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腕间的玉叶坠子还没捂热,闻言差点打翻二哥刚配好的药粉。
二哥指尖沾了点安神的药粉,轻轻抹在我太阳穴,"老三最近是严厉了些,但是都是为你着想,过去吧怡儿。
书房里,三哥正在整理一叠画册,见我进来便推过一杯温热的桂花酿:"怡儿,过来坐。
我小口抿着甜酒,看三哥展开一幅宴会场景图:"不必紧张,明日只是带你认认场面。
我噗嗤笑出声,酒液差点洒出来。
他起身示范执盏姿势,月白的衣袖垂落如瀑:"拇指按这儿,其馀手指"
四哥顿时语塞,讪讪退出去时还不忘给我塞了块玫瑰酥来。
三哥摇摇头,继续调整我执盏的手势:"县令家厨子手艺尚可,你专心吃便是。
盒里是玲胧剔透的水晶饺,正是我最爱的虾仁馅。
我惊喜地夹起一个,却因手势不对差点掉在裙上。
三哥掌心温度通过手背传来,带着常年执笔的薄茧。
我试着按他教的姿势重新执筷,这次稳稳夹住了饺子。
我正要过去,书房窗户突然推开,三哥的声音凉丝丝飘来:"老四,你要是敢带怡儿爬树回来我就打死你"
三哥说着还露出了个阴森森的微笑。
泡在浴桶里时,腕间的玉叶坠子碰着桶沿叮当作响。
窗外,大哥的刀已归鞘;远处,五弟背书的声音渐渐变成哈欠;药圃方向,隐约还有捣药的咚咚声。
我擦着头发想,明日宴会上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就夸菜好吃——反正三哥说了,做我自己就行。