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咸鱼墈书 勉肺岳独
经兄弟二人斟酌排序。
殿试榜单正式公布。
毋庸置疑。
宋绵高中状元。
其余名次则由二人细细评定。
春闱既毕。
朱涛与朱标随即颁下政令:
除具备战略地位或资源价值的海外岛屿外。
其余不便直接管辖的小型岛屿。
不再列为禁止买卖之土。
凡我大明子民。
皆可自由交易。
若有安全需求。
亦可申请朝廷派兵驻防。
上限为一屯兵力。
但需自行承担费用。
消息一出。
大明境内的富商与世家无不振奋雀跃。
虽各家田产广布。
但在海外拥有一座独属之岛。
仍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事。
一时之间。
购岛成风。
争相向朝廷购置可交易的海外小岛。
哪家若无一岛傍身。
在宗族圈中几乎难以抬头。
在这股买岛热潮之中。
朱英饶主持的军练赛也如期拉开帷幕。
春闱放榜与岛屿出售双重热度之下。
众多富商顺手便买下了赛事门票。
仅朱英饶开售一刻钟。
连同站票在内的所有入场券已被抢购一空。
朱英饶乐得合不拢嘴。
然而比她更欣喜的。
另有其人。
摄政王府内。
朱涛望着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
连一向沉稳的朱标也不禁嘴角微扬。
“啧啧啧!”
“真没想到办个比赛竟能如此暴利。”
“怪不得蓝星后世那些商贾热衷此类营生。”
“往后得多办几回才是。”
陵城之外。
军练赛场。
朱英饶站在场地中央,目光扫过四周,一时有些恍惚。
只见四面高墙上挂满横幅广告——
“骊山茶场,清香实惠。山芭墈书王 已发布嶵新彰踕”
“茂镇酒坊,醇厚亲民。”
“景镇瓷窑,匠心精制。”
每条横幅皆配有画师精心绘制的彩图。
图文并茂,令人目不暇接。
她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朱涛肯把全部门票收入都交给自己。
原来真正的大头根本不在票款。
而是这些铺天盖地的广告收益。
门票那点银子,怕是人家压根瞧不上眼。
所幸。
朱涛终究未做出太过离谱之举。
“开赛了!”
“开赛了!”
“第一项比试——马术竞艺!”
“今日第四场。”
“退役骑兵佰长携汗血宝马,对决漠北马王。”
“赔率一比一,有意者可下注。”
“二哥”
“你这”
朱英饶望着押注区排起的长龙,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太响了。
哪怕一丝迟疑,都是对二哥生财本事的怀疑。
“咳咳!”
朱涛轻咳两声,神情淡然。
“嗯。”
“小赌助兴,大赌伤身。”
“但既然是比赛,总得让百姓有参与感,对吧?”
“二哥。”朱英饶目光落在朱涛身后一群身穿学子服的陵城学堂学生身上,满是疑惑,“你老实告诉我,又打什么主意了?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这个嘛”朱涛咧嘴一笑,“先前宣传做得好,听说各地百姓都盯着这场军练赛呢。所以我请了这些明经科的学子来——专为赛事写传记。”
他转头看向众人,朗声道:“军练赛传该怎么写,你们心里有数吗?”
“殿下放心!”一名学子激动地站出来,“您将如此重任交付于我们,我等定不负所托,如实记录,以最简之笔,呈最真之”
“打住打住!”朱涛连忙抬手制止,指尖一竖,“如实记载、言辞简练,那是修史!孤要的是‘赛场传奇’!既然是‘传’,就得有看头!剧情要燃,节奏要快!”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举个例——赛马。若种子选手赢了,你们别光写他多强,要从第二名写起:如何紧追不舍,几乎反超;种子选手如何险胜,惊出一身冷汗。若是种子选手输了?那就写黑马逆袭,从末位狂飙至第一,震撼全场!明白了吗?”
学子们面面相觑,似懂非懂。
“可是殿下”有人小心翼翼开口,“要是种子选手一路碾压,毫无悬念呢?”
“那就写——有狂徒跳出来挑衅种子选手,口出狂言,而我主办方早有预料,力挺种子选手,结果一战封神,当场打脸!”朱涛脱口而出。
“哦哦哦!”学子们恍然点头。
“可倘若根本没发生这些事呢?”
“不会编?”朱涛脸色一沉,“那还当什么文人?真不行,孤立刻换人。”
“殿下息怒!”众人顿时打起精神,齐声保证,“我等一定写得精彩纷呈,绝不辜负重托!”
片刻后,大明军练赛即将开赛。
“此乃我大明首度举办军练大赛。”
“旨在扬我国威,展我雄风。”
高台之上,朱涛亲自登台,一番激昂演说,听得将士振奋,观众沸腾。
随即,赛事正式开始。
场上骏马奔腾,蹄声如雷;看台之上,呐喊震天。
“佰长!加油啊!我把家底都押你了!”
“让这群人瞧瞧,什么叫大明战马!”
“马王!冲啊!超过他!”
“我漠北马王,天下无双!”
