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对神秘学知识的尊重
“十月五日，几个原始月亮”的信徒被我建立的黑衣人组织抓获，没能完成相应的献祭仪式。
“他们的表现让我很好奇，其力量的来源是緋红之月，而不是黑夜。”
“我重新整理过大量的数据，这颗红月只不过是一颗围绕我们星球转动的小行星罢了。那么，它又是如何將物理与神秘结合在一起的呢”
“以我现在的能力，要想前往红月之上一探究竟，不是不可能。顶多比较麻烦，似乎也没必要。”
“十月七日，我终於下定了决心。”
“我將尝试转到相近的窥秘人”途径，只有这样，我才能成为序列1。”
“我一直怀疑隱匿贤者”原本是概念化的唯一性，后来因某些意外，產生了灵智，並彻底甦醒。所以，这条途径的序列1位置大概率还空著！”
贝尔纳黛眼前一亮，这几页日记果然很有价值。
她不由欣慰地看了一眼加尔文，伴隨著一些试探性的提问：“加尔文，你知道序列1和序列0的关係吗”
加尔文笑笑：“怎么，女士你要询问我这个问题，这可是付费諮询。50镑，我就告诉你————”
贝尔纳黛撩撩髮丝：“你真是掉钱眼里了！”
加尔文一本正经：“我这是对神秘学知识的尊重。
“对了，你作为这条途径的非凡者。难道不知道相关知识吗还是说，你想来套我的话。”
贝尔纳黛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曾经作为中序列开始，她就“隱匿贤者”疯狂灌输这些知识，整个人都处於半疯状態，根本不能理智的思考，是依靠罗塞尔赠予的神奇物品才避免付出痛苦的代价。
既然减少了代价，那获取的知识更多是垃圾的、冗余的、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来整理的————
她稍微犹豫一下，把注意力继续集中在最后一张罗塞尔日记上。
“我早就从那个最古老的组织拿到了知识皇帝”的魔药配方。现在，是时候寻求相应的材料。”
“它也许已经属於一位天使，也许与周围的事物结合，变成了扭曲邪恶的怪物或混乱恐怖的0”级封印物。总之，必须足够的小心，最好能找到合適的帮手。”
“知识皇帝”，这序列1魔药的名称真的有趣，如果不是直接看过褻瀆石块”，我会以为它属於阅读者途径，属於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更为奇怪的是，这两条途径並不相邻，无法互换。”
“我曾经和那位神秘的首领，还有赫密斯老先生討论过这件事情。
“我们基本达成了一项共识，认为阅读者途径代表的是全知全能”里的全知”。而窥秘人”、通识者”途径对应的是知识本身。这分属两个方面，一个更偏神秘，一个更接近现实。”
“无所谓，等我成为知识皇帝”后，贝尔纳黛就不用担心隱匿贤者”的囈语，也不用害怕“知识”的追逐。”
“不！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当初有那样遭遇的应该不止我一个！”
“不！不！怎么会这样”
“我看见的东西在告诉我，所有的所有都將毁灭，我缔造的一切都会被毁灭！不！我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必须努力自救，不再寄幻想於七神！”
“只有登上序列0的宝座，我自己和我所重视的，才能保存下来————”
“我是不是要尝试將门”先生拉回现实世界祂虽然自称只有序列1，但我认为，祂绝不是普通的序列1！很大可能给我带来意料之外的灾难。”
日记到这里便结束了。
贝尔纳黛明显感受到，后续日记內的狂乱、无序、语义逻辑存在明显的偏差。
爸爸————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她转向加尔文，语气平和地询问著：“罗塞尔晚年，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紧张，这么害怕————”
加尔文眼神放空，像个神棍一样，意味深长说著：“在第四纪元，有这样一句谚语一你完全可以相信神灵的威能。切记，不要相信祂们的仁慈。”
不要相信祂们的仁慈————
贝尔纳黛瞳孔微缩，怔了怔，完全代入到罗塞尔当时的处境。
爸爸一定是陷入了绝境，曾寄希望於七神的幻想破灭，转而寻求跳转途径，继续晋升为序列1的“知识皇帝”。可是————
可是他晚年完全是按照黑皇帝那套仪式在谋求成神，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翻译好的日记內容，逐字逐句又在分析。
看到“我看见的东西在告诉我，所有的所有都將毁灭，我缔造的一切都会被毁灭”，她手里微微有些颤抖。
到底是什么会毁灭爸爸所缔造的一切
因蒂斯总不可能被鲁恩完全灭国吧黑夜女神、风暴之主、蒸汽与机械之神联合剿灭因蒂斯
贝尔纳黛不由想到了神战，脑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眼神微眯，转而盯著加尔文。
加尔文则是书写过后，再放鬆右手，作为一个多年很少持笔写作的人，让他书写一大串字母，不如让他动手杀人。
看向墙壁上的青黑藤蔓，抚摸一下，又好奇看看贝尔纳黛。
“怎么了”
“你————你知道，罗塞尔当时看到了什么吗”贝尔纳黛脸上突然娇羞起来。
“哎————”
加尔文微微嘆了一口气，“你和律师谈案件，和心理医生做理疗，都不用付费的吗一百多年了，感觉你活得一直像个长不大的老女孩。”
贝尔纳黛此刻想起了罗塞尔那句至理名言。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说吧，多少钱”
加尔文嘿的坏笑：“一小时，300镑。嗯————你进来，已经半个小时了。”
“你！”贝尔纳黛为之气结。
加尔文一步上前，以高大的身形迅速贴近贝尔纳黛，形成壁咚的架势，手臂按在墙壁上。
“或者，你杀了我。从此之后，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好！我给就是了。”贝尔纳黛立即掏出钱包，数出30张10镑的纸幣。
加尔文收下钱，心情愉悦。
“罗塞尔不光看到了褻瀆石板，更看到了最后大家的结局。”
“大家的结局”贝尔纳黛一脸凝重。
加尔文的笑容由此消失，脸上转为麻木，双眼空洞，说出了答案：“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