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己选的夫君,是个傻子,又能怎么办?
虽是这么想着,但她眼底漾开的却是满满的柔情,
身上衣裙便如云雾般散去,只余下贴身的柔软里衣,
她赤着足,缓步走向床榻,温顺地依偎进他张开的怀抱里。
叶凌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将她纤细柔软的身子紧紧搂住,
大手熟门熟路地在她腰间、背脊温柔地抚摸流连,感受着掌心下细腻温暖的肌肤触感,
反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将自己完全嵌入他的怀中,
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而令人安心的心跳声,
紧绷的心神渐渐松弛,被安宁所取代,
白夭夭亦放松地倚靠着他,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很快便沉入梦乡,
低头看了看依旧熟睡在自己臂弯里的白夭夭,
他小心地没有惊动她,只是静静看着,
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唇角自然漾开一抹浅笑,
“醒了?”
“嗯。”
白夭夭轻轻应了一声,松开捆绑后,撑起身子,
“该起了,今日还有事要处理。”
只见她素手轻抬,光芒轻柔地笼罩住还赖在床上的叶凌,
叶凌只觉得周身一暖,身上已穿戴整齐,
叶凌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通体舒泰,
白夭夭自己也换上了一袭简约而不失威仪的月白长裙,
光影一闪,两人已出现在另一处清幽雅致的院落中,
只见南宫清霜一袭利落的劲装,手持长剑,正在练剑,
而叶绝则坐在一旁的石桌边,悠闲地品着茶,
目光偶尔落在妻子身上,带着欣赏与温柔,
察觉到空间波动,两人立刻看了过来,
见到是叶凌和白夭夭,南宫清霜几乎是瞬间收势,
脸上满是惊喜与急切,一把拉住叶凌的胳膊,上下打量,
“凌儿!你们回来了!伤怎么样了?都好了吗?可担心死娘了!快让娘看看!”
叶凌笑着张开双臂,任由母亲检查,语气轻松,
“娘,我没事了,你看,全好了。夭夭把我照顾得很好。”
跟着检查了一下叶凌,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夭夭,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凌儿这伤能好得如此利落,定是费了你不少心神。”
“姐夫言重了。我是他的娘子,照顾他本就是分内之事,何谈辛苦。”
她顿了顿,神色转为些许认真,看向叶绝问道:“姐夫,我与凌儿不在的这些时日,青鳞可曾来找过你?”
“青鳞护法确实来过两回。”
“听起来似乎并不太平,暗流涌动,具体情形容他更为详悉。你最好亲自去问他。”
白夭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姐夫。”
“凌儿,那我先去处理政务。你多陪陪姐和姐夫。”
她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替叶凌理了理本就已经十分平整的衣襟,
抬眼看他,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轻声道:“晚上记得来接我哦?”
叶凌握住她的手,点头应道:“好,一定准时到。你去忙吧。”
白夭夭这才对叶绝和南宫清霜再次颔首致意,
转身一步踏出,身影便如水纹般荡漾了一下,瞬间消失在原地,
叶凌目送她离去,直到那抹空间涟漪彻底平复,才收回目光,眼中还带着未散尽的温柔,
“行了,别看了,眼珠子快黏在你媳妇儿身上了。”
“这形影不离地待了两个月还没待够?”
转头看向自己父亲,嘿嘿一笑,反将一军,
“爹,您这话说的。”
“要是换您和娘待俩月,这才刚一回来,娘就有事走了,您能忍住不多看两眼?您就待够了?”
叶绝被儿子这话一噎,下意识就想反驳,
可仔细一想,若换做是南宫清霜,他怕是比儿子看得还紧,
这反驳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茬,只得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嘿,你小子……”
就感觉到身旁一道“和善”
只见南宫清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眉梢微挑,
“哦?听你这意思,是已经待够我了?”
叶绝后背一凉,立刻正色道:“夫人这是哪里话!我怎会待够?”
“莫说两月,便是两百年、两千年,我也只觉得时光短暂,看不够夫人!”
南宫清霜这才轻哼一声,收回目光,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叶凌在一旁看得直乐,冲自己老爹挤了挤眼,
叶绝没好气地瞪了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儿子一眼,
却也不敢再招惹自家夫人,只好转移话题,招呼叶凌坐下喝茶,
她并未立即处理,而是指尖轻叩桌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进。”
白夭夭清冷的声音响起。
门被推开,青鳞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他行至书案前,恭敬行礼:“帝君。”
“坐吧。我离去的这些时日,妖域内外可还安稳?”
“天魔宗那边,可还有其他大动作?”
青鳞在一旁的椅上坐下,身姿笔挺,恭敬回禀,
“回帝君,妖域内部一切安好,并无异动。至于天魔宗……”
“大规模的动作并未察觉,但据各方暗线回报,其门下弟子在外活动的频率比以往高出不少,尤其是临近我妖域边界的地带。”
白夭夭指尖停顿了一下,神色不变,似乎早有预料,
“昨日擒回的那三人,审讯可有结果?”
“帝君,昨日墨玄与我连夜审讯,起初他们嘴硬得很,于是我们动用了探魂术……”
青鳞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看要探查到关键记忆时,一股极其阴冷强横的力量骤然降临,强行将他们的魂魄泯灭了!”
“我们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
她缓缓靠向椅背,绝美的面容上笼罩上一层寒霜,
“哦?”
“倒是有趣,阴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