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年前,对家势力的老大,号称北亚最大的军火商,政府都不敢动的人。
在和路斐然闹掰的一周后,被人发现尸体在雪山脚下,没有了头
没人知道路斐然怎么做到的,但这才是整件事情中最恐怖的地方。
断指和疤眼两个人同时回想起了那一幕……几乎身体不约而同地颤了颤……
小朋友啊,你自求多福吧……
骆亭眯了眯眼,看着路斐然一步步靠近,他看起来依然面不改色的淡定,但事实上,背脊悄然紧绷。
路斐然却突然笑了:“亭,就是因为你总这样用看猎物的眼神看我,我才会怀疑你的。”
骆亭板着脸,冷冷道:“如果你不是救过老大的命,我早一枪崩了你。”
路斐然皱眉,听着这颇有些挑衅的话语,却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啊,说明你还是忠于我们老大的对吗,那就好。
我并不需要你喜欢组织的每个人,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你不是条子的狗。”
骆亭撇撇嘴,冷哼。
路斐然却弯下腰,注视着绵绵那双圆乎乎的眼睛。
带着温柔、探究——
“小家伙,你是怎么找到你爸爸的?你知道你爸爸是谁吗?”
骆亭指骨微动。
肩背的肌肉瞬间绷紧,象是随时会在下一秒爆发。这一刻他真的想杀了对面的人。
他就知道,这个人一直怀疑他卧底的身份,也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组织才不得不给他编了个老婆带孩子出走的剧本。
如今绵绵的出现,肯定是让是路斐然意外了,所以他居然连夜亲自过来查看。
同时,骆亭又感到后怕,后背渗出一层薄汗——
如果他之前真的直接带绵绵去找组织,那么此刻他已经被路斐然发现了。
谁能想到对方一早就过来蹲点了呢。
如此迅速,如此
骆亭心里不仅暗骂一声该死,还好因为绵绵肚子饿,他没有从后门离开,而是下楼给她找吃的。
不然此刻,恐怕他和小家伙已经是两具尸体。
但如今,只怕也要暴露了。
这孩子没有受过一点训练,她但凡在受惊吓之下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世,那么等待骆亭的都是灾难。
她不是他的女儿,但她的照片却是他手机的壁纸,这怎么解释?
却见绵绵吸了吸鼻子,小手死死抱住骆亭的脖子,缩得象团子一样。
路斐然笑了。
“别怕,我又不吃小孩。”
他的语气简直象在和几百年老友聊天。
绵绵大王鼓足勇气:“我才不怕你捏!我闻到爸爸的气味了,我就来了。不管他是谁,他都是我爸爸!”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准欺负我爸爸!”
路斐然无辜地摊摊手:“你哪里看到我欺负他了?他那么强壮,随便都能掐死我,事实上我想他刚刚就已经在准备掐死我了。”
骆亭:
绵绵:“你不懂,我爸爸只是看起来坏,他是好人!”
骆亭又紧张起来,这孩子
却见路斐然真的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好的,好的,在每个孩子心中,自己的爸爸都是最好的人。否则他就不是合格的父亲了。”
绵绵点点头,觉得这个坏叔叔还是有几分讲道理的。
“好了,现在我饿了,我不想和你聊天了,我要去吃早饭!”
路斐然挑挑眉:“居然到中午了才吃早饭?你爸爸在生活上可不太精致。”
绵绵很同意:“他是个臭臭的爸爸,睡觉还打鼾,我坐在他胸口他都不醒来。”
路斐然哈哈大笑。
断指和疤眼两个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一时间很和谐,仿佛这里不是毒枭的据点,而是其乐融融的本地派对。
路斐然笑够了,心情似乎不错,对骆亭说:“亭,看来这个真是你的女儿。不然以你的警剔,恐怕在她上你的床的时候你就已经掐死她了。”
骆亭板着脸:“人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路斐然:“别急,我还饿着呢,正好旅馆有自助餐。”
绵绵吸了吸鼻子,拉着她坏爸爸的衣袖:“我要吃烤鸡。”
骆亭:“哪来的烤鸡,没有烤鸡。”
结果就在绵绵说完不久,旅馆的厨子真的端着一盘烤鸡出来:“新来的客人带来了美味的肉,请大家分享~”
绵绵叉腰腰:“那当然捏!我的鼻子比狗狗还厉害!”
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傻孩子,哪有孩子把自己跟狗比的。
在绵绵大王的指挥下,骆亭臭着脸把孩子放下,帮她去拿吃的。
除了新出炉的烤鸡外,旅馆里自助餐的水平很一言难尽。
这附近有火车站,车站里的老旧咖啡馆们每天都有剩下的甜品和食物,全部会被这家旅馆老板低价回收,然后拿来当自助餐的餐点。
骆亭第一次看到这个老板从车站里端出一篮子垃圾的时候,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他还在果酱里发现过完整的蟑螂尸体。
他觉得按照这个旅馆老板的做生意方式,他说不定比贩毒还赚的多。
当他转了一圈挑选了厨房新鲜制作的食物回来时,却看到绵绵嘴里已经在嚼着什么。
骆亭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路斐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饼干袋。
他那一刻几乎大脑的血液都倒流了,
根本来不及想,身体先于大脑的反应,几乎是瞬移般冲过去,一把拎起路斐然的衣领。
“你他妈给她吃了什么?!”
骆亭手上的力道几乎能把人的喉骨捏碎。
下一秒——
“砰——!”
骆亭的拳头狠狠落在路斐然侧脸。
整个藤椅翻倒,路斐然被打偏在地,唇角立即渗出一丝鲜红。
疤眼和断指吓得魂都飞了,立刻冲上来抱住骆亭的手臂:
“大、大佬!冷静!这是二当家啊!!”
“老大你别冲动啊——!!”
然而骆亭的眼睛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
该死!他居然给一个孩子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