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伦沉默了片刻,终于从窗前完全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伊莎贝尔的分析冷静透彻,象一盆冷水,浇醒了他因近期顺风顺水而有些发热的头脑。
“好吧……你说得对。”
他承认道,走到伊莎贝尔身边坐下,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了女法师纤细却充满弹性的腰肢:“是我有些心急了。最近领地发展太快,军队和财富的暴涨让我觉得……似乎可以无视一些旧规矩。”
如今暗月领还有秘银矿和火精矿的收入,比很多传承几代的伯爵开拓领主都富有,这才让苏伦无所谓那一点针对平民的税了。
如果他想要无视这些规矩,那至少要魔兽召唤系统升到4级,能大规模块建起一支4阶魔兽兵种军队。
那倒是可以在南境为所欲为了。
至少改点税收制度,根本不会有贵族敢提意见。
“什么?”伊莎贝尔没听清他的低语,好奇地仰起脸。
“没什么。”
苏伦摇摇头,收拢思绪,另一只手却不太老实地放在了伊莎贝尔那包裹在黑丝中的、手感惊人的大腿上,轻轻摩挲着。
伊莎贝尔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躲避,反而顺势更靠近了些,任由他施为,只是白淅的脸颊上红晕更深了。
“减税的事暂且搁置。”
苏伦享受着指尖传来的嫩滑触感,继续说道:“但我还有一个想法。”
“不改税率,但改征收方式——将‘什七税’从比例税,改为针对不同等级农田的定额税。”
“我们测算出各类农田的平均产出,然后按照‘什七税’的标准设置一个固定的税额。”
“只要农民缴纳这个定额,剩下的收成全归他们自己。如果遇到灾年实在无法完成,再按实际情况减免或允许延期。”
他看着伊莎贝尔的眼睛:“我打算在暗月城再兴建几座神灵教堂,邀请万龙之母教会、慈悲女神教会甚至正义之神教会入驻。可以请这些中立的教会参与监督和公证这个定额税的实施,确保公平。”
“我有信心,如果这样施行,农民的积极性会空前高涨,开荒拓土的意愿会更强。或许……半年之内,暗月领的人口就能再翻一番!”
伊莎贝尔感受着腿上那只作怪的手带来的阵阵酥麻,努力集中精神思考苏伦的话。
她冰蓝色的眼眸中浮现疑惑:“我的领主大人,您已经如此年轻,就拥有了这么多。强大的个人实力,三个富庶的领地,忠诚的军队,还有我们夜莺商会的合作。
“兵强马壮,财富日增,权势已接近许多新晋伯爵。为什么……还这么急切地想要扩张,想要更多人口?您完全可以放缓脚步,稳固根基,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
苏伦将温香软玉般的女法师更紧地搂入怀中,低头嗅着她发间清冷的香气,手指的动作却未停,反而更加肆意。
伊莎贝尔轻哼一声,身体微微发软,完全倚靠在他怀里。
“呵呵,伊莎贝尔。”
苏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有句话叫做只争朝夕。当你看到的目标在遥远的山巅,你就不会满足于在山脚下慢悠悠地散步,只会想找到最快的路径,大步流星地攀登。”
他心中还有未说出的理由。
玫瑰骑士韦斯利透露的,三个月后詹姆斯公爵可能发动的战争。
乱世将至,人口就是最重要的资源,是兵源、是劳力、是财富创造的基石。
如果能在战前通过更合理的政策吸引大量流民,在战后……暗月领或许将不再是区区子爵领的格局。
五十万、六十万人口,甚至七十万人口?
拥有更强大魔兽军团和超凡军队的他,届时将有资格与南境真正的巨头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对话!
这才是他深藏的野心,远比一枚勋章、几块领地更宏大。
“还有一件事。”
苏伦暂时放过了伊莎贝尔敏感的大腿,但手依旧揽着她的腰:“我打算颁布一道命令,勒令溪木领和灰石领境内,所有还在活动的山贼、盗匪、流寇团伙,限他们在十五天之内,携众前来暗月城或指定的投降地点归附。”
“到时候,我将视其过往罪行大小、表现诚意,予以既往不咎或大幅减免刑罚。”
“愿意从军者编入辅兵或垦荒队,愿意务农者分配土地。但如果时限一过,仍冥顽不灵者……”
苏伦冷笑一声,未尽之言中充满了铁血意味。
伊莎贝尔此刻已是俏脸绯红,呼吸微乱,但思维依然清淅。
她靠在苏伦肩头,喘息着说道:“这……这个主意不错。暗月领被你经营得铁桶一般,已无匪患。但溪木领和灰石领遗留的盗匪问题不少,很多是被生活所迫或战乱裹挟的流民青壮,是优质的人力资源。以你现在的威望和实力,他们绝无胆量反抗,恐怕巴不得有机会洗白,成为你正式的子民。”
得到伊莎贝尔的认可,苏伦心中最后一丝尤豫也消散了。
其实这些政令他心中已有决断,与伊莎贝尔商讨,一方面是看重她来自商会、见识更广的视角,另一方面……也是一种精妙的铺垫,让两人之间那层暧昧的窗户纸,自然而然地消融。
“那就这么定了!”
苏伦心中畅快,手臂用力,将伊莎贝尔温软的娇躯完全抱到自己腿上。
女法师低呼一声,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柔顺地依偎在他怀中,抬起水光潋滟的美眸,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空气中最后的理智与距离轰然破碎。
苏伦低头,吻住了那两片微凉而柔软的唇瓣。伊莎贝尔嘤咛一声,双臂如水蛇般缠上了他的脖颈,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
高塔之上,春光旖旎。
一夜无话,唯有塔外星辰流转,见证着高塔内的温暖与缠绵。
初春的晨光通过巨大的琉璃窗,温柔地洒进法师塔七层的主卧室,在深红色的天鹅绒被褥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松软得仿佛能让人陷进去的大床上,苏伦在一种极度舒适与满足的疲惫中悠悠转醒。
他闭着眼睛,却感到脸上载来一阵阵细微的、被发丝扫过的酥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