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鈺闻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爆发出怨毒的光芒,连连点头,因为激动和疼痛而喘息著:“对!对!璇璣,你说得对!”
“到时候,你我兄妹二人,一定要联手,为咱们那两个惨死在楚奕手上的弟弟报仇雪恨!我要將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楚奕悽惨的下场,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癲狂的快意。
柳璇璣脸上维持著那抹安抚性的笑容,又温言软语地劝慰了几句,看著柳乘鈺的情绪似乎稍微平復了一些,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关上房门,隔绝了室內那令人窒息的药味和怨毒之气,柳璇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深沉的恨意。
她已经约了杨氏杨令感的堂弟杨彬,邀他后日於醉阳楼赴宴。
为了掩人耳目,自己还请了京城中其他几位颇有名气的公子小姐的名字,將这场密谋的会面,巧妙地偽装成一场寻常的名门子弟间的雅集。
“醉阳楼后天”
“楚奕,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洗乾净脖子,等死吧!”
夜风吹动她的髮丝,也吹散了她话语中那刻骨的杀意,却吹不散她眼中那熊熊燃烧的復仇火焰。
此刻。
寿阳公主府邸。
李锐正独自一人焦躁不安地,在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的正厅里来回踱步。
在今夜,楚奕即將亲自登门,这绝不是简单的拜访!
一股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扭曲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衝击著他的心臟。
他预感到,今晚,这座富丽堂皇的公主府,恐怕要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
保不齐楚侯爷就是衝著要寿阳公主的命来的!
这个念头一起,李锐浑身一颤,隨即又涌起一股病態般的解脱感。
那个骄横跋扈、视他如猪狗的女人,终於要遭报应了吗?
“出门,接侯爷!”
李锐立马赶到了门外,不知过去了多久,楚奕的马车终於到了。
车帘掀开,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利落地跃下马车。
楚奕面容冷硬,眼神深邃如寒潭,周身散发著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李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阶上,声音也因为极度的紧张和諂媚而变得尖细颤抖。
“侯爷!您终於来了!”
“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將府內閒杂人等尽数清退,各处通道也已派人把守,绝无外人打扰!”
他抬起头,脸上堆满了近乎諂媚的笑容,眼神却闪烁著疯狂的光芒。
“寿阳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此刻正在后殿的温泉池中沐浴,毫无防备!”
“侯爷您想做什么儘管放手去做,我,我给您把风!”
他匍匐在地,像一条摇尾乞怜又急於看到主人撕咬猎物的恶犬,等待著眼前这位掌握著生杀大权的男人,下达最后的指令。
楚奕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旋即便朝著里面走进去。
“侯爷,这边请。”
李锐这位駙马,低眉顺眼的朝著前面引路。
此时。
雕樑画栋的浴殿內,巨大的汉白玉浴池蒸腾著氤氳的白雾。
池中並非清水,而是温热的、泛著珍珠光泽的牛乳,浓稠地包裹著一具丰腴玉体。 寿阳公主慵懒地斜倚在池边,光滑的肩颈与丰盈的胸脯在乳白的池水中若隱若现。
几名身著薄纱的年轻婢女跪在池畔。
她们小心翼翼地用玉瓢舀起温润的牛乳,细细淋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
水珠顺著她精致的锁骨滑落,没入诱人的沟壑。
“殿下的肌肤真真是吹弹可破,胜过这上好的丝缎呢。”一个圆脸婢女声音甜腻,眼中满是諂媚。
“是啊是啊,奴婢们活了这些年,从未见过比殿下更美的女子。”
寿阳公主闭著眼,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受用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在雾气中微微颤动。
她朱唇轻启,声音带著沐浴后的慵懒沙哑:“嗯,小嘴儿都挺甜,来人,赏,每人十两黄金。”
“谢殿下恩典!殿下福泽深厚!”
婢女们齐齐拜倒,声音因为惊喜而拔高了调子,磕头时额前的碎发都沾上了湿漉漉的水汽。
池水微微荡漾,泛起圈圈涟漪。
很快。
寿阳公主思绪飘远。
想到今夜即將拥那个器宇轩昂、面容冷峻的楚奕入怀,让他成为自己眾多面首中最新鲜、最令人期待的一个。
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便如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令她周身都燥热起来,皮肤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她几乎能想像那双深邃眼眸在情动时,会燃起怎样的火焰
“呃”
一声短促压抑的痛呼,突然从她口中溢出。
肩胛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原来是身后替她揉捏肩膀的婢女,一个失神,力道过猛,戳中了某处穴位。
那婢女瞬间脸色惨白如纸,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被抽乾了。
她“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湿滑的玉石地面上,膝盖撞击声清晰可闻。
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筛糠般抖起来,额头狠狠地、一下接一下地砸向坚硬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不过两三下,光洁的额头便已一片红肿淤青。
“殿下!殿下饶命!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
“求殿下开恩、开恩啊,饶了奴婢这条贱命”
她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哭喊著求饶,破碎的声音在空旷的浴殿里迴荡,带著绝望的哭腔。
“贱婢!!”
寿阳公主猛地睁开眼,眼中方才的慵懒愜意被暴戾的怒火瞬间取代,如同被打扰的毒蛇。
她甚至没让那婢女把话说完,猛地转身,湿漉漉的手带著一股蛮力,一把死死攥住了婢女后脑勺散乱的髮髻!
纤细但有力的手指深陷髮根之中,狠狠地向下拽去!
“啊!”
婢女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
她整个身体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拖曳著,面朝下,像一块破布般,“哗啦”一声,被摁进了浓稠的牛乳浴池之中!
“咕嚕嚕呃咳”
大量的乳白色液体瞬间疯狂地涌入口鼻,淹没了婢女的惨叫和求饶。
她在池底剧烈地挣扎起来,四肢绝望地扑腾著,搅得池水翻腾四溅,水甚至溅到了池边婢女的身上。
她双手无力地向上抓挠,徒劳地想抓住什么,却只能搅动滑腻的乳液。
“饶、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