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胆大。
被他瞧上了还敢跟了其他人!
他还没尝过这女人滋味,倒先被其他人尝了,成了个破鞋!
那小厮被这一脚踹得直接摔在旁边的小摊上。
摊子塌下,他被木棍戳到抱着肚子哀嚎。
王财宝身后的其他人不敢去扶他。
王少爷脾气本就不好,惩罚人轻则受伤,重则没命。
现在正是气恼的时候,谁也不敢拿命去赌。
王财宝重重喘了几口气。
目光阴冷盯着面前的人。
但看着那窈窕的身姿。
心中翻涌地怒意突然消散了些。
他眯着眼,舔了下嘴角。
盯着她那被衣服遮挡的腰部,宛若柳枝一样纤细柔软,此刻颤巍巍抖着,更加魅人。
虽然这人被人尝过,但这模样比起之前更加娇媚。
原本像是个花苞,好看但看多了会腻,但现在像是开了的花,沾染了世俗的欲望,让人更加想要靠近。
本就因失了命根子扭曲的心理此刻翻涌。
商酒垂着眉眼。
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视线宛若实质般落在身上。
恶心得她抓着布匹的手紧了又紧。
她不可能因为他这举动暴露出身份。
顶着“裳侠士”这个名头,她得罪了不少人。
多少人在背后盯着,只要露出些不对劲,很快会被发现。
到时候受到伤害的不仅是她,还有徐春娘和绣坊那些人。
甚至与她刚成亲的温竹青也会被他们打搅。
周围的商贩都围上来。
看着那带着众多小厮的王财宝,心里厌恶。
同是一个镇子,他们自然对这位王财宝的所作所为有所听闻。
这是又想要祸害一个姑娘。
但他们不敢上前。
商酒抿着唇,目光四下看过。
往后退了一步。
王财宝桀桀笑开,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朝她走近。
“想跑?”
“还真以为你能跟上次一样顺顺利利离开。”
“这次,你最好还是乖顺跟着我回府。”
“要是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商酒对上那双充斥着淫欲的眼睛,面上惶恐,心中却冷笑。
趁他身后的小厮还未围上来。
举起手中的布砸过去。
砰——
明明只是一匹单薄的布料,砸在脸上比抽了一巴掌还要疼。
“啊——”
王财宝瞬间捂着脸叫起来。
手掌遮挡下,一张脸迅速肿起。
“贱人!”
他一脚踢开地上的布,瞪着身后的小厮。
“腿瘸了吗,还不快把这贱女人给我抓回来!!!”
小厮们连忙应着,朝商酒的方向冲去。
“哎呦——”
不知道是谁的果篮被踢倒。
黄色的枇杷滚了一地。
追去的人踩着枇杷摔了个狗吃屎。
再次想追去时,人早已经不见。
……
温竹青正在酒楼算着这一个月的支出。
如今已是下午,酒楼空荡,只有几位零星的客人。
算珠碰撞声噼啪作响,一道脚步声越发清晰。
“温先生!”
小二跑得满头是汗,顾不上歇口气。
“不好了!”
“不好了!”
温竹青掀眸看向他,倒了杯水朝他递去。
“怎么了?今天的食材没送来?”
“不是!”小二顾不上接过水,
“是您夫人,我刚刚在卖豆腐摊前看见她被王财宝缠住了。”
“还带了一伙人要抓她入府……”
咔嚓——
一声脆响。
茶水迸溅。
温竹青手中的杯子瞬间碎成了一片渣子。
小二话猛地止住。
他惊恐得看着他指缝中顺着茶水流出的瓷片渣子。
视线呆愣愣上看,对上那双阴翳冰冷的双眸。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还不等他开口。
下一瞬,温竹青消失在他视线中。
温竹青心慌得厉害,心脏怦怦跳动仿佛要跳出他的胸腔。
他按着胸口。
顾不上被发现,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小二所说的方向赶去。
一双眼眸赤红,周裹挟着冰冷的杀意。
他不敢想他那柔弱的娘子面对那些人时会是多么惊恐害怕。
赶到所说的地方。
那里已经没人。
地上只剩下一块染了灰尘的布匹,上面还残留着一个脚印。
他的呼吸一滞。
黑沉的眼眸翻涌着狂风暴雨般怒意。
“还好刚刚那小娘子跑得快,要是被那王财宝抓到可就毁了。”
“老李头,你可真精明,还知道把枇杷倒在地上。”
“就是可惜了,这好好的枇杷。”
周围的谈话闯入耳中。
意识到什么。
温竹青呼吸一滞,朝家中赶去。
商酒正在摩擦着匕首。
听到大门被撞开的动静,她将布随手丢在一旁,走向房门。
砰——
手指还未触碰到房门,房门骤然被人推开。
熟悉的眉眼闯入视线中。
并不是那恶心的面容。
“娘子——”
温竹青呼吸急促,衣衫凌乱。
在看见屋内的人时,几乎是下意识冲上来,将人抱住。
两只手臂紧紧叩住她的腰,将她锁在怀中。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腰肢折断。
急促的呼吸呼出,带着滚烫的热意。
“……娘子。”
“太好了,还好你没事。”
“……温郎?”
手中闪烁着冷光的刀刃收回袖中。
商酒抬起胳膊环上他的腰,掌心拍了拍他的脊背。
目光向上,看向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声音轻缓,
“怎么了?”
“你不是在酒楼,怎么突然回来了?”
抱到她,温竹青那悬起的心脏终于落了回去。
听到她的话,手臂松开。
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的模样。
跟早上离开时见到的模样并没有太大差别。
他垂下眸,敛下眼底翻涌的杀意,带着她坐到桌前。
“我听小二说,王财宝缠上你了。”
“我担心出事急急赶来。”
“还好没事,还好你没事……”
要是她出事,就算杀了那王府所有人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商酒抬起眉眼。
目光落到他泛着红的眼尾处,因为过度惊恐,脸色也比往日更加苍白。
她抿着唇。
放缓声音,拿出手帕为他细细擦拭着额间的汗水。
“我这不是没事吗?”
“这次多亏了街上的摊主,是他们帮了我。”
“你放心了,那王财宝只知道我原本的住处,现在的住处他不知道。”
柔软的帕子擦过脸颊。
在即将收回时,手被一只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