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接受能力惊人,接受能力没这么厉害的小琴叶,经过几天的洗脑、咳、是思考,也接受了
在珠世绝对无人找到的宅邸,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
琴叶坐在榻榻米上,双手紧紧握着茶杯,有点紧张。相比田葵,她和珠世的关系要疏远不少,但见到对方的瞬间,她觉得田葵说的没错。
珠世值得信任。
她刚刚将自己逃离极乐教、童磨的追逐、森川遥的异变以及最终的分离,尽可能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田葵,“啥?”
我当时没有答应,现在不算违背诺言吧这样想着的琴叶轻咳,“小遥不让我告诉你。”
但是听到小葵说的那些话,她认为小葵可以接受。果然田葵当即一拍桌子,愤怒道等找到森川遥,一定要他屁股开花。
逃亡过程曲折离奇,某些部分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
珠世静静地听着,秀美的眉头微微蹙起,期间没有打断过一次。直到琴叶说完,她依旧沉默了片刻,眼眸中有关切,有震惊,也有深深的思索。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温柔却带着沉重坦诚地说道,“很抱歉,我对十二鬼月所知甚少。因此,无法贸然给出任何针对他的具体建议,那是不负责任的。”
琴叶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珠世继续说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知。象我与愈史郎这般,能够抗拒无惨的控制、不再以人类为食的鬼,是极其罕见的特例。”
“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和意志力。鬼的本质决定了,绝大多数都无法摆脱对血肉的渴望和杀戮的本能。”
她看向琴叶,目光中带着不忍,却又不得不说明最残酷的现实:“童磨,他身为上弦之二,拥有无惨的血量远超寻常之鬼。”
“两百年间也就愈史郎取得成功。可以预见,这是极为困难的事。”
琴叶的心沉了下去。
“除非,”珠世沉吟道,提出了一个近乎天方夜谭的可能性,“能得到他本人的极度配合,自愿提供血液样本并接受漫长的实验,或许有一线希望能研发出针对他的药物。”
“但这,”她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其难度不言而喻。
室内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儿,琴叶直视着珠世的眼睛,问出盘旋在她心头许久的疑问:“珠世小姐,您为什么直接告诉我们您的身份?您不担心我们害怕,或者泄露出去吗?”
她对珠世的坦诚既感激又困惑。
珠世夫人闻言,脸上掠过痛苦之色,连一直来的沉静神色都产生波动。她闭眼又睁开,紫瞳充满哀伤。
“因为谎言或许能隐瞒一时,带来短暂的安宁。但一旦被拆穿,所带来的痛苦和背叛感,将是毁灭性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血泪的分量,“我曾深受其害。因为被蒙蔽,信任鬼舞辻无惨,失去最重要的家人,犯下无法挽回的罪孽。”
刻骨铭心的悔恨与痛苦涌出,她看着琴叶和田葵,眼神真诚:“我不希望与你们之间,有着欺骗。”
琴叶怔怔地看着她,从对方那深切的哀伤中,她看到了另一种痛苦,与自己不同却同样沉重。这份毫不掩饰的坦诚,以及对谎言危害的深刻认知,瞬间击中了她的内心。
“我明白,”琴叶低声说,用力点了点头,“您说得对,被欺骗的感觉太痛苦了。”
这瞬,两人的心迅速拉近,理解和信任开始形成。
“那么,”珠世夫人整理了一下情绪,重新变得冷静而富有条理,“我们来说说现实的对策吧。”
田葵和琴叶点头。
“首先,琴叶小姐你认为那位上二会再找你吗?”虽是询问珠世已贴心给出回答,“先按不会放弃的猜测,因此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规划好紧急撤离的路线和方案。”
她道:“我是绝对不能被发现的。”
琴叶郑重地点头。
“其次,”珠世继续道:“如果未来有极其偶然的机会,你能有机会取得他的血液。我希望琴叶小姐能带回他的血。”
她坦诚,“这是研究无惨血液的关键,我需要其它鬼的血液,来进行研究。从中找到杀死无惨的方法。”
这个要求听起来几乎不可能完成,但珠世知道,这是目前唯一可能的方向。
琴叶默然,然后用力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如果有那样的机会,我一定会尽力。”
珠世居所已经进入现代化社会,乡下人琴叶目定口呆,各种实验器材看得都不敢摸,生怕碰坏了。
珠世温声为她介绍用途,见她如此小心翼翼表示不会那么容易损坏。琴叶认真听着,里面复杂的各种实验反应让她头晕目眩,这不是她一个刚开始学医的人,能插上手的事。
她有些遗撼,但很快又重新振作。她继续和森川爷爷学习基础知识,田葵留在珠世这里帮忙。
闲遐之馀,琴叶会来珠世这里额外补充关于鬼的知识。
“这味紫藤花干,研磨时需要更细腻,否则药效难以完全发挥。”
少年愈史郎装模作样在旁边打扫卫生,实则是想更多的呆在他的珠世大人身边
“是,”琴叶连忙点头,更加小心地操作。
珠世站在旁边看着她操作,忽然轻声开口:“琴叶小姐,你非常努力。”
琴叶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搬到东京后,大家都很辛苦。”
刚完成研究累得半死不活的田葵,听到这话无力也要接话,“好贵,什么都好贵,怎么会这么贵。”
三个贵字,充分说明一切。
没怎么为钱烦忧过的珠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道:“钱不够用吗?我”
田葵忙摆手,“不是。钱够用,就是东西真的很贵,我心痛。”
这都是家里的血汗钱啊!
琴叶感同身受道,“是呢。要好好赚钱才行。”
“你们不是开了医馆吗?”愈史郎不解道,这也算赚钱的生意,怎么也不至于缺钱吧?
说到这个田葵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嚎,她谶悔道:“我再也不会说叔婶收费贵了,都比在岳山村贵这么多,居然刚够生活。”
她一直以为叔婶收钱黑,真过来发现其实没有那么黑,东京的物价实在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