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拍了拍她的手背:“婶,你别这么激动,太激动了对你可不好。
枣花姐可以离婚,这年头离婚的人不少。
只要有你们护着她,就不会有人欺负她。
村长媳妇儿拍着自己的胸口:“你说,我顶得住。”
离婚她倒是想过,可是,可是二赖子不答应离婚啊!
村长协力的保持着自己的情绪,只是他那微微颤斗的手依然可见他的愤怒程度。
陈悦看了一眼祁泽峰,祁泽峰冲她点了点头,那样的毒瘤是该清除了。
陈悦清了清嗓子:“咱们村子里那么多失足落水的人。
都是陈大栓和那些二流子们合作做的。”
村长媳妇捂着自己的脸,泪水滑下了脸庞。
“我就说是咱们村里的人干的,可是这个老东西,他非说不是。”
说着话他伸手指着村长,眼里的神情很是复杂。
既有谴责,又有埋怨,同时还带着愤怒。
“如果不是咱们村里的人做的,怎么就咱们村里发生了那么多落水事件?
这个老东西呀,他就是不相信我的话。”
陈悦拍着她的手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婶,你别激动,你听我慢慢说。”
村长媳妇点头:“你说,你说我听着。”
陈悦看了一眼村长,村长同样的冲她点了一下头。
是他,是他一叶障目了,没想到,到头来却害了自己的女儿。
把名誉看的比天还大,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是村里人故意所为。
不过没有证据的事,他作为一村之长怎么可能会带头说出去?
陈悦唇角微勾,嘴角挂着冷笑。
“只要有人看上咱们村子里的姑娘或者那些女知青了。
他们就会合伙,几个人望风,几个人负责背后推人。
一旦那人有同伴,还有人负责把那人的同伴支开。
每一步他们都计划的很完美,实施起来这些年也没有出过什么错。
这件事是我在出嫁前那个晚上听到的。
我本来想给你们说一声,但是我被他们关着根本走不出房门。
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拿这件事威胁了陈大栓。
他才痛痛快快的给我写了断亲文书。”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村长:“村长,这件事不是你一家的事。
咱们村里那么多人家,你可以联合众人先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些事情。
这件事情一旦暴露出去,陈大栓他们绝对落不了好。”
跟村长也没什么关系,谁让他害了那么多人?
群情激愤之下,他被人打死了或者打残,这不是合情合理吗?]
“……”祁泽峰:媳妇儿天天想着打死打残人,他还是得往上爬。
他爬的越高才能给媳妇充足的,不,才能给自己充足的安全感。
村长媳妇儿泣不成声,村长看着陈悦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会争取众人的意见。”
陈悦点头如捣蒜:“当然了,这是大家的事。”
这年头如果一个村里的人齐心合力想干成某件大事。
这样想着的陈悦忍不住提醒出声。
“我刚刚拿这件事威胁了陈大栓,他有可能会连夜潜逃,你们可得注意点。”
老村长眸子微眯,眸底划过了一道狠厉的光。
“这件事我会提防,谢谢你啊,陈悦。
如果不是你把这件事告诉我们。
我们可能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陈悦摆了一下手:“我不知道不说,我知道了,怎么可能会不说?
枣花姐对我那么好,经常给我吃的,我不会对她的事视而不见。
叔,婶,我们走了。”
村长媳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中午在这儿吃饭吧!”
陈悦挣开了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起身推着祁泽峰:“婶,不了,我还要去大山叔那边看上一眼。”
那么多桃都烂在枝头,确实太可惜了。]
“……”祁泽峰:这倒是,那桃子倒是挺好吃的。
浪费掉确实可惜。
回去问问老二,看他有没有办法把桃子销掉?
村长眼里带着迟疑:“这个点儿你去……”
陈悦满脸笑容:“这个点我去当然是为了混饭吃了。
他们家的饭,这些年我已经吃习惯了。”
说着话,她推着祁泽峰往外走。
“叔,婶,我们走了,有些事该早点安排就早点安排下去。
免得人跑了,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村长挥了一下手:“不可能。
你都提醒到这里了,我还能让他跑了?”
那他这个村长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陈悦听他这么说,眼里的光亮的吓人,她推着祁泽峰跑得飞快。
她怕她再不走,这两口子还会没完没了的跟她客套下去。
万一耽搁了时间让陈大栓跑了,那可如何是好?
他们走得很快,一路上除了遇到几个娃娃,大人还真没遇到几个。
此时十一点多,正是做午饭的时候。
大人都在灶房里忙着,就算不忙着在大太阳下他们也不愿意出门。
只有些娃娃们比较贪玩,也不在乎太阳的炙烤。
太阳炙烤着大地,中午还真是热的有些过分。
陈悦还没走多远,额头上就布满了汗水。
祁泽峰扭头看着陈悦:“悦悦,你慢点。”
陈悦满脸笑容:“我高兴,我慢不下来。
以前我觉得,报仇要亲自动手才会有那种畅快感。
今天我发现,让别人代劳其实也挺有满足感的。”
说到这里她眼珠子转了转:“你说陈大栓会不会逃?”
祁泽峰想也不想就点头:“按照他那性子,八成会逃。
你太不受控制了,他写下断亲文书,大概也只是他的权宜之计。”
陈悦打了个响指:“村长的动作要快呀!”
没过多大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山脚处,陈大山的家。
一个篱笆院子,五间泥瓦房。
陈悦手脚轻快的打开篱笆院,推着祁泽峰就走了进去。
她一边走还一边喊:“大山叔,桂花婶子我来了。”
随着她的声音,陈大山和王桂花一起从灶房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