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练气中期的修士大喝一声,手中法诀一掐,一道清光扫过,竟然将大部分的毒素净化。
朱富贵心下骇然。
练气中期果然不好对付,致盲喷射效果大打折扣。
“横冲直撞。”
朱富贵低喝一声,手中粪叉如毒蛇出洞,直取那个练气中期修士。
那修士显然没料到朱富贵如此悍勇,仓促间祭出一面小盾格挡。
铿锵!
粪叉与小盾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那修士竟被震得后退数步。
“好大的力气。”
那修士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朱富贵。
“看来传闻不假,你小子果然有些门道。”
“上!”
其他修士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
刀光剑影中,朱富贵左支右绌。
虽然仗着《养猪经》的特殊功效暂时不落下风,但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入下风。
更让他心急的是,有几个修士绕开战团,直扑猪圈而去。
“休想!”
朱富贵怒吼一声,想要回援,却被三个练气中期修士死死缠住。
眼看那些修士就要闯入猪圈,朱富贵心急如焚。
这些孕猪关系着他能否完成系统任务,提升灵根品质,绝不容有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
“深更半夜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只见老乞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猪圈门口,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副被吵醒的不爽模样。
他手中拎着那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那些冲向猪圈的修士见状,都不由得停下脚步。
他们能感觉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乞丐绝不简单。
“老东西,少管闲事。”一名练气四层的修士厉声喝道。
“否则连你一起宰了!”
老乞丐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宰了我?就凭你们这些货色?”
嗡
说完,他手中的杀猪刀随意地挥舞了几下,动作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某种玄妙的道韵。
然而,刀光过处,空间仿佛都被切割开来,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那几个修士脸色大变,急忙后退,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无形的刀气笼罩,动弹不得。
“这这是什么刀法?”一名修士惊恐地叫道。
老乞丐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杀猪刀法第二式,斩尽杀绝!”
铿!
话音未落,刀光暴涨,如同银河倒泻,将所有来袭的修士尽数笼罩。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那些修士就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抹去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带着周围那些隐藏的气息也如同潮水般退去,显然是察觉到了老乞丐的可怕,不敢再停留片刻。
转眼间,养殖场周围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气,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朱富贵目定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老乞丐很强,但强到这个程度,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可是三个练气中期和十几个练气初期的修士啊。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抹杀了?
老乞丐收刀插入腰间,又打了个哈欠:“搞定收工,小子,下次这种小杂鱼自己解决,别老是吵老夫睡觉。”
朱富贵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躬身行礼:“多谢老人家出手相救。”
老乞丐摆摆手,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记得明天加壶好酒,算是报酬了。”
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对了,这些只是探路的杂鱼,真正的大鱼还没来呢,好生准备吧,接下来的麻烦可不小。”
朱富贵心中一凛:“老人家的意思是?”
老乞丐神秘一笑:“清河坊市要变天了,不过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说罢,他不再多言,晃晃悠悠地回猪圈睡觉去了。
朱富贵呆呆站在原地,今夜袭杀让他彻底明白,树欲静而风不止。
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想要安稳度日,就必须有足够的实力自保。
看着那些安然无恙的孕猪,朱富贵暗自庆幸不已。
有了老乞丐的提醒,朱富贵更加不敢大意。
他日夜警剔,生怕在自己那些宝贵孕猪生产的关键时刻,那些所谓的“大鱼“会突然发难。
每天除了照料猪群和修炼,他都会特意运转《养猪经》,感知周围的动静。
这天清晨,朱富贵照例在喂猪时运转功法,忽然心头一跳。
他明显感觉到坊市的防护法阵有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温和流转的灵力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法阵加强了?”
朱富贵皱眉望向坊市方向,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他尝试着将感知延伸出去,想要探查得更仔细些。
就在他的感知即将触碰到法阵边缘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朱道友,不可!”
朱富贵吓了一跳,急忙收回感知,转身看见张妍淑正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少有的焦急神色。
“张道友你怎么来了?”朱富贵有些惊讶。
自从坊市气氛紧张后,张妍淑就很少过来串门了。
张妍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警剔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才低声道:“朱道友方才可是在探查法阵?”
朱富贵点点头:“我感觉法阵似乎有些变化,就想”
“万万不可。”张妍淑急忙打断他。
“现在清河坊市的防护法阵已经时刻处在全力运转状态,任何探查行为都可能被视作挑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朱富贵心中一凛:“全力运转?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张妍淑神色凝重:“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坊主府下的命令,现在法阵只许进不许出,所有试图离开的人都会被拦下盘查。”
只许进不许出?
朱富贵心中顿时了然。
看来坊市的变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连防护法阵都进入了战时状态。
“多谢张道友提醒。”他真诚地道谢。
“若不是你及时阻止,我恐怕真要惹上麻烦了。”
张妍淑摇摇头:“邻里之间,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朱富贵注意到今天张妍淑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眼中透着淡淡的伤感,与往日的活泼开朗判若两人。
他心中疑惑,但也不好意思贸然询问。
“张道友若不嫌弃,进屋坐坐?”他试探着邀请。
张妍淑尤豫了一下,轻轻点头:“也好,正好有些事想跟朱道友说。”
两人来到屋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