。我只是说出了我观察到的东西。”她停顿了一下,“另外,如果你需要一个地方静思,我知道一个不错的茶馆,很安静,老板是我的朋友。”

郝大点点头。“也许下午我会去。”

颜如玉离开后,郝大又独自站在窗前。阳光已经完全占领了房间,将昨晚的月光和阴影彻底驱逐。记本,翻到昨晚写下的那些话:

基于我们而非我”

“个人生活的可能性也许也是如此。”

手机又震动了,这次是秦碧玉:“老公,昨晚梦见你了,梦里的你好温柔。”

郝大微笑着回复:“梦是愿望的达成,也许你希望我更温柔?”

几乎是立刻,秦碧玉回复了:“不是希望,是知道你可以是。”

这简单的回复让郝大心中一动。在荒岛上,他是务实的生存者,果断、坚强、有时甚至强硬。但秦碧玉看到了他温柔的一面,并且相信那同样是真实的他。

也许,郝大想,每个人都在他这里寻找和确认某种特质:上官玉兔寻找激情,颜如玉寻找深度,孔婧寻找力量,莲露寻找亲密,秦碧玉寻找温柔,上官玉狐寻找自由,林婉寻找理想主义

而他,也许也在通过她们寻找自己的不同面向。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一种奇特的解放。他不必成为单一的、一致的“郝大”,他可以是一个复杂的、多维的存在,在不同的关系中展现不同的面向,只要所有这些面向都是真实的。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郝大打开门,看到孔婧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抱歉不请自来,”她说,表情有些严肃,“但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郝大让她进来,关上门。“什么事?”

孔婧打开文件夹,取出一份报告。“还记得我们在荒岛上发现的那种特殊植物吗?你称之为‘能量草’的那种?”

郝大点点头。在荒岛上,他们发现了一种能够储存太阳能量的奇特植物,它的汁液可以发光,干燥的叶子可以燃烧很久,而且生长速度惊人。正是这种植物帮助他们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怎么了?”郝大问。

“有人正在试图大规模培育它,”孔婧说,语气中带着担忧,“并且计划将其商业化,作为新型能源推广。”

郝大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一家名为“绿源科技”的公司已经获得了这种植物的样本,正在实验室条件下进行基因改造,试图提高其能量储存效率和生长速度。他们的目标是将其开发成可以替代化石燃料的生物能源。

“这听起来是好事,”郝大说,“清洁能源,可再生”

“问题是,”孔婧打断他,“这种植物在自然条件下已经具有很强的侵略性。在荒岛上,它几乎占据了整个东海岸,挤占了其他植物的生存空间。如果经过基因改造,变得更高效、生长更快,一旦泄露到自然环境中”

她不必说完,郝大已经明白了后果。一种高能量、快速生长的植物如果失控,可能会成为入侵物种,破坏本地生态系统,造成不可逆的生态灾难。

“他们怎么得到样本的?”郝大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孔婧叹了口气。“我们中的某个人卖的。价格不菲。”

房间里陷入沉默。郝大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充满生机的城市。人类总是这样,发现一种新资源,就急于开发利用,很少考虑长远后果。化石燃料如此,核能如此,现在这种能量植物也将如此。

“我们需要做什么?”郝大转身问。

“我不知道,”孔婧诚实地说,“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毕竟,这植物最初是你发现的,而且”她停顿了一下,“而且你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理解这些事物的深层意义。”

郝大思考着。这不仅仅是一个商业或环境问题,这触及了他一直在思考的核心:文明应该如何与自然互动?是基于掌控和利用,还是基于理解和共存?

“绿源科技的负责人是谁?”他问。

“一个叫张启明的人,”孔婧说,“背景很深,和政商两界都有联系。我听说他下周会举办一个私人晚宴,展示他们的研究成果,寻求投资。”

郝大点点头。“我们能拿到邀请吗?”

孔婧惊讶地看着他。“你想去?”

“我想见见这个人,”郝大说,“看看他对这种植物的理解到了什么程度,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这可能会很危险,”孔婧警告,“这些人不是好惹的。他们投资巨大,不会轻易让外人干涉。”

郝大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荒岛生存者特有的冷静与坚定。“在荒岛上,我面对过更危险的局面。而且,”他补充道,“这不仅仅是为了阻止一个潜在的环境灾难,更是为了验证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郝大说,“关于新文明可能性的想法。如果连一种植物的命运都无法以更智慧的方式处理,我们又怎能谈论整个文明的转型?”

孔婧注视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担忧、敬佩、也许还有一丝被唤醒的斗志。最终,她点点头。

“我会想办法搞到邀请函,”她说,“但你要答应我,小心行事。”

“我答应,”郝大说,“而且我不会单独行动。我需要大家的帮助。”

“大家?”孔婧挑眉。

“所有从荒岛上回来的人,”郝大说,“我们曾经是一个生存共同体,现在也许我们可以成为一个行动共同体。”

这个想法在郝大心中生根发芽。也许,那些在荒岛上形成的连接,那些基于共同生存经历建立的信任,可以在文明社会中找到新的表达形式。不是作为他的“后宫”,而是作为一个有着共同价值观和目标的群体。

孔婧离开后,郝大独自坐在房间里,思考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新挑战。能量植物、商业利益、生态风险、文明选择所有这些看似分散的元素,在他脑海中逐渐连接起来,形成一幅更宏大的图景。

他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旧书——《寂静的春天》。那是他在大学时代读过的书,描述了农药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卡森在书中警告,人类对自然的傲慢掌控最终会反噬自身。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人类似乎没有吸取教训,只是换了新的工具,新的借口。

郝大翻开书,看到自己年轻时在页边写下的笔记:“如果文明意味着与自然为敌,那么这种文明注定失败。”

他现在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理解。文明不应该是对自然的征服,而是与自然的对话;不是单向的索取,而是双向的交流;不是掌控,而是连接。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林婉:“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去植物园走走?听说他们新引进了一些热带植物。”

郝大笑了。植物园,多么应景的提议。

“好,”他回复,“下午两点,植物园门口见。”

他放下手机,再次看向窗外。阳光下的城市依然忙碌,依然复杂,依然充满了矛盾与可能。但郝大感到自己不再是被动应对这些复杂性,而是开始主动寻找其中的模式和意义。

也许,这就是成长:不是获得所有答案,而是学会提出更好的问题;不是掌控所有变量,而是理解系统的动态;不是避免所有困惑,而是在困惑中找到方向。

郝大深吸一口气,拿起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写下:

1 与林婉参观植物园,观察自然系统的智慧

2 联系其他荒岛同伴,分享能量植物信息

4 思考:如何将新文明理念应用于具体挑战?”

“记住:像猴面包树一样,扎根深处,伸展枝叶,储存水分,结出果实,成为生命网络的一部分,而非主宰者。”

合上笔记本,郝大感到一种久违的清晰和目标感。前路依然充满不确定性,但至少,他知道了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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