支持不同选手的呼声愈演愈烈,火药味渐浓。
朱涛暗暗摇头——若非提前调遣军队维持秩序,恐怕观众席早已拳脚相向。
即便如此,双方情绪仍不断升温,到最后竟破口对骂起来。
主位之上,朱涛悠然叼着烟,吞云吐雾,神情惬意。
吵吧,骂吧。
谁输谁赢不重要,谁赔谁赚也不重要。
作为庄家,朱家稳赚不赔。
啧啧啧!
又是一笔横财入账。
这一届军练赛结束,大明怕是又能造出几千架飞机了。
不过
眼下“八号工程”也快要竣工了。
或许,已不必执着于蒸汽飞机的量产。
“二爷!”
正当朱涛盘算着这场赛事能带来多少收益、多少军备之时,于春生突然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春生?”
朱涛望着于春生,眉宇间掠过一丝惊异。
于春生面色惨白,连鬓角的胡须都在轻颤。
“二爷。”
“北漂亮大陆那边扶桑残部已派人穿越极北冰原。”
“他们与西方的卡尔玛联盟秘密接触。”
“并将一批玛雅联邦的技术资料和武器转卖过去。”
“如今——”
“这些资料和武器,恐怕早已流入三蓝王朝与波立王朝之手。”
“什么?!”
朱涛闻言猛然一震,脸色骤变。
他封锁东大洋、西大洋,为的正是切断扶桑余孽向外泄露玛雅技术的可能!
如今事态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李战东在干什么?!”
“连一群丧家之犬都盯不住?!”
一声怒喝回荡厅中。
于春生默默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双手呈上。
“二爷。”
“这是李战东元帅的请罪书。”
“托我亲手交予您。”
“扶桑残部已得玛雅后裔暗中支持。”
“又从远古城邦遗迹中发掘出大量武器。”
“其战力远超我军预估。”
信上字迹沉痛:
“罪将李战东顿首。”
“失察于前,致扶桑残部越山而入,此其罪一。”
“敌寇早联土着,破禁取武,此其罪二。”
“未能速决剿灭,反使其势可与大明对峙,此其罪三。”
“三罪俱在,臣甘领罚。”
“恳请二爷速发天兵,尽除祸患。”
“否则——恐酿滔天之乱。”
原来,北漂亮大陆上的玛雅后裔,实为当年城邦幸存者。
体感舱控制系统虽损,却未全毁,在能源枯竭前自动释放了舱内之人。
他们走出城邦,发现能源断绝,文明崩塌,便四散求援。
然其他城邦亦自身难保,无人应答。
最终,这群人被迫进入荒野求生。
自幼生于体感舱,从未接触现实世界,毫无生存技艺。
饥寒交迫,疫病肆虐,十不存五。
活下来的,也沦为近乎野人般的存在。
他们怨恨那些抛弃他们的城邦,怨恨整个玛雅体系。
然而血脉未改,仍是玛雅之后。
故而,玛雅武库中的武器多设生物锁,唯玛雅血裔或其造物方可启用。
大明所得,只能束之高阁,送入格物院研究破解。
而扶桑残部却巧言令色,骗取土着信任,将其编练成军,执掌古武。
因此,虽其高端武器数量有限,但件件可用,战力惊人。
致使大明驻军在北漂两战线屡屡受制,难占上风。
所幸,扶桑方面能源匮乏,此类武器依赖特殊能源驱动,存量极少。
故每每只在关键战役中动用,不敢轻易铺开。
否则若以覆盖式打击袭扰明军营垒,局势或将彻底逆转。
朱涛缓缓合上战报,长叹一声。
呼——
“既然封杀不成”
“那就转守为攻。”
“加大西线兵力投入。”
“传令老五。”
“西方诸国——”
“能灭则灭,不必留情。”
“莫惧扶桑所赠之武。”
“他们耗得起能源吗?”
“用一件,少一件。”
“撑不了多久。”
“喏!”
于春生抱拳领命,悄然退下。
西方战场。
有了充足军粮补给,朱棣立刻重振旗鼓。
十个新兵团,在他手中变幻莫测。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轮番上演。
西方联军纵有数倍之众,也被耍得晕头转向,苦不堪言。
前后集结兵力逾三百万,却节节败退,士气低迷。
竟在弗朗基的边境被彻底封锁。
“五爷。”
“锦衣卫刚送来的情报。”
周万山,朱棣嫡系兵团驻军指挥同知,将一份密报呈上。朱棣伸手接过,目光一扫。
脸色骤变。
“快!”
“立刻传令给即将前往三蓝三岛执行任务的飞行所——”
“任务中止!”
周万山神情一僵。
“五爷”
“飞行所已经出发了。”
朱棣神色微滞。
“糟了。”
“即刻派遣舰队赶赴那片海域。”
“准备救援行动。”
然而。
这一回西方势力从扶桑残党手中获得武器,显然早有预谋。大明舰队尚未追上飞行部队,便遭到了三蓝王朝联合舰队的迎头痛击。
轰!轰!轰!
刹那间,海面之上炮火连天,激战骤起。
“五爷。”
“我军水师兵力不足,陷入重围。”
“最终被迫撤退。”
“派往轰炸雾都的飞行军编队”
“也遭到敌方激光武器袭击。”
“仅十六架战机成功返航。”
赵万山语气慌乱,向朱棣禀报战况。
朱棣面色阴